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鞠躬道歉的不仅仅是电力公司的高层了，八嘎国的首脑也再电视讲话上向全体国民鞠躬谢罪。
但是神奇的是没有一个电力公司的领导人引咎辞职或者受到处罚，也没有一个政客因此引咎辞职。
仿佛鞠躬道歉是免死金牌，鞠躬完毕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太大，根本压不住。很快民众知道了辐射区的大致范围，离得近的二话不说，马上搬家。离得远的也生怕受到波及，有能力的举家搬往更远的城市，没有能力的也整天忧心忡忡。
市场上盖革计数器成了抢手货，为此八嘎国不得不从龙国进口了一大批这种设备，以供本国民众采购。
八嘎国的民众，尤其是靠近中部地区的民众，养成了出门带两个电子设备的习惯。一个是手机，一个是盖革计数器。
他们仿佛是有什么大病，走到哪里测到哪里，一旦有哪个物品数值超标就会引起小范围内的恐慌。
全产业链的龙国那是非常有生意头脑，很快注意到了八嘎国出门带两个电子设备出门非常不方便。于是火速推出了集成了盖革计数器功能的手机，由于体积和普通手机几乎没有区别，可以隐蔽的查看周围辐射值，迅速受到八嘎国老百姓的欢迎，商家赚的是盆满钵满。
八嘎国其他商家意识到这个问题，想要进入的时候却发现晚了一步，这奇葩的功能只有一个国家需要，先来者已经占领了市场，后来者恐怕连汤都喝不上。再加上需要重新设计手机，改造生产线，这买卖大概率是赔钱的，于是纷纷放弃了与之竞争的想法。
八嘎国内，防辐射产品层出不穷。什么防辐射上衣裤子袜子手套帽子全冒了出来，甚至还有防辐射内裤和防辐射口罩这种奇葩产品。
防辐射药是处方药，在哪个国家都不是随便能够买到的，于是有传言说维生素能够一定程度上防辐射，于是民众们买空了药店的所有维生素。
有不良商家宣传他们的保健品有防辐射功能，于是那些华而不实的产品也被民众抢光，让老板大发了横财。
此外，八嘎国在全世界的移民群体的占比，猛增了好几倍。
有桑巴国的民众表示，他们的某个城市全是移民来的八嘎人，街上能见到的全都是八嘎人，就连具有明显民族特色的饭店、旅馆也开的到处都是，走在大街上，听着路上人用纯正的语言互相说话打招呼，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处岛国。
m国领事馆表示，他们最近收到的移民申请比去年同期暴增了十几倍，创下历史新高。
羊毛国的移民局也表示，近期收到了很多来自八嘎国的移民申请。
人妖国、枫叶国都如是，就连人口众多的邻国都有收到不少来自八嘎国的移民申请。
龙国网友很快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纷纷喊话龙国移民局，不要让这些人偷了家。
相关部门不得不出来，再次重申龙国的移民政策，并且公布了过去5年拿到龙国绿卡人数为1.7万人，平均每年才3400人左右，众多网友这才放了心。
八嘎国的股市上，电力股、能源股全线暴跌，创下股灾以来最大的单日跌幅，紧跟着农业、渔业、船舶、食品等概念股跟着一泻千里，然后是房地产，交通、制造业股票全线变绿。
最后整个股市，只有医药股坚挺的飘红，其他无一幸免。
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房价再次崩盘，而且崩的不仅仅是核电站受到核污染的周边地区，就连原理中部大大城市房价也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
八嘎国的本国货币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汇率累计下跌了近一半，以至于不少八嘎国的居民想方设法来一趟龙国，就为办一个龙国的银行卡，以方便他们使用“金付宝”，保住自己一辈的所得。
他们的经济有向着崩溃边缘靠近的趋势，这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八嘎国马上面临出口的困局。被八嘎国称为盟友的m国，表面上说着对八嘎国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背后第一时间禁止来自八嘎国的奶制品、农产品、海产品和肉类的进口。
除了这些进嘴的东西，m国还考虑禁止进口八嘎国的其他一切产品，但是阻力太大被搁置了，没有实施。
龙国和八嘎国距离比较近，核污染发生后也第一时间禁止了来自八嘎的食品。
其他各国也差不多，都是禁止来自八嘎国的食品，有些极端一些的国家，禁止的产品更多。
八嘎国本身是一个出口导向型的国家，食品虽然不是最重要的出口品类，但丢掉它会让经济下降不少。
好在汇率大降，其他产品出口的数量倒是大涨，但是这是建立在短期的基础上，长期对国家的损伤非常大。
在这些大事中，一则新的国际消息毫不起眼，以至于龙国很多人没有意识到---龙国重启了关闭多年的垃圾进口业务。
龙国在津门的一个海港设立了一个超级垃圾处中转站，据说可以同时存放数千万吨的各种垃圾。
远洋货轮装载的各种垃圾，可以由超级龙门吊直接将集装箱放在一个专门设计的传送带上。传送带将垃圾倾泻在山腹中的大坑里，然后有大型全自动器械进行分拣，将可回收的纸张、金属、塑料等物体分拣回收。
这个业务，龙国曾经做了几十年，停掉之后那些垃圾出口国还非常不乐意，因为他们的分拣成本很高，自己处理代价高昂。
龙国在经济发展后，叫停了这种有害环境的进口业务，现在重新捡起来当然是因为有张山，可以完全不用分拣，直接就处理了。
这个对于龙国来说，完全就是白捡钱的业务，但是让某些企业失望的是，龙国完全没有开放这个业务的打算，收回的“洋垃圾”都由国家集中处理。
垃圾能够重新出口，很多国家是乐意的，龙国的价格比以前高了不少，但是怎么也比他们自己处理要省钱省事。
最重要的是，龙国还开放了有毒有害物质甚至是核废料的垃圾进口业务，只是这些业务的价格非常的高昂，让人望而却步。
抛开有毒有害的物质不说，那些核废料是真正难以处理的，深埋地下怕地震，扔到海里怕污染，核废料的处理目前是无解的。
龙国敢接收这些危险的垃圾，他们一定是穷疯了才敢做这件事。
于是，无数国家的原子能机构开始和龙国接触，龙国给报出的价格非常的高，而且很多还附带了政治条件。
