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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母女情深!”

景仁宫中,听完安饶说起那日的事情,佟想衣面色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来了这么一句。

安饶从她这句话中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平妃的母亲?她出事了?”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承恩公夫人留着她就是为了威胁平妃,她心疼女儿,自尽了!”佟想衣闭了闭眼,“承恩公夫人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平妃一直不知道。”

“但我知道以后,就给她递了消息!”

安饶听了之后大受震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为了女儿能够自由可以付出生命,一个为了母亲的安全甘为棋子,最终还是阴阳相隔,母女缘分也就这样断了!

太可惜了!

“对了,你这大早上的忙活什么呢?”眼看着佟想衣心情就要低落下去,安饶赶紧转移话题。

孕妇心情很重要,情绪也很敏感,她可不想让她沉溺下去,尤其是她跟她额娘关系不咋好的情况下。

“这个啊,我一个妹妹定亲了,给她准备些贺礼,充充场面!”佟想衣自然能明白安饶的意思,很配合的说起了其他事情。

“定亲?她多大了,不用选秀吗?”安饶随口问道。

“不用,她年龄不适合!”佟想衣现在心情估计复杂的很,说话语气都有些不自然,“上次选秀她才13,年纪太小,没有指婚,今年皇上又不打算选秀,明年她就17了,我阿玛便找了个人家。”

“这是喜事啊!定的谁家?”安饶羡慕极了,她要是能像这小姑娘一样多好!

佟想衣表情有些不自然,“钮祜禄氏的!”

安饶:“……是我想的那个钮祜禄氏吗?”

她的表情更不自然了,“是,遏必隆的第四子,温贵妃的妹妹,我阿玛定下的。”

“……你俩这速度也太快了!”安饶惊讶了一下,随即感叹道:“果然干大事的人就要行动迅速。”

佟想衣嗤笑,“这跟我可没关系,是我阿玛和法喀定下的,他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功名利禄,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法喀可是孝昭皇后的亲弟弟,前几年他却续娶了赫舍里氏的女儿,还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因为这事,温贵妃跟她亲弟弟几乎反目成仇,赫舍里氏进门好几年了,到现在也没进宫拜见过!”

安饶恍然大悟,这几年好像每次进宫的都是温贵妃的额娘舒舒觉罗氏和嫡母巴雅拉氏,她的几个兄弟媳妇貌似都没有来过。

果然,这世上不能指望男人共情女人,哪怕这男人是你的亲人!

“你怎么准备这么多?”回过神来,安饶看着佟想衣准备的这厚厚的贺礼单子,不由有些惊讶。

她看过当时如兰给自己的嫁妆单子,也给白露准备过嫁妆,佟想衣准备的这些作为贺礼,明显是有些超了,可不像她说的那样,是用来增光的贺礼。

佟想衣叹气,“那丫头是庶出,我阿玛对女儿也不怎么上心,我额娘就更不会管她了,我好歹看着她长大,她的婚事我插不上手,也只能多添些嫁妆,省的她日后没个依靠!”

安饶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吧,你想给她撑腰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你不想在温贵妃面前丢人吧!”

她入宫都有十一年了,那姑娘今年才十六,两人满打满算相处了五年。

安饶绝对相信,佟想衣因为自身原因,愿意多照顾她一些,但她绝对不相信,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的两个人能有真感情!

她可不是什么感情充沛的人!

“就你话多!”佟想衣被拆穿,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你说的也对,总不能让人欺负我们佟家的女儿吧!”

“哎呦!”正在絮絮叨叨的佟想衣突然痛呼了一声,满面痛楚。

安饶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她运气神识仔细探查,气息平稳,生命体征正常,应该没问题才对啊!

“没事!是这孩子踢了我一下!”佟想衣缓了好一会儿才松口气,“这孩子真是不消停!”

安饶听了,一时又是担忧又是开心,担忧的母亲劳累,开心的是这小娃娃生命力强,总算没有白费她消耗的那些灵力!

她欣慰的摸了摸这已经凸起的肚子,“这姑娘以后肯定是个活泼的性子!”

“你现在也觉得是个女孩儿了?”佟想衣态度有些怪异,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安饶六识灵敏,还是感觉出来了。

她有些奇怪,还没等她想清楚原因,就听到佟想衣情绪不明的说:“有经验的嬷嬷都说我这肚子尖尖的,定是个阿哥!”

安饶:“……”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儿臣给额娘请安,给贵额娘请安!”两人说话间,四阿哥迈着小脚步走了过来。

被叫起之后,他蹭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额娘,妹妹今天乖不乖?”

“妹妹当然乖!”

安饶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再次觉得奇怪,佟想衣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若有所思道:“四阿哥真听话!”

“是吗?你若是喜欢,不若你带着他玩两天?”佟想衣笑着说道。

明明好似是开玩笑的话,但其中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对,明明她是笑着的,安饶却觉得笑意有些不达眼底。

这氛围着实奇怪,安饶也不想继续待着了,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告辞了!

回到承乾宫之后,她本来想把人都撵走,她好修炼的,结果白清犹犹豫豫的上前,“娘娘,您让奴才办的事有结果了!”

安饶被她说的稍微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她让白清问的几个宫女的终身大事,她点点头,“你说!”

