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离校困众心焦,秀姐帮扶解寂寥。
村校难题谋对策,盼援改善育新苗。
村长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了山村小学,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和林晓峰老师等三位老师关于学校困境、孩子们的未来以及寻求帮助的种种对话,那些话语如同沉甸甸的石块,压在他的心头。
原来啊,前段时间村里学校的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就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村里学校的三位老师相继离开了村子。这三位老师,那可都是支撑起村子教育半边天的重要人物呀,他们这一走,就如同抽走了学校正常运转的几根关键支柱,一下子把村里的教育事儿给耽搁了不少。
课堂上,原本书声琅琅的教室变得冷冷清清,孩子们只能对着空荡荡的讲台发呆,那些渴望知识的小眼睛里满是迷茫和失落。学校的各项教学活动也没办法按部就班地开展下去,进度一落千丈,这可急坏了村长和村里的一众家长们。
就在这让人揪心的时刻,李秀站了出来。李秀她可是村里一位出了名的热心肠妇女呀,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平日里不管谁家有个啥事儿,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邻里纠纷,只要她知道了,总是二话不说就积极帮忙。她那张嘴呀,就像抹了蜜一样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能把人说得心里暖乎乎的,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点子也特别多,总能想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却又十分管用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这一回,看到学校因为缺老师而陷入如此困境,李秀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她深知教育对于孩子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改变命运、走出大山的希望之路呀。虽说她自己也清楚,以她的文化程度去给孩子们上课,确实是有些吃力,毕竟她也就是勉强读过几年书,肚子里的墨水不算多。但她一想到那些孩子们渴求知识的眼神,一想到如果没人给他们上课,孩子们的未来可能就会因此变得黯淡无光,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李秀毫不犹豫地就去了学校,主动承担起了代一段时间课的重任。从那以后,每天清晨,她总是早早地来到学校,准备好当天要讲的内容,尽管那些知识对于她来说可能有些深奥,但她会提前花大量的时间去钻研、去理解,就盼着能在课堂上给孩子们讲得清楚明白。
在课堂上,李秀总是用她那最朴实、最真挚的方式去传授知识。她会结合自己生活中的一些小故事、小经历,把那些看似枯燥的知识变得生动有趣起来,让孩子们能够更容易地理解和接受。有时候,遇到一些难题,她也会坦诚地告诉孩子们自己不太确定,然后和孩子们一起去探讨、去寻找答案,在这个过程中,不仅孩子们学到了知识,她自己也收获颇丰呢。
虽说她文化程度也不算高,但那份为孩子们着想的心,那份想要让孩子们在困境中也能继续接受教育的执着,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村里的人每每提起李秀代课的事儿,都会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她是个好心人,是孩子们的福星呀。
想到这儿,村长觉得更应该和李秀好好商量商量这写求助信的事儿了,说不定她能给出些好主意。不多时,村长便来到了李秀家的小院前。
李秀家的那扇门呀,破旧得很,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被岁月侵蚀得有些发黑的木板,门上的合页也有些松动了,每次开关门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屋子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村长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柴门,“嘎吱”一声,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响亮。李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蹲在一个大木盆旁边,木盆里堆满了脏衣服。旁边放着一块捶布石,那捶布石已经有些年头了,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透着一种岁月的痕迹。李秀手里拿着一根棒槌,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捶打着衣服,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见是村长,赶忙站起身来,手上还滴着水珠,就迎了上来。
“村长,您来啦,快进屋坐。”李秀热情地招呼着,她身上围着一条洗得泛白的围裙,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可看到村长那紧锁的眉头和满脸的忧虑,笑容也不禁僵了一下,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村里出了啥大事儿。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跟着李秀进了屋。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旧木桌,几把破椅子,墙上还挂着一些农具,不过收拾得倒也干净整洁。村长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秀给村长倒了一碗热水,放在桌上,然后在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村长,看您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村里遇到啥难处啦?您快说呀,说不定我能帮上啥忙呢。”
村长端起热水,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嗓子,这才缓缓开口道:“李秀啊,可不就是遇到大难处了嘛。你也知道咱村这学校的情况,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现在更是困难重重啊。昨儿个晚上我一宿没合眼,就琢磨着这学校的事儿,今天一早又和林老师他们商量了半天,可这问题还是不好解决呐。”
李秀皱了皱眉头,说道:“村长,您具体说说呗,到底咋回事儿呀?”
