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将军走后,小路子看着王爷,还是感到一丝担忧。
他把大夫叫到帐篷外面,严肃的问他:
“刘大夫,你敢用自己项上的人头担保,王爷没事?”
刘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路子,仰天大笑起来,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好小子,挺忠心的!
你放心吧,有我刘大夫在,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小路子这才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他急忙回到帐篷里,给王爷喝水喂药,不停的询问王爷:
“爷,您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王爷不耐烦的说:“小路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了,我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王爷只是感觉到虚弱,经过这次生死,他才觉得,人只有到最后一刻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那时候,自己身上被射了几箭,他只想着什么时候战争结束,自己快点去看自己的玉儿。
哪怕是见黛玉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小路子如何不知道王爷的心思,可是如今王爷这样,要不想个法子让玉福晋过来照顾一番。
于是他眼珠子一动,轻轻的附在王爷耳边说:
“王爷,要不我写封信,让府里的人护送玉福晋过来!”
谁知王爷听到后大怒,他刚要强撑着站起来打一下小路子的头,无奈扯到了自己的伤口,顿时发出“哎呀”的喊声。
他只好无奈的看着小路子叹了口气。
小路子看着王爷皱着眉头,咧着嘴那样,便知道伤口开始疼了。
他急忙来到王爷身边,心疼的说:“王爷,一定很疼吧!”
王爷刚才就想拍一下小路子的头,这会子看到他过来,急忙拍了一下他的头,捂着自己的伤口说:
“依往你那大大咧咧的劲哪?
今儿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
我堂堂男子汉,这点伤能奈我何?”
小路子只得讪讪的笑道:“王爷没事就好!”
小路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想去给王爷熬点粥喝,谁知王爷叫住了他。
只听见王爷动情的说:“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忠心!
只是今儿在战场上,咱们不能肆意妄为啊!
你那次挨打的伤都好了吧?”
小路子急忙转过头,加大嗓门掩盖自己的感动,他说:
“王爷,您要是没事,小的给您熬粥去!”
王爷只得连连摇头,觉得一阵乏累,便安心睡着了。
……
北静王府内。
洛羽轩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练习好的一叠宣纸,满心欢喜地朝着大福晋所在的房间快步走去。
一路上,他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期待,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大福晋面前展示自己的成果。
而此刻,大福晋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专注地对着镜子化妆。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肩头,手中的梳子轻轻地滑过发间,仿佛在弹奏一曲优美的旋律。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了匆匆赶来的洛羽轩。
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端庄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
洛羽轩一进房门,就看见大福晋正襟危坐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福晋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大福晋,这是小人辛苦练习多日的字,请您过目!”
说着,他双手将那叠宣纸递到大福晋面前。
大福晋不慌不忙地伸出玉手,缓缓接过洛羽轩递来的宣纸,接着又从抽屉里取出先前给他仿照的书信。
她仔细对比了一番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地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轻声夸赞道:“嗯,确实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你下了不少功夫,比起以前可是大有进步啊!”
得到大福晋的称赞,洛羽轩喜出望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稍稍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对大福晋说:
“大福晋,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大福晋自然知晓他要说什么,其实她也一直在等待洛羽轩主动开口提及此事。
于是,她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地回答道:
“今日这里没有旁人,你但说无妨。”
听到大福晋这样说,洛羽轩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立刻双膝跪地,神情无比恳切地说道:
“大福晋,我想见采莲姑娘,哪怕只是让我见见她,跟她说上几句话也好啊!”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殷切地望着大福晋,眼中满是期盼与渴望。
大福晋只得笑着说:“玉福晋不是怀孕了吗,我派她去玉福晋房里送安胎药了!”
洛羽轩听到这里,急忙高兴的说:“既然这样,我去玉福晋院外边等她!”
谁知大福晋还是微笑着说:“洛公子,感情的事不能急!”
洛羽轩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怕引起大福晋的误会,只得跪安了。
估摸着洛羽轩走远了,大福晋才笑着说:
“出来吧,他走了!”
采莲满脸泪花从里间走出来,大福晋看到她神情落寞,急忙安慰道:
“好丫头,如果你想见,我去唤他回来!”
“不了,福晋,我想还是在等等吧!”采莲说完便去房里打扫去了。
大福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是封建的人,如果男有情,女有意,她是会支持她们的,只是如今……
余老爷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秀儿身边。
而秀儿此刻正在安息,她全身上下也只穿着肚兜。
他急忙蹑手蹑脚的下床,快速穿上自己的衣裳,想趁秀儿熟睡去找湘云。
谁知,就在余老爷穿衣服的空隙,秀儿醒了。
她看到余老爷着急忙慌的在穿衣服,便只穿着肚兜就下来了。
她趁余老爷不注意,悄悄的从后边抱住他。
余老爷回头看到秀儿,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急忙拿开秀儿的胳膊,无奈秀儿就像膏药一般紧紧的缠在自己身上。
他厌烦的说:“你这个丫头,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谁知秀儿干脆趴在余老爷后背上,娇声娇气的说:
“老爷,您昨天晚上可是弄的人家好疼哪!”
秀儿说完便扭着身子,快步走到床上,指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
笑着对余老爷说:“老爷,
您可是老当益壮哪,秀儿都不好意思了!”
余老爷一把扯过床单,生气的说: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我能干这种事吗!”
谁知门外传来一阵聊天的声音,只听见那人说道:
“珍儿,老爷这几日怎么没见啊?”
原来是余夫人带着丫头往这边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