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沈乔良出现了。
形象一如以前。
戴副眼镜,斯斯文文,很像一个老师。
肖星瑜仍记得郑筱雨介绍他时说的话:班上的学霸,特爱帮助人,班上的人都喜欢她,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背后却那么恐怖呢?
肖星瑜立即堆着满脸笑容,讨好叫道:
“师傅,可算又见到您老了。”
“那个……我还不是你师傅。”
“师傅,我好想你啊。”
“咳咳,你还是那样无耻。”
“谢谢师傅刚才帮我吊打那老东西。”
“我只是不想你亮出卡片。”
肖星瑜微怔,下意识问道:
“不能亮吗?紫薇说了,有危险的时候,可以拿出它来保命。”
“紫薇是谁?”
“……”
肖星瑜哑口。
所以,那爱眨眼睛的危险女人并不叫紫薇吗?
“就是师傅让她暗中保护我的那个女人啊。”
“哦,她叫紫薇吗?”
肖星瑜再次无语。
难道师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或者,另有名字?
肖星瑜没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能亮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对你没有好处。它是可以保命,但也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怀璧其罪?”
“不单单如此,反正你轻易不要拿出来。”
肖星瑜点了点头,本身就没有拿给别人看过,除了他外公。
想到这,他说道:
“这次过年我去外公家,知道了外公是百戏门的荣誉长老。”
面对这话,沈乔良没有作声。
肖星瑜识趣没有往下说,转而问道:
“师傅怎么会在费家?知道费清河要对付我吗?”
“偶然知道了这事。你怎么知道无常门,那个……紫薇告诉你的吗?”
“对。”
“哦,我这次就是来处理一些无常门的事。”
顿了顿,接着说道:“无常门并不好惹,别把它当作淡白菜,不过,他们要是敢动你,拔掉它也不是不可以。”
啧啧,听听,听听!
来自沈乔良轻描淡写的宣告,真是牛逼pLUS啊。
肖星瑜都忍不住有些骄傲有个这样的师傅了。
旋即,沈乔良便问道:
“你练的怎么样了?露一手看看。”
“这个……只怕会很丢人。”
“那个……以你的无耻劲,你还怕丢人吗?”
肖星瑜:……
干笑了一声后,献丑了。
手中多了一张扑克牌,手腕一扬,扑克牌旋转飞出。
前面一棵树上的两片树叶飘落。
沈乔良感叹道:“确实挺丢人的。”
肖星瑜眼角跳了跳,再次扬腕。
这次是两张扑克牌,以不同的轨迹飞出,目的地却都落在同一地方。
“还是丢人。”沈乔良再次评价。
肖星瑜满脸尴尬,不得不卖力了,三张扑克牌同时出手。
沈乔良推了推眼镜,终于看向肖星瑜:
“还有吗?”
“没了。”
“哦,勉勉强强吧。”
肖星瑜脸蛋有些发烫,不甘心道:
“师傅,扑克牌可以到我肩膀了。”
听到这话,沈乔良两眼瞪大。
反应明显超过先前。
他忙问道:
“真能到肩膀了?”
“嗯,不过要平着手臂才行。”
“让我看看。”
肖星瑜拿出一张扑克牌,放在手掌心。
然后,手掌微微动了一下,扑克牌缩进了他袖子里。
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才拉开衣领,拿出一张扑克牌。
真就是刚才那张扑克牌,真到了他肩膀上。
虽然过程,嗯,像便秘一样,但确实做到了。
沈乔良眼神闪烁看着肖星瑜,说了一句:
“好在我没有急事,蜗牛应该都早爬到了吧。”
“……”
肖星瑜啊着嘴巴,哑口无言。
顿时委屈道:“师傅,你不应该是鼓励鼓励我吗,干嘛说的这么直啊。”
“哦,对,你做的很好,太棒了,加油,将来一定会超越我,简直是天纵奇才,万中无一。”
“……”
确定这是鼓励吗?未免太敷衍,太夸张了!
肖星瑜蔫了,斜眼看着沈乔良,什么都不想说了。
沈乔良反是尴尬般推了推眼镜,问道:
“那个……还不够吗?我再想想有什么好听的词。”
“唉,我怎么摊上一个这样的师傅。以后在别人面前,别说你是我师傅啊。”
“……”
好嘛,历来只有师傅嫌弃徒弟的,现在反被肖星瑜嫌弃了,刚刚是谁还感到骄傲的?
沈乔良和肖星瑜聊了一会儿,没有久留,走了。
下次再见面,又会是何时呢?
看着沈乔良离去,肖星瑜心情真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不知道师父在忙什么,每次出现,就如同昙花一现。
另一方面,师父从不与他多说一些其他事。
似乎师父所接触的世界,是他触碰不到的世界。
也从不要求他做什么。
那张给他的卡片,意味着是其弟子的卡片,或许会是他这一生中,改变他人生意义的最特殊珍贵之物……未来可期!
但愿不负岁月,不负沈乔良。
殊不知,沈乔良走远后,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喃喃感叹:
“这家伙,这才多久就自学会了,当初我用了多久,两年?三年?夸他是奇才,他还嫌弃上我了,我这么诚实的人,多善良啊。”
咳咳!
肖星瑜回到了培训基地。
谢玉雯和冉古月正担心着他,眼见安然无恙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有袁盈也同样长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把这事向老板汇报了。
然后,老板又转告给了孔蔷。
所以,肖星瑜回来的路上,孔蔷给他打了电话,询问情况。
肖星瑜大略说了一下,没有深入说,总之,这事已经处理好了。
孔蔷暗暗惊讶肖星瑜的处理速度。明摆着费家的人就是来找麻烦的,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完了?肖星瑜的能耐到底有多强?
这要去问挨了十巴掌的费清河,估计就能得到答案模版了。
那,费清河会就此罢休吗?
拭目以待吧,要是还来找肖星瑜麻烦,那十有八九不是肖星瑜动手的问题了。
就在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费城再次出现。
不认真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是费城。
因为两边脸蛋肿起老高,眼睛也肿了,挤的两眼只剩下一条缝。
想必是费清河打的。把自己挨的那十巴掌“转移”到了费城身上。
费城出现在教室门口后,直接双膝跪地,崩溃哭着哀求:
“肖星瑜,求你放过我。”
“我是个畜生,我不该找你麻烦,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这一幕让教室里的学员都看懵了,下意识地看向肖星瑜。
肖星瑜皱着眉头,一时间无法确定费城玩的是哪一出。
费清河让他来认错的吗?
费清河心甘情愿认栽了吗?
说句实在的,肖星瑜真不认为费清河是这样的人。
从第一次见到费清河起,便没有半点好感。
可以说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如:当时赵一民亮出叔叔身份,费清河仍然一拐棍抽在赵一民腿上。
收拾箫路时,下手也狠,箫路手臂上都被他抓去了一大块皮。
欺负后辈贼带劲似的。
包括昨天,那一拐棍要是落在肖星瑜的气海穴上,那真会废在他手里。
所以,肖星瑜心底反还有些期望费清河还整出幺蛾子来。
可眼前……
肖星瑜马上跟课堂老师说了一声,出了教室。
叫起了费城,走远了些,才询问道:
“怎么回事?你老祖让你来的?”
“不不不,我…我自己来的,求你不要杀我。”
“杀你?”
肖星瑜眉头皱的更深,反问:“谁说要杀你了?”
问了好几句,肖星瑜总算弄明白了,听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失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