村长放下碗,开始详细诉说起来:“咱村本来就穷,今年这收成又不好,好多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这学校的校舍破得不成样子,下雨天漏雨,孩子们上课都不安生。桌椅也都是些老古董了,摇摇晃晃的。村里现在也没钱修缮啊,可孩子们不能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习呀。林老师就提议写求助信,向外面的慈善机构或者爱心企业求助,可咱这小山村,又偏僻又穷,谁会关注到我们呢?这写求助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得把村里的情况、孩子们的渴望都写清楚,还得让人相信我们是真的需要帮助,我这心里真是没底儿啊。”
李秀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村长,林老师这提议倒是个办法。虽说咱这地方偏,但现在信息发达了,说不定真能联系上好心人呢。咱就得把咱村的苦处、孩子们的可怜样儿都原原本本地写出来,还有那学校的老槐树,不也是个好故事嘛,都写上,没准儿真能打动那些有爱心的人。”
村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说道:“李秀啊,你说得有道理。我就是愁这信该怎么写才能打动人呢。而且光靠求助信也不行啊,村里自己是不是也能想点办法,搞点力所能及的改善措施呢?比如说组织村民们一起动手修缮一下校舍的小漏洞,或者把操场稍微平整一下,让孩子们能有个相对安全些的在动场地。”
李秀点了点头,说道:“村长,这倒是个好主意。咱村民们虽然穷,但大家的心都是热的,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相信大家都会愿意出份力的。不过这修缮也得有材料呀,钱从哪儿来呢?”
村长又皱起了眉头,说道:“是啊,这又是个难题。材料得花钱买,可村里哪有这笔钱呢?我想着先把写求助信这事儿落实了,看看能不能先从外面弄来些帮助,然后再组织村民们动手干活儿。”
李秀想了想,说道:“村长,要不咱先在村里统计一下,看看谁家有多余的木材、砖瓦啥的,先凑凑,能修一点是一点。等求助信有了回音,再好好整治整治这学校。”
村长眼睛一亮,说道:“李秀啊,你这主意不错呀。我咋就没想到呢。行,我这就回去安排人统计一下。那这求助信的事儿,还得请你也帮着出出主意,你脑子活,文笔也比我好,咱得把这信写得感人至深才行。”
李秀笑了笑,说道:“村长,您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咱这都是为了孩子们,只要能让孩子们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干啥都值。”
村长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因渴望而带来的坚定劲儿。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满是感激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李秀身上,眼神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在诉说着对李秀的感谢与认可。
随后,村长伸出那只粗糙且骨节分明的手,重重地、却又带着十足的温情拍了拍李秀的肩膀。这一拍,似是把这段时间以来村子面临诸多困难的压力,以及此刻从李秀这里得到支持与启发后的欣慰,都通过这手掌传递了过去。
村长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饱含着真挚的情感,说道:“李秀啊,你可真是咱们村子的大功臣呐!你看看,这学校的事儿一直愁得我是吃不好、睡不香,就盼着能有人帮着出出主意,一起想想办法。你倒好,每次村里有啥难处,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之前那三位老师走了,你二话不说就去学校代课,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呀。现在这学校条件差,想要改善又困难重重,我正愁得不知道该咋办呢,和你这么一聊,心里一下子就敞亮多了。多亏有你呀,你这脑子就是活泛,点子又多,还这么热心肠,可真是咱村的福气哟。”
村长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我这就先回去安排安排,按照咱们刚才商量的,先让人去统计一下村里谁家有多余的木材、砖瓦啥的,能凑一点是一点,先把能做的事儿做起来。然后我还得召集村里的干部们,把这些求助信的事儿好好说一说,大家一起琢磨琢磨怎么把信写得感人至深,好让外面的好心人能多关注关注咱们村的情况,多帮帮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回头啊,我肯定还得再来找你,到时候咱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求助信的具体内容,争取把咱村的苦处、孩子们的渴望,还有那学校老槐树的故事啥的,都原原本本地写进去,让那些看到信的人能真切地感受到咱们的难处,真心实意地来帮咱们一把。”
说完,村长又轻轻拍了拍李秀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与信任,这才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