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瑜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你打听一下他们晚上在哪里搞生日pARtY,到时发位置给我。”
“好,谢谢肖哥。”
“应该谢谢你才对,还没吃早饭吧,走,到店里吃点。”
韩怀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了,朱钰会揍我的。”
肖星瑜怪味笑了笑:“是吗?既然怕她揍,那你怎么还敢找上门?”
“……我是来告诉肖哥这事的。”
“你不是加了我微信吗?微信上不能告诉?”
“……”
韩怀谨脸蛋一下子通红,有如被人看穿了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直接道:
“肖哥,我先走了,你去吃早餐吧。”
说完,逃一样的跑了。
这小家伙,真是含蓄青涩啊。
嗯,青涩确实青涩,但说他含蓄吧,他又一直厚着脸皮追求朱钰,不知道方法,也不懂朱钰想要的是什么,就那样傻愣愣的一根劲。
就如前面说的,肖星瑜对他的感观并不差,因为大体能看到韩怀谨的本性。
家境优越,有教养,并没有那些有钱公子哥的坏毛病。
对朱钰也认真,这是追求中最重要的一点。
问题在于,朱钰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或者说,韩怀谨不是能让朱钰心动的类型。
以朱钰的性格,韩怀谨越是想靠近她,她必会越想远离他,甚至会从排斥到讨厌。
现在基本上就已经到了讨厌的程度。
如:即便韩怀谨是担心她,真心提醒,朱钰也听不进耳里,反会条件反射般觉得这讨厌的人又跑来恶心她。
很正常的反应,如同你怀疑一个不对眼的人偷了你东西,那怎么看都会觉得他就是那个贼。
不同的是,肖星瑜愿意相信韩怀谨所说的话,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回到了店里。
眼见韩怀谨没有出现,朱钰脸色立即好了一些,问道:
“哥,那家伙呢?”
“走了。”
“他找你说什么事啊?”
“他听说我游戏玩的好,想跟我学,怎么他连这都知道,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
朱钰眼珠马上转的像溜溜球一样,韩怀谨的事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马上堆起满脸可亲可爱的笑容:
“哥,我饿了,我要吃面。”
“好呢,要不要多煮点?”
“嗯嗯,要一大碗。”
肖星瑜进了厨房。
朱钰马上找上嫂子,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缠着宋南乔等会带她玩游戏。
是的,带。
原来还各种嫌弃宋南乔菜的不行,后来肖星瑜在旁边教过宋南乔几次后,朱钰终于发现那个菜鸟比自己玩的好了。
至少游戏里还能经常单杀对方,而她纯纯就是送菜的。
可不能怪肖星瑜没有教过她,一样在旁边教过,还有另两个憨憨在旁边认真学习。
但教是一码事,操作起来又是另一码事,三个憨憨真是绝配,硬是学不会,奉行一句话:
将菜进行到底,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我菜。
薛梅悄悄进了厨房,轻轻关上门后,马上小声询问肖星瑜:
“星瑜,刚才那个是不是小钰的男朋友?”
肖星瑜摇头:“不是。”
“那他在追求小钰吗?”
“算是吧。”
“我就说嘛,小钰那态度一看就有问题,那男同学碰到铁板了吧。”
肖星瑜忍着笑反问:“干妈怎么知道的?”
“呵,自己生的,能不知道吗?她就跟她爸一个德性。”
“欸?”
“他爸那时候也是个猪脑子,我对他好,他还嫌我烦,看见我就关大门,要不是我厚着脸皮不停地找他,他能娶得到老婆才怪。我那时候也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肖星瑜傻眼。
原来还有这种故事。
原来还是干妈主动追的干爹,实在看不出来啊。
现在一想,真是朱钰遗传了他爸的基因,不愧是干爹的女儿啊。
肖星瑜好奇打听起八卦:
“那后来怎么成的?”
薛梅脸蛋微红,说道:
“这个不能告诉你,反正他当初怎么对我的,我全部还回去了,现在在我面前,不得老老实实的吗。”
肖星瑜拼命忍着笑,暗暗感叹:果真欠的债都是要还的。
薛梅接着打听:
“星瑜,刚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还行吧,我也只是认识,没打过什么交道。”
“你妹缺脑子,你可得替她把把关,我是不反对她谈恋爱的,但不能胡来。”
“干爹呢?”
“他呀?你将来要是生个女儿,你希望她被别人拐跑吗?”薛梅笑问。
肖星瑜:……
“他当然巴不得小钰不谈恋爱,越晚越好,你是没看见刚才他那脸色,我都闻到了一股子醋味。你可别笑他,将来指不定你也是这样。”
“……”
肖星瑜试想了一下,要是以后真和学姐生了一个可爱的小棉袄,好吧,只怕真会舍不得出让给别人。
小棉袄既是爸的心尖宠,还是出嫁时是爸的心上痛啊。
几碗面,简单又美味。
朱钰把一大碗面干的干干净净,很是满足,上楼睡回笼觉去了。
刚还叫着要嫂子带她玩游戏,转眼就忘了。
肖星瑜正要找干爹,干爹已找上他。
拉到输液室里,还关上了门。
不用说都知道,就像他老婆一样,打听起韩怀谨的事。
那态度,就像防贼一样。
肖星瑜如实反映了一遍朱钰和韩怀谨的情况,朱远新大大的放心了。
“干爹,没问题要问了吧?”
“嗯,你可得多盯着点你妹,别让人祸害了。真是的,这才多大点年纪啊,自己都不能生活自理,就谈什么恋爱啊。”
肖星瑜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随即,从怀里掏出了朱家的祖传功法,递给干爹。
朱远新怔了怔,下意识问道:
“学会了?”
“还没。”
“那你……?”
“都记住了。”
“记住?没学吗?”
肖星瑜挠了挠头:“现在还只是记住了。”
“……”
一时间,朱远新说不出话来。
并不怀疑肖星瑜能记下整本,毕竟见识过肖星瑜的记忆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但只是记住……不对啊,以干儿子的记忆力,要记全这本书,根本不用这么久,只怕是背的滚瓜烂熟了吧。
他马上问道:“你没琢磨吗?”
“琢磨了。”
“既然琢磨了,那怎么没学?”
肖星瑜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是他这学习方法与别人不一样吧。
想了想后,说道:
“虽然琢磨了,但应该还少了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我也说不清楚,心中朦朦胧胧有那种感觉,却又看不清楚,反正不赶时间,不如等等。”
“……”
朱远新哑口。
真没见过肖星瑜这种心态。
要知道张德胜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麻雀,都如饥似渴地想要得到这本功法,可见心中的渴望。
那干儿子应该知道这是个宝贝才对,怎么捧着个宝贝,光看不练?还说契机……
能有什么契机?边学边摸索才对吧。
朱远新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肖星瑜在干什么,但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去摸索,千人见千山,山山山不同。
所以,他一直认为这是肖星瑜的路,只能他自己去走。
肖星瑜所想的,何尝不也是这样。
只是,真有他所说的契机吗?
蚕茧破蛹的那一刻吗?
只能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