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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建国背着黄金凤就往外面跑,这一颠一颠给黄金凤疼的啊直叫唤。

除了顾梦娣,其他人也不吃饭,全部跟在后面。

苟苳喜边跑边说,“嫁嫁嫁,只要有人看上她,赶紧让她嫁,别说一千五,一千都行。”

田大嘴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报喜事,最后却弄成坏事,只能灰溜溜离开,一拐弯去了邓富贵家。

这父子俩正在忙活,院子里灯火通明,后天就是儿子完婚。

不管怎样,邓富贵还是挺感谢田大嘴,那赵巧巧虽然人不检点,但是他们家要求也不高,能生孩子就行,给他们老邓家留个后。

就算从外村买来个媳妇也要好几千,别到时候过两天给跑了,可倒大霉。

这好歹是一个村的,一生娃,看她还能怎么样。

邓富贵常年四季在外,一肚子小算盘。

“大嘴,快来,你这大晚上还串门?”

田大嘴嗓音都高了几分,“这不是惦记你们,看看准备的怎么样,我和你说,这彩礼钱要给点,那李兰香可开口了。”

邓富贵,“没问题,这都忙成这样,还怕反悔?”

他还想着明天再给。

毕竟这门亲事说的太草率。

人没娶进门,横竖不踏实。

田大嘴,“看你说的,我不是着急你们这档子事嘛。”

邓富贵让她等着,回屋拿出三百块,“给,完婚当天一准给剩下的。”

田大嘴接过来,知道这事不合常理,让俩人先完婚再说。

她转身风风火火就往李兰香家赶。

“兰香,兰香,吃了没?我,大嘴啊。”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人没到,声音必须先到。

李兰香让她进屋,“大嘴,你咋来了呢?”

田大嘴拽着她的胳膊,“我和你说,刚才给你要彩礼钱,这不是怕你着急嘛,老邓人不错,先给你三百,等后天再给剩下的三百。”

李兰香拿过钱,捻了捻,撇撇嘴,“大嘴啊,你说这门亲事也太草率,你看看村上谁家的闺女才六百块。”

田大嘴一听,眼睛都瞪大,“我悄悄告诉你,白天那个疙瘩村的虎子在村口,鬼鬼祟祟的,被我看到了,有没有来你家?”

“谁?那个畜生?”

“对啊,我就没敢走,一直盯着他,就怕他跑进村坏事,你知道我们村的小媳妇,那嘴巴和拖拉机一样,嘚吧嘚吧几句把我们巧巧的名声给败坏。”

李兰香,“.....有这回事?”

“那可不,我能看错?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明天你可得看紧点,别让巧巧再给骗出去,我可没本事再给你们找三轮那样的老实人。”

田大嘴故意压低声音,推了推她的胳膊,“拿好钱,我走啦。”

......

村子里没有路灯,田大嘴哼着歌一深一浅的往回走,脚下一滑,直接踩牛粪上,差点给她劈叉。

“哎呀妈呀,这谁家的畜生。”

.....

村上的人休息的早,九点的样子,顾辞一家也全部收拾好。

钟兰芝烧了三壶水给舒沫拎过去,“闺女,热水给你放这里,晚上早点睡,明早妈起来做饭,你俩睡个懒觉。”

舒沫正在铺被子,“好的,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钟兰芝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心里那个踏实啊。

一定得让自家儿子好好对媳妇。

从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呢?这四村八邻的,还没见过像舒沫这样又漂亮,人又聪明,心眼还好的媳妇。

顾辞正在门外洗漱,钟兰芝走过去,“儿子,以后对媳妇好点,妈看得出来,这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知道吗?”

顾辞点头,“我知道,妈。”

钟兰芝,“别妈妈妈的,要是以后敢欺负媳妇,看我不揍你。”

顾辞笑,“疼还来不及,我能揍她,她不揍我就算好的,你没看她打赵巧巧,一巴掌下去,半张脸都肿了。”

“知道就好,洗完赶紧睡。”

钟兰芝走几步,又返回来,“晚上.....对媳妇好点,知道吗?”

“我这个傻儿子。”

顾辞,“知道。”

顾晴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俩人后面,吊儿郎当说,“知道啥,哥,知道啥,说说,让妹妹给你参谋参谋。”

顾辞手中的毛巾刚打开,转身就给她盖脸上。

“滚回去睡觉。”

顾晴,“我今晚要偷听墙根,你们最好小声点。”

“哎呀,妈呀,你拧我干什么。”

顾晴像触电似得,嗷一声捂着胳膊就跑,“妈,我说啥了,难道不是?”

钟兰芝,“回屋,搁外面丢人。”

舒沫拉好窗帘,把枕头放好,铺了两床被子,看着门口发呆。

柜子上放着她白天戴的头花,还有俩人的胸花,房间内好几个红色喜字。

格外惹眼,看着她心里热乎乎的。

顾辞洗漱好,端着一脸盆温水进来,“舒沫,洗脸吧。”

舒沫,“嗯。”

顾辞把脸盆放好,从肩膀上取下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我给你倒点水过来。”

“嗯。”

看着他出去,舒沫开始洗脸,镜子里是她那张干净白皙的脸,额头上的软发有些湿,她擦了擦。

又涂了点雪花膏。

今晚,她可就是他的人。

舒沫想着,耳根不由得泛红,很快顾辞走进来,“洗好了?我帮你再换点干净的水。”

他知道,舒沫很爱干净,每晚都要擦身子。

再次进来后,顾辞说,“我当兵那会有洗澡的地方,我给你做了一个,明天带你去看看。”

舒沫,“真的?那以后洗澡就方便。”

顾辞,“嗯。”他说完转身插好门,走到床边。

舒沫看着,忽然想到什么,“顾辞,我,我想擦一下,你出去等我几分钟吧。”

“好的,没事。”

舒沫这才开始洗,不过也没出汗,她大概擦了擦,就在她准备收拾好的时候,忽然发现最担心的事。

她竟然来例假。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舒沫“哎呀”一声,急得直跺脚,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啥时候来,怎么办?

好囧啊。

等她开门后,顾辞看着她,“怎么啦?”

舒沫小声说,“我,我好像来那个了。”

顾辞,“.......好,我知道了。”

他从小照顾妹妹,对这些很懂,“那,那你肚子疼吗?要不要红糖水?”

舒沫摇摇头,“还好。”

顾辞咽了咽喉,“没事,我把水倒了,你先睡。”

再次进来,舒沫已经躺下,顾辞关好门,走到床另一边,把上衣给脱了。

入眼就是男人结实的胸腹肌。

舒沫看着,脸开始热,咬咬唇问,“要不要关灯?”

顾辞看着她勾唇浅笑,“不用,我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