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寺庙斋戒多日,是个清心寡欲的觉空。
此时面对隽美男色,盛熙颜桃花眼放光,脸蛋逐渐热烘烘,雪白泛出红晕。
仿佛被放出天际的女妖精,色心难以克制。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体验尘世情爱,如何升华灵魂?
盛熙颜爬起来,攀上去。。。
啾啾,啾啾,啾啾.....
反正他眼睛还有几日才能转好,明日也看不到红痕,想么么哒哪儿就么么哒哪儿。
世间并非只有女子美貌让人赏心悦目,男子俊美亦然重要。
盛熙颜水葱式的手指轻抚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的脸颊,感叹之,
“头玉硗硗眉刷翠,
骨重神寒天庙器,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男人相貌是最好聘礼乎?
倘若我是女帝,凭你的容貌气度和才能,加之伺候的周到,朕便许你君后?皇夫之位。
做朕正妻,居中宫,执掌凤印管理后宫,与我共掌天下?。”
盛熙颜小巴掌轻拍健硕胸肌,美滋滋地咯咯笑,
她黑发披着,双眸含情,唇红齿如贝。
身段窈窕丰腴,杏色睡裙半开着衣领,露出小半截雪白沟壑。
勾玄翎下巴,
“玄郎,你可愿意?若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贬入掖庭做苦工。”
那双桃花眼弯成半弦月,睨着男人,妩媚娇娇得笑。
“这细皮嫩肉的,朕哪里舍得呀,不如求个饶,朕宽恕了你?”
盛熙颜捏住玄翎下巴,缓缓晗住薄唇.....
作乱的手没消停,
福公公进来灭烛盏,看到锦被在动,噗,吹了几个烛盏赶紧退出。
可算让咱皇上等着了。
许久,盛熙颜脸色发烫,从锦被里挣脱出来,露出雪白藕臂大口呼吸。
纤白小脸,明明是沐浴后素颜,却像染了胭脂,红烈烈,娇艳欲滴。
好热,好困啊,似喝醉,头飘乎乎,唇角挂着笑靥睡香了。
翌日临近正午,玄翎才醒来。
猛地坐起来,看不到光亮。
琢磨这会儿什么时辰,感觉睡了很久很久,浑身神清气爽。
怎么闻到若隐若现,有种熟悉的香气,像极了盛熙颜的体香。
他拉起明黄锦被极力得嗅,极力寻找。
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难道出现幻觉了?
“来人!”
福公公和明月忙跑进来。
“皇上,您醒了?奴才马上安排盥洗更衣。”
“皇上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安排午膳。”
午膳?睡到这会儿了?这对于一个勤勉的帝王来说破天荒。
“昨夜来过什么人吗?”
福公公支吾,玄翎竖起耳朵仔细听,呵斥道:
“快说!”
“回皇上的话,只有医女昨夜来看过皇上是否睡得安稳。”
哑巴医女?
玄翎伸起胳膊闻絷衣,香气似乎又消失了。
自嘲大约是过于思念盛熙颜才会出现幻觉。
“医女人呢?”
“去准备汤药了。”
玄翎盥洗更衣后,一袭云纹蟠龙衮服,腰身较之前更加精瘦,出了后殿。
前殿,牛皮纸的声音让他停下。
盛熙颜正在软榻上分草药,过于专注,没注意到身后帝王驻足。
玄翎灵光一现,微微俯身,似乎闻到了淡淡香气,非前日的兰花香。
还想再细细辨别一下,又往下凑了凑。
盛熙颜猛地转头,二人的头刚好碰到一起。
撞得眼冒金星,
玄翎凤目微眯,分明听到细微隐忍‘呃’的喊痛声。
这就不是个哑巴,而是个骗子!
他已经非常笃定。
刚才闻到的香气,尽管不是从前盛熙颜爱用的晚香玉,却是她本身的气味。
“皇上,您头撞到了?疼吗?奴才去取冰块。”
福公公忙踮脚查看帝王鬓角处。
“无妨。”
玄翎往前走,坐在了盛熙颜对面。
盛熙颜揉头,被他大脑袋撞得太疼,还不敢发声。
瞧玄翎垂着双眸,正襟危坐,似在沉思?
脖子上还有被她昨夜留下的红色印记。
盛熙颜掩唇偷偷的笑。
哪知玄翎此时百感交集,心慌慌,意乱乱,胸口仿若有只小鹿要蹦出来。
她为了给他医治眼疾进宫,
却隐瞒身份,不想让他知道。
她来是为君臣之谊,非男女之爱,才如此。
心口窜着温暖的热流,忽而又凉飕飕,两股情绪交替。
从手腕上取下沉香佛珠——曾送给盛熙颜的第一份礼物。
一个一个轻捻拨动。
努力平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