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主。”
“郁少主。”
看见来人,皆低头行礼,无一不是恭敬。
青年人不予理睬,径直往前走,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微风。
同音字不同,命运也不同,一个是阶下囚,傀儡,一个是人人尊敬的少主。
“义父。”
看到青年人,东方隐的面孔变的慈祥,一手抚摸自己的胡子,关心对方的近况。
“郁儿,最近怎么样?”
“回义父,一切安好。”
东方隐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像是无意的说了一句
“我听手下人说,你那天失踪了一天,怎么样,是受伤了吗?”
东方郁心里一紧,面上不显,平稳的回答
“不小心遭到埋伏,受了点伤,昏迷过去一天,不碍事。”
“不碍事就好,义父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准备帮你除掉呢。”
东方隐看似为他好的一句话,更加让他提心吊胆。
“一切麻烦,郁儿会自行处理,义父费心了。”
一番敲打过后,东方隐明白点到为止就好。
“好了,你刚回来,就在家歇息几天吧。”
“省的兰织天天跟我念叨你。”
听到兰织这个名字,东方郁严肃的神色变的温柔起来,微笑道
“好,义父,那我就先下去了。”
东方隐点头后,东方郁转身,立即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危险面孔。
“云若,你看这身怎么样?”
披肩发型,女孩穿着月牙色的旗袍,在试衣镜前扭动身体,试图发现还有哪里不妥之处。
“小姐,您穿什么,都很好看,少主都会喜欢的。”
听了云若的话,东方兰织抬起下巴,语气带着一些高傲
“那是,没有人会比我更好看,郁哥哥也只能喜欢我。”
云若眼里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厌恶,只不过,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大小姐,哪里会注意到。
“少主。”
听到声音,东方兰织欢快的跑出去,扑在东方郁怀里,仰头看着东方郁精致的面孔,开心的诉说着自己近日的思念。
“郁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说完再次一头埋在东方郁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沉浸在其中的东方兰织并未注意,东方郁和云若眼神交汇,云若微微点头,两人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后,东方郁一改冷漠。
推开东方兰织,低头靠近并抬起她的下巴,这一暧昧举动,让东方兰织心跳加速,大脑宕机,连东方郁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呵呵。”
笑声让东方兰织从那一举动中清醒过来。
“什么?郁哥哥,你说了什么?”
很少见东方郁笑,东方兰织更加痴迷的看着他的脸。
收起笑容,东方郁一脸认真的低头望着她
“我说,让我们更近一步……”
感到一只手移动在自己的腰上,接着,两人亲密无间的紧紧依偎着,下一秒,东方兰织腾空而起。
“体会一下,你有多思念我。”
被放在床上以后,东方兰织等着东方郁下一步动作,没想到对方提出
“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就来。”
东方郁一刻都等不及了,身上到处都是东方兰织的香水味,再多待几秒,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恶心死了。
来不及阻止,东方郁已经从卧室里消失了。
一想到东方兰织那张整了容的脸,他心里更加反胃了。
东方兰织是东方隐与一个外国女人生下的孩子,对方身份谁也不清楚。
东方兰织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原本也不丑,可喜欢上东方郁以后,就跟着了魔一样,又因为很久以前裴郁,也就是东方郁没改姓之前的名字。
因为他一句,我只喜欢东方面孔。
不顾所有人的阻拦,硬是要去整容。
现在也不丑,只有在面无表情的时候才不丑。
一旦笑起来,哭起来,有什么表情,哪怕只是微表情,也让人觉得瘆得慌。
东方郁离开几分钟后,东方兰织觉得闷热的不行,四肢无力,甚至口干舌燥。
“云若。”
“云若!”
只是两声,云若还没出现,东方兰织的本性就已经完全暴露。
如果是东方郁在场,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还会收敛。
这会难受的不行,理智全无。
门打开,云若直接端着一杯水进去,东方兰织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有所缓解,但还是不够。
“愣着干什么,再去拿一杯!”
云若转身撇撇嘴,心想
“喝吧,多喝点,难受死你!”
喝了三杯以后,云若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拉起窗帘,整个卧室,瞬间密不透风,若不是门还开着,根本看不到多少光亮。
寂静的二层楼里,只有东方兰织娇媚的声音和男人的粗喘声响起。
东方隐走近客厅,不见两人,询问过男佣人后,才知道两人在楼上。
迈上楼梯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蹲在地上的云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即便知道东方隐上来了,云若还是装作被这冷冽的声音,吓得腿软坐在地上。
“老,老爷。”
赶快站起来,在东方隐面前低头,活像在阎王爷面前的小鬼一样,畏畏缩缩的。
“长老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东方隐身边的忠叔重复了一遍。
云若的脸直接红了,吞吞吐吐的,愣是半天一个字也没说明白。
看见他这副样子,东方隐不耐烦的绕过她,要去找东方兰织。
看到越过自己身前的东方隐,就快走到卧室门前,云若壮胆跑过去拦在他们面前,闭眼说道
“不许去!”
几乎话音刚落,几声痛苦又很舒服的女声响起
“郁哥哥~”
“郁哥哥~,兰织好喜欢你~”
明白东方郁和东方兰织在做什么,还是忠叔先轻咳一声,小声说道
“长老,小两口在忙,我们就先回去吧。”
东方隐和忠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后,云若用力“呸。”
然后用棉花塞到自己耳朵里,吐槽东方兰织“不能小声点,太玷污我耳朵了。”
离开好远以后,东方隐突然笑了,不是阴森坏笑,是发自内心的。
笑声停止,东方隐轻轻叹气,一旁的忠叔询问
“长老,这是好事,怎么还叹气了?”
又走远几步,东方隐才开口
“是好事。”
“我只是在担心,以后我不在了,兰织该怎么办。”
忠叔闻言,让他宽宽心。
“郁少爷会照顾好小姐的,您目前应该操心的是,小姐和少爷的婚礼,然后等着抱孙子就行了。”
像是想到一件事,忠叔又问
“对了,长老,那个伊莎,确定不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