那些地大物博的国家还好说，大不了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先放着，子孙后代也许有办法。但是，那些国土纵深不大的地方，他们是真的没地方放这些玩意儿。
龙国的价格高，但是起码能够解开这个无解的问题，谈好了之后不知多少大船运来了无数不知名物质，存放在了龙国指定的地点。
张山的家中，最近来了一帮施工队，给张山的院子后面，盖了一个“设备间”，张山看着设备间里延伸出一根“水管”，直接引到了张山卧室内的卫生间，然后在张山洗脸的水盆边上，又装了一个“水龙头”。
张山不明所以，来施工的工程兵是一言不发，干完活儿就走了。
张山不明所以，打开水龙头，结果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张山挠挠头用手试探了一下，发现管子进了设备间以后就没有延伸的迹象了。
这帮工程兵肯定是齐耀民招来的，张山对着水龙头研究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给齐耀民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齐耀民明显心情不错：”水管安好了吧？“
张山一愣，还真是齐耀民？
“您老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安排人给我安装了个水龙头？安就安吧，还没法用。”
齐耀民哈哈大笑：“这是给你的一个惊喜，减轻你工作负担用的。”
张山不明所以。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过了些日子，张山发现家周围的市政开始施工，沿着他家挖了一条长长的沟，然后路面被填平。
张山只看到了他家附近施工队的这点儿小活儿，他看不到的地方，在整个龙国开始了一个浩大的工程。
以张山家为中心，无数管道被埋了下去，这些管道要不是沿着国防光缆延伸，要不就是在埋下后，上面被立上了“国防光缆”的标志。
这天，张山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的是齐齐耀民。
“张山，给你的惊喜今天给你兑现！”
张山伸着脖子看了看窗外，并没有出现送礼的人，于是他没好气的说：“什么惊喜，我怎么没看见？”
“你去卫生间，摸一下水龙头就知道了。”
张山狐疑的回了卧室，摸了一下水龙头，什么也没发生。他想了一下，意识顺着管道延伸开去，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保鲜库。
张山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对着话筒说：“您说的惊喜就是从批发市场给我拉了条管线，让我能在家就收取水果蔬菜？这个创意很好，我很喜欢。”
张山其实这些日子跑的有点儿烦了，每天跑不同的地方，干重复性的工作，时间长了谁都烦。齐耀民给他牵了条线，能少跑一个地方算一个地方，况且保鲜库是他去的比较频繁的地方了。
话筒里齐耀民哈哈笑了起来：“格局小了不是？你再试试！”
张山把手又放了上去，这次他惊奇的发现，这水管现在连接的是郊区的那个垃圾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式电话机人工接线听说过吧，我给你搞了一个同样的人工切换版本！“
张山大喜过望：“搞了多少个？”
“非常多，还没建设完毕，你再往外跑坚持一段时间，等这个网络建设好了，你坐在家里就能把事儿全办了！”
张山非常兴奋：“那太好了！”
“就知道你小子跑烦了，让你省点儿事儿！对了，过一段时间有批核废料，到了之后马上通知你，你马上收起来！”
张山奇怪道：“咱们的我不是收起来了么，这么快又有新的了？”
齐耀民嘿嘿笑道：“外国的，我们拿这个赚了点儿钱！”
“服了，你们是啥钱都敢赚啊！”
张山表示很无奈，现在他财富自由，也不太想从齐耀民这里坑钱了。
“收货时间我们尽量都安排在同一时间段，争取让你每周工作不超过8小时，你看可好？”
张山被到处跑的事情搞得是苦不堪言，巴不得不工作。
“一会儿把行程表给你发进销存软件上，你注意看一下手机，有收的，也有往出放的，你注意一下。”
张山很无奈，新系统上线就马上让他工作啊。
挂了电话，几秒钟后张山手机就收到了消息，张山按照要求，摸着水龙头，先放出了一批原油。完成后是第二个任务发进来，释放出液化石油气。完成后是第三个信息，这次是一批液化天然气。
顺序很重要，为了防止张山出错，所有的任务都是单线程的，完成了一项，管道进行切换才是下一项。
张山不知道他们的人形电话交换机是怎么实现的，据他估计是个几十甚至上百人的团队在做这件事吧。
但是张山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人形交换机，是他看不见的山里某处的一个庞大机器。
当上级向设计研究院提出这个管道连接系统的设计要求时，工程师团队是懵逼的。
为什么要用机械臂做一个机械臂控制的交换机系统？要有非常高的精度，可以将一条主管线连接数百甚至上千个分管线上，而且设计要有冗余，因为这个分管线可能会增加的更多？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设计师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清楚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机械臂要连接的东西有点儿像水管，但是为什么要给这个水管设计这么精确的控制系统？
而且这个东西要做到智能化，由某个奇怪的电脑程序控制，电脑程序有个客户端，需要客户端点击确认后，才能下达第二个转接管道的任务？
总之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但是工程量还不小，尤其是那个巨大的机械臂控制的转接系统。机械臂在铁轨上移动，将管道精确的连接，像是一个在cpu中执行单线程任务的程序。
但是，除了设计要求奇怪和时间紧张这两个缺点以外，这项目的经费非常的充足，技术难度也不大，设计院很快拿出了成品并通过了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