白清娓娓道来,“鸢尾说她在宫外没有亲人了,也不想出宫,愿意一直伺候娘娘,杜鹃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她外头有兄弟姐妹在,愿意出宫,珍珠和翡翠愿意多伺候娘娘几年,想攒些体己银子再出宫,碧水和红芍还小,两人都还拿不定主意。”

安饶对待白露白清会好言相劝,但对待其他人就没那个耐心了,“那你去安排吧,给鸢尾一笔银子,也给杜鹃一份嫁妆,把她的名字报到温贵妃那边儿,让她帮忙安排个好去处。”

她稍微思量了一下,“珍珠翡翠,年纪也差不多了,你看着多给些赏赐,也准备些银子,过两年送她们出宫。至于碧水和红芍,你让她们两个再好好想想,你多上些心,也让她们两个对自己的终身也上些心,总不能光指望别人!”

“是!”

“还有,杜鹃走了之后,咱们承乾宫的人手就不够了,内务府送人来的时候,你再好好挑几个,要性子安静一些的。”安饶交代着,“新人来了之后,你费心教教,暂时不要让她们进正殿,观察些日子再说。”

“是,娘娘放心,奴才明白!”白清一一应下,然后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饶看在眼里,估摸着自己不说,她能把自己憋死,便主动问道:“行了,你还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她有些期待,“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还是想要出宫了?”

白清:“……不是,奴才说了要一辈子陪着娘娘的。”

安饶叹气,傻丫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啊,但看着对面脸涨的通红的姑娘,她也不好再打趣了,正色道:“那到底什么事呢?你快说吧!”

白清有些犹豫,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娘娘,纠结了半天还是先说了另外一件事,“娘娘,白露生了!”

“生了?”安饶一惊,算了算日子,不由得有些担心,“她的胎不是才八个月啊!怎么这么早就生了?”

“她还好吗?身子如何?”

安饶心中有些担忧,这个时候早产可不是开玩笑的,白露可不是宫里嫔妃,有诸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帮着诊治,真出事了,一不小心就是难以挽回的后果。

“娘娘放心,母女平安!”白清不想让安饶跟着着急,连忙说:“奴才听说,是被白露男人的后母推了一把,她才早产的!”

“后母?”安饶听到白露没事松了口气,然后就被“后母”这两个字震了一下,“你们不是说白露男人是个没爹没娘,从小跟着叔父生活吗?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后母来?”

白清跟着面色也有些不好,“娘娘有所不知,他的确没爹没娘,但他后母还在,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他后母怎么都不愿意管他,硬是塞到他那些叔父,伯父家里的。”

安饶听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简直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她好端端的怎么跟白露起了争执?是想上门占便宜,还是想拿捏白露?”

“都有!”白清提起这件事就是一肚子火,

“娘娘当初给白露的陪嫁多,后来又提拔了她夫君做酒楼掌柜,这事不知怎得就传到了那妇人耳朵里,她家里还养着好几个小子,就想上门让白露和她男人奉养婆母,白露自然不愿意,但她有孕在身,推搡之间就被人冲撞了!”

“白露的夫君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媳妇儿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就没点儿表示?”

安饶冷冷道:“他是不是觉得,他能体面的当个酒楼掌柜,靠的是他自己吧?”

“他小时候没少受后母虐待,如今跟白露自然是一条心,但他当天不在家,也就给了那妇人可乘之机,后来听说,他把他后母给撵走了!”

白清说到这里倒是稍微顺了口气,“他总算是个明白人!”

安饶不置可否,她对男人的真心素来持怀疑态度。

一边儿是仇人似的继母,一边儿是有背景有身家的媳妇儿,这男人但凡不傻,就知道怎么选!

毕竟白露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到底是跟过自己几年的姑娘,安饶不放心道:“你改日去温贵妃那里求个出宫的对牌,去看看白露,也替我准备一份儿贺礼过去,好好震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安饶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日子好坏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她也不打算管太多了!

“是!奴才明白!”白清应下。

说完这些之后,她似乎还有话想说,却一直不开口,安饶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什么话就说,你今儿怎么吞吞吐吐的?”

白清听得心中一颤,想着自己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干脆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娘娘,咱们家大爷,抬了一个通房。”

安饶:!!!

大爷!

那不就是常安!!!

他居然抬了通房!!!

安饶脸色瞬间沉下来,“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怪不得今天她一直犹犹豫豫的,原来真正想说的是这件事。

白清支支吾吾的说:“听说,是大爷喝多了,府内的丫鬟不检点……所以才……”

“丫鬟不检点……”安饶嗤笑,“别什么事情都往女人身上推,我看不检点的是他才对吧!”

叉叉的,什么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有没有点儿担当!

还喝醉了,真喝醉了还能成事?分明就是借酒装疯,给自己找一个出轨的借口!

安饶压下怒火,问道:“大嫂如何了?她可怀着身孕呢,如今可还好?”

白清自然是知道安饶和如兰关系有多好的,连忙安慰道:“娘娘放心,大夫人无碍!”

话虽这样说,但如兰素来好强,就算难过也绝对不肯在外人面前显露,只会自己憋在心里,年少夫妻,分别多年,还没团聚几个月呢,就干出这种事来,她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安饶压住内心的火,吐了口浊气,提笔写了封信交给白清,“你今儿准备准备,明儿一早先去府里看望大嫂,把这封信给她,然后去看白露。”

“是!”白清应下。

安饶平复了半天心情,还是觉得不快,如兰这么好的人……

她越想越气,最后想了个损招,她把给常安的礼物上都下了清心散。

清心散对身体并无害处,相反算是一味补药。

常安征战多年,身子难免受伤,这味补药对他绝对有益,但同时,服用它之后,人会有些清心寡欲,实在很适合他!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当几个月的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