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芙聊了一会,小芙下班回家,两人喝了一会酒,夏言看看时间,起身道:“娜娜你有空么?陪我散散步?”
“嗯,好。”
两人边逛边走,慢慢的从热闹的街道走到了人少的大桥,夏言开口:“这半年大家对我都很小心翼翼,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会避开相关话题,即使不小心提到也会马上转移,如果我说不用担心的我,应该也会觉得我在强撑吧?”
娜娜没有马上接话,夏言说的都是对的,以前她们谁有什么心事都是夏言开导的,夏言通透温柔包容,在她面前不自觉的就会变成倾诉者,而这次是夏言有了心事,她们安慰的语言都是无力的。
若是夏言走向悬崖,谁也不能让她停住脚步,除了她自己,若劝她前面是悬崖不要再走,她也只会笑笑说,我知道,我是想看看悬崖下有什么。
夏言笑道:“真的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只是会很想他,想他的时候会很难过也会很开心,这是我控制不住的事,所以我只做能控制的,比如好好工作,好好吃饭睡觉。”
娜娜笑了笑:“嗯,我相信你。”
夏言的心如同巨石中长出的大树,拥有强大的生命力。
夏言偏头问:“娜娜有什么心事对吧,可以和我说说?”
娜娜微微一愣,夏言是心比比干多一窍,刻意掩盖也被发现了,可能从最开始,夏言说要出来散步就是为她散心的。
见娜娜心事重重的沉默,夏言笑道:“我知道你们怕坏了我心情,快半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但这也容易时刻提醒当事人该保持受伤状态,大家都放松一些,对我或许更好些。”
娜娜笑了,都说医者不自医,夏言是手把手教她们如何医治自己。
娜娜犹豫了一下道:“文闻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夏言的惊讶稍纵即逝,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
娜娜倒有些吃惊:“你的反应......”
夏言遇事处变不惊的能力她是看得多,但每次都会惊讶于她的预判力和掌控力。
“娜娜和文闻早就认识了对吧?很早之前?”
娜娜更为惊讶,她并未和任何说过这件事,难道是文闻?但这也不可能。
娜娜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呢?文闻告诉你的?”
夏言摇摇头:“你们当事人可能没感觉,但旁观者清楚看到你们眼神的拉扯,太明显了,是不是文闻一来,你身边的人都会自觉避让?”
娜娜无奈笑笑,现在回想还真是,文闻一来她身边的人都变得很忙,然后各自离开,或许文闻一来她心里慌乱,反倒没注意旁边人的眼神或是有意的回避。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你和文闻都是极好的人,待人客气温和,可你对文闻是很刻意的逃避,文闻异常倔强的坚持,你在挡住门,他又小心翼翼的想把门推开,这不符合你们的性子,至少我没见到你们对其他人这样 ,应该有个事让你们有现在的状态,你们第一次见面是文闻抱你去医院,那时我就在了,你们像是刚刚认识般客气,之后也是一样,所以在这个事是发生在很久之前。”
娜娜笑了:“都被你猜中了。你不是很喜欢听八卦么?这么久都没来问问我?”
夏言笑着道:“感觉这事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拼命忍住好奇心,文闻是我见过最温文尔雅且理智的人,而娜娜的温柔善良是刻在骨子里的,我很喜欢你们,不想多问打扰你们。”
原小说没有写贴身秘书的身世和爱情,娜娜是连名字都没出现的人,夏言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过去,却真挚的希望他们有很圆满的未来。
“嗯,你知道我初中毕业后那男人就想把我卖了,九姐凑钱让她朋友把我带到市里读中专,国家的补助和奖学金能让我把学杂费交了,生活费还是得靠兼职赚些,特别一到暑假我就会找几份工作,白天在工厂,晚上去便利店,凌晨五点换班,从便利店骑自行半个小时到工厂宿舍,回宿舍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那天我实在太累了,骑了一半,困得睁不开眼,摔了一跤,还没等我起来,就被人拖到了马路下的树林了,那人个子不高却力气很大, 我又困又累也被他吓醒,我再清楚不过他要干什么,我大声呼救,但工厂本就建于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一片更是荒郊野外,我觉得我会死在这了,拼命挣扎!拼命呼救!”
娜娜顿了顿,回忆中的恐惧涌现,让她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娜娜调整了情绪道:“我在想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脱了那个男人的魔爪,却还是这么惨死在另一个男人手上。那男人扑在我身上,不知是太害怕了还是他身上的恶臭味让我不由作呕,那男人有五六十岁,面相居然看起来很老实,他看见我的嫌弃,停下要撕扯我衣服的动作,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把我打醒了,我想反正都是要死了,那怎么也不能让他好受,我抓到一切机会,用膝盖顶他的下体,用手抓他,但他的力气很大,动作熟练狠毒,我越反抗越虚弱,意识要模糊时,我听到那男人的一声惨叫, 血从他的脸上流出,他捂住脸,随即被人抓住头发提了起来,我挣扎起来,见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孩疯狂揍着那男人,那架势像是要把那男人揍死在那,我被吓傻了,愣愣的听着那男人的惨叫。”
“那个男孩是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