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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日鼠被韦我峰一拳送上了天,萧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并拢双腿,为小鼠鼠沉痛默哀。

在半空中的虚日鼠因惊天的痛苦,整张丑脸都揪在一起。

可好在没有被直接击中会阴穴,只是下阴受创,靠着护体罡气勉强没有破损,仍然尚存行动能力。

虚日鼠心中愤恨,在空中朝着不远处的萧策,突然激射出三根剧毒银针!

萧策面色大惊,没料到有难言之隐的虚日鼠还能动,愣在原地根本做不出反应。

就见唐霜霜那个虎妞眼疾手快,将霸刀当作标枪一样奋力投掷而出。

巨大的刀身铛的一声钉入到萧策身前的木板里,将萧策挡了个严严实实,也将三根银针牢牢隔开。

半空中的虚日鼠见此暗自可惜,未觉察到危机来临,还在头脑风暴,设想落地后如何脱困。

而韦我峰已经拔地而起,凭着刚猛的力道一跃至他的背后,令虚日鼠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韦我峰双手交叉,合抱成锤,用出了此生最大的力气,在虚日鼠惊惧恐慌的目光中,照着虚日鼠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

嘣!这一记韦我峰含怒而发,又是瞄准了头顶的神庭穴,虚日鼠的横练罡气在半空中就已经崩散解体,重重撞穿了岸板,将河床都砸出一个巨大深坑。

萧策见事情解决,忙朝着唐霜霜艰难的奔去,身上寒毒入侵他已经快扛不住了,可接下来才是拷问的时候,萧策还是强行忍着。

李红袖走到岸板破洞前,朝下方的河床张望,发现虚日鼠躺在泥坑中,仍在努力尝试想要站起来。

等萧策也赶过来,和三名手下一起查看泥坑里的情况时。

坑中原本已无反抗之力的虚日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藏在泥土下的手中,正握着余福刚刚丢失的匕首!

萧策正欲嘲讽两句,可发觉身旁的李红袖与唐霜霜都累的有些萎靡,韦我峰更是在气喘吁吁,自己光动嘴皮子了也没出力,便只是让韦我峰将虚日鼠擒上来。

韦我峰落到河滩边,望着坑中已经被糊成泥人的虚日鼠,想来他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韦我峰刚将大掌探入坑里,想将其提溜起来,原本还一动不动的虚日鼠,突然睁开眼睛,迸发着凶光。

锐利匕首闪过寒光,虚日鼠竟是发动了偷袭,韦我峰立马反应,双手发力钳制住虚日鼠的右臂,匕首当即悬停在半空。

可虚日鼠猛地抬起左掌,重重推在匕首刀柄上,将匕首当作箭矢发射,朝着韦我峰的腹部激射而去!

噗呲!匕首毫无阻滞,将韦我峰的腹部捅了个对穿,韦我峰吃痛之下松开双手,虚日鼠便趁机翻身跃起,一脚将韦我峰踢飞出去。

岸板上的萧策见到这副场景,连忙指着虚日鼠大喝。

“快下去救韦憨子!把这老阴批的手脚全部打断!”

李红袖与唐霜霜当即跃下河滩,忙朝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的韦我峰跑去。

而虚日鼠已经快速腾挪,顶着发胀发昏的脑袋,拼命朝着另一侧上岸。

韦我峰的肚子鲜血汩汩流淌,但还未伤及性命,指着虚日鼠的方向低声急呼。

“这厮想要逃走,快去拦住他!”

“我去追他!李姐姐你照看韦大哥!”

唐霜霜说了一句后,便一马当先扛刀追了过去。

河滩上泥土尚未完全干涸,仍带着些水气,虚日鼠急于逃命,又加之受了重伤,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跑的极为吃力。

发觉身后那个疯丫头正在追赶,虚日鼠当即调转身形,迎着唐霜霜发出搏命一击。

唐霜霜眼眸一凝,心中早已怒气升腾,朝着虚日鼠挥来的拳头就是凶狠一刀重劈!

