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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盖勒特睡前所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斯特拉已经不在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安详的像刚躺进棺材准备睡觉的吸血鬼。

阿斯特拉这该死的强迫症!

他甚至不能想象维利耶作为阿斯特拉的室友,他每天早上睁眼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尊贵的客人醒了。”

盖勒特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维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他的手上捧着个盒子,看到盖勒特起来之后将盒子递到他的手边。

“这是新衣服,老维克已经帮尊贵的客人熨烫过了。”维克朝着盖勒特深深鞠躬,“维克很高兴,尊贵的客人是小主人第一个踏进格林老宅的朋友。您也是金发,小主人还有一位金发朋友,只是那位少爷并未来过这里。”

“男主人和女主人已经离开了,小主人现在在楼下,您可以下楼享用早餐。如果有需求,可以叫维克的名字,维克永远对小主人的朋友表达热情与忠诚。希望您在格林老宅度过幸福的一天。”

维克说完这些就消失了。盖勒特看着手里的衣服,端起床边早已准备好的热茶喝了一口。

坐在楼下的阿斯特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夜未眠。昨晚的雷声响了一夜,淅淅沥沥的雨也下了一夜,直到现在也没停。

他倒不是因为雷声太响、雨声太大而睡不着。相反,他认为这种天气非常适合睡觉,并且盖勒特也是那么认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到了老魔杖太亢奋,盖勒特几乎一整夜都在念叨着自己拿到了老魔杖,念叨了整整十八遍。

阿斯特拉甚至背叛自己的礼仪用枕头去捂耳朵了,但那声音就像是盖勒特专门针对他发出的特定音波一样,止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

简直就像是在催命。他这么喜欢老魔杖怎么不直接抱着老魔杖睡觉?他是绝对不会嘲笑盖勒特这种抱着东西睡觉的行为的。

而且阿斯特拉只觉得盖勒特这种刚完成一件大事就睡个天昏地暗的行为对他的现任半个盟友来说非常不友好!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盖勒特睡在一间屋子里了!就算让他从德姆斯特朗的三桅帆船了望处跳下来他都不要继续和这个家伙睡同一张床,同一间屋子!他发誓!

顶着两个轻微黑眼圈的阿斯特拉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是不是就像时钟因为发条生锈而停滞了,可能他的思维线确实在某一时刻崩掉了,他当时竟然忘了闭耳塞听这样的优秀魔法,明明他在和维利耶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用,那可是他睡一个好觉的秘方。

结果这个秘方在盖勒特叽里咕噜说出一句“我得到老魔杖了,阿不思”之后就彻底失效了。

好吧,瞧瞧他这个为旁人的爱情伤春悲秋的可怜人,盖勒特因为说出这句话后睡得无比香甜,他因为盖勒特说出这句话之后失眠一夜。

果然,这个世道对他这种胡乱操心的倒霉家伙就是这么的不友好。连他好不容易回家睡一个好觉的机会都要夺走。

阿斯特拉咽下一口苦到人心坎儿里的咖啡,顺手捋了一把卡米尔在离开前给他编的大麻花辫。

或许这也是父亲不喜欢他留长发的其中一点,打理起来太费时间,以及降低母亲的行动效率。

听到楼梯处传来的动静,阿斯特拉抬起头,对上了盖勒特略微惊讶的目光。

“如果您想笑可以笑出声的,我并不介意您笑我。”阿斯特拉再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中带苦的咖啡给自己提提神,蓬松的麻花辫乖顺地搭在肩头,他抬眼看向微微挑眉的盖勒特,发出邀请,“维克的手艺很不错,你大概会喜欢的。”

“这是格林夫人给你扎的?”盖勒特在另一侧坐下,桌子上放了一份报纸,他拿起来随意看了看,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阿斯特拉的脑袋上,“难怪你帮阿莉安娜扎头发的时候那么的得心应手,原来是继承了手艺。”

报纸的角落里印着盖勒特的名字,显然,虽然格里戈维奇对他盗走老魔杖的事很生气,但报社并不认为这起魔杖失窃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件。

即使失窃的魔杖是大名鼎鼎的老魔杖,但归根到底,那只是私人财产。几乎没多少人会过度关注一个人手里拿着的魔杖是什么造型,什么材质和杖芯。毕竟巫师是和巫师打交道的,又不是和魔杖打交道,除了自己的魔杖,没多少人会关注其他人手里的魔杖。

“格里戈维奇拿你没什么办法。”阿斯特拉放下杯子,“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提起阿莉安娜。”

“我为什么不会主动提起?”盖勒特的语气平淡,却在末尾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在那件事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甚至包括阿莉安娜自己。”

“而其中最过分的就是那个山羊小子。”

端起桌子上的香槟酒,盖勒特将酒杯举到面前,透过澄澈的酒液看着坐在另一侧的阿斯特拉,他对酒液里的景象露出笑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阿斯特拉,你只是这件事最后的功臣而已。参与进来的五个人里,只有你最无辜、最善良,但也是最有能力的。那个山羊小子没有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你从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了解清楚这件事情了吗?”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答案,阿斯特拉,你大概了解了。”

盖勒特没有给阿斯特拉说话的机会,他继续开口,“其实很简单,山羊小子向来讨厌我,他永远都不会让阿不思和我一起离开。我也讨厌他,什么都不清楚就跑进来大喊大叫,甚至到最后连阿不思也偏帮他。果然是一家子,怎么样都会站在一起,旁的都不重要。谁先出手不重要,承诺不重要,经历不重要,理想不重要,甚至连我——”

好吧,就算盖勒特没继续说下去阿斯特拉也知道是什么了。就连他对阿不思来说也不重要是吧。他脑袋上的怨气都要化为实质的了,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你昨晚不是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吗?”阿斯特拉决定帮盖勒特找回丢失的记忆,救出被他困在手里的小酒杯,顺便让他好好想想和阿不思之间的关系,毕竟可怜的阿不思直到他离开英国都魂不守舍的。由此可见失恋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于是,阿斯特拉继续开口:“你亲口告诉我的,说不管有没有阿不思你都会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还说你总会找到一个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的人。”

啪的一声。

阿斯特拉想要拯救的小酒杯就这么悲壮地碎裂在了盖勒特的手里,酒液洒了一地,连他的手都被割开了几道口子。

“抱歉。”盖勒特面无表情地抖了抖手上的碎片,开口道:“我只是在用行为表达对昨晚言语的赞同。”

“我更倾向于你想捏碎的是我的脑袋。”阿斯特拉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长一张嘴。

好消息,盖勒特对阿不思怀有的情感虽然不知道是正向还是反向的,但依旧是浓烈的;坏消息,他似乎对自己和阿不思之间的关系更确定了,并且还想以酒杯代阿斯特拉,通过捏碎酒杯的行为感谢阿斯特拉对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