构筑不起护体罡气,虚日鼠的肉身比起寻常人也硬不了多少,霸道无双的巨刃这一次毫无凝滞,瞬间将虚日鼠的手臂平齐砍断。

断臂飞舞,鲜血喷洒的刹那,遮挡住唐霜霜的视线,虚日鼠另一只手掌悍然探出,重重打在唐霜霜的肩头。

唐霜霜被推着倒滑出去,虽然并未造成多大损失,却也被迫跟虚日鼠又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而虚日鼠拼着断掉一条胳膊的代价,已经拼命发足狂奔,转瞬跃上码头岸板。

就当萧策以为虚日鼠要逃走时,却看见他奔跑的方向,居然是正在燃着熊熊烈焰的木屋。

下一秒虚日鼠便迎着冲天的火光,毫不畏惧地撞进一片翻滚的火海之中!

这一下子众人全都震惊了,河滩上的韦我峰与李红袖都有些发愣,追到半路的唐霜霜也满脸困惑,萧策站在不远处,望着火海目瞪口呆。

“这老鼠玩儿了命的逃跑,就是为了自焚?这。。。这是自己选个体面的死法吗?”

就在萧策感慨割鹿楼全是些不能以常理揣测的神经病时,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火场中,突然又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砰!浑身欲火的虚日鼠,顶着锥心刺骨的疼痛,蛮横的又从火海中冲了出来,完好的左手正抱着一根燃烧着的圆木,断裂的右臂也用腋下夹着另一根燃木,就这样像是发了疯般往河道边冲去。

就在众人全都不明所以时,萧策转头望向河岸尽头,发现虚日鼠狂奔的方向,正是一排排大大小小停泊在岸边的船只。

脑海中当即灵光乍现,萧策瞬间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用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呼喊。

“快拦住他!粮食就藏在那些船里!这厮要放火烧粮!”

李红袖与唐霜霜闻言,顾不得多想萧策是如何发现的,朝着虚日鼠就急速拦截而去。

虚日鼠本就被韦我峰重创,又被唐霜霜斩掉一臂,此刻又被烧的遍体鳞伤,纵然是铁打的身子骨,此刻也再难撑的住,完全凭借着残存的本能,想要烧毁漕粮,自然速度也就越来越慢。

李红袖与唐霜霜几个起落间便越到虚日鼠面前,一刀一剑同时出手,将两根燃烧的圆木打飞。

虚日鼠的意识已经模糊,手中没了工具,但他的身上还燃着烈火,踉踉跄跄的朝船只不断靠近,口中只剩呢喃不清的话语。

“大盛。。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李红袖想不明白,割鹿楼究竟是如何洗脑,才会让这样一个硬汉子在临死之际,脑海中只剩这样一个执念?

烈火焚身,血流如注,虚日鼠彻底油尽灯枯,已经没有必要再对他出手。

“萧世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虚日鼠发出人生中最后一句呐喊,重重摔在岸板上,没有了声息。

望着尸体上仍在燃烧的火焰,以及那密布狰狞的伤疤,李红袖叹息一声,上前将火焰扑灭,算是给其留个体面。

李红袖最是敬重江湖豪杰,虽然各为其主,不可与谋,但虚日鼠一身横练炉火纯青,非经年累月的刻苦修行,绝对达不到这样的高度,若不是他们三人合力胜之不武,绝难奈何得了他。

而且最后关头,虚日鼠仍有机会逃生,可他却选择为割鹿楼效死忠,虽然李红袖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一切尘埃落定,唐霜霜背着余福,搀扶着萧策来到船舶停靠的口岸,李红袖也扶着面色有些发白的韦我峰,慢慢赶来汇合。

望着低浅的河水,萧策并没有胜利之后的喜悦,原是为了追查慕容兄妹的下落才来漕渠码头。

可如今线索全断,在场的割鹿楼死伤殆尽,自己的爱将们也不同程度负伤,萧策实在高兴不起来。

萧策并没有急着搜查这些船只,而是转头打量一圈,发现只有唐霜霜气色稍好些,便轻声吩咐。

“霜霜,你拿着阿福的腰牌,去通知京兆府和慎行司,就说失踪的漕粮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