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都停止了攀谈,眼神怪异的瞅着韩三。
这家伙,这段时间吃饱饭了,现在开始想女人了?
杨光树瞅向王春梅,边上的女子,这韩三可以啊!
老牛吃嫩草,居然看上了王胜菊这丫头。
可惜了,大队里好多大小伙,都想吃这棵白菜,现在看来,没机会喽,要被韩三拱了。
有更好的选择,相信王胜菊这丫头,肯定会答应韩三,嫁去大平公社。
尽管种地很光荣,但人也要生活,谁不想过上好日子。
“她叫王胜菊,今年才18岁,没有婆家,也没有定亲。
怎么,韩三,你看上人家姑娘了?”
“是呀,三哥,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你扭扭捏捏的干啥,拿出你提刀砍人的气势来,直接过去背着就回家。”
“你们给老子滚,是不是想让我被小平大队的人打死,你们好有机会?”
“切,就她?我才看不上。
我娘说了,要给我找一个屁股大的,好生儿子。”
“就是,看着食堂也不大,我可不能让我儿子饿肚子。”
给韩三气的,这帮兄弟越说越离谱,搞得王胜菊想跟你们似的。
韩三伸手对着边上的兄弟脑袋上就是一巴掌:“给老子滚蛋,她以后搞不好就是你们嫂子,
再特么满嘴喷粪,老子打断你们的第三条腿,让你们一辈子不能生儿子。”
给众人吓得一哆嗦,生儿子是小,可不想蹲着尿尿。
杨光树瞅着韩三,这家伙在兄弟们面前,还是很有威信。
吓唬两句,兄弟们就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要是哪天韩龙走了,一帮兄弟也不会群龙无首。
不是杨光树诅咒韩龙,经常在外面跑,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吓退一帮小兄弟之后,韩三又嘿嘿嘿的腆着脸:
“杨哥,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王胜菊,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卧艹,大哥,这么直接的吗?
不先了解了解,谈个恋爱?
这特么就想直接滚床单?
杨光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问王胜菊愿不愿意嫁给韩三。
主要是自己没这方面的经验,怕一激动,嘴瓢,说成:王胜菊,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那王春梅不得伤心死,自己不得被王胜菊爹娘大哥当成流氓打个半死。
杨光树沉吟少许:“我特么怎么好意思问?
等我给你嫂子说,让她找好个时间,问问这丫头的意见,再问问她爹娘。”
听到杨光树答应,给韩三激动得,端起酒碗:
“杨哥,以后我就是小平大队的女婿,你就是我娘家人,也是媒人,
兄弟嘴笨,不会说感谢话,都在酒里,干了这碗,还有三碗。”
瞅着一碗酒,差不多小半斤,给杨光树吓得。
这特么连干四碗高度酒,估计要嗝屁。
“韩三,心意到就行,都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太见外。”
“不行,杨哥,我必须感谢你。”
感谢你妹感谢,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庆祝个der。
“要不你干了我随意?你也知道,今天你杨哥我是主家,还有客人要招待。”
呃!韩三被噎了一下,自己好像也喝不了四大碗。
我特么就上头了吹吹牛逼,你还当真了?
别说四碗,估计一碗喝完,就要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嘿,杨哥,还是你说的对,心意到就行。”
两人碰了一个,抿了一口,两人嘶哈的张张嘴,估计是都被酒烧到了口腔。
嘴巴张得够大,声音也够响,但酒,还是满满一碗,丝毫未少。
“兄弟们慢慢吃,我去招待一下其他客人。
再与你们喝下去,等下客人都吃饱了!”
杨光树端着酒碗,大队的叔伯兄弟姐妹们,也要感谢一番,来者都是客。
“叔,婶子,大家吃喝完,没酒了,就叫小强哥拿。
没菜了,就叫大队的大厨们再上。不够吃,从大队拉两头猪来宰杀就是。”
“光树,够吃了,够吃了,这已经比过年吃的都好,你瞅瞅,锅里面还有肉呢!”
锅里不仅有肉,还有蔬菜,今天肉吃太多,也把大家吃的有点腻了,吃点蔬菜洗洗胃,又可以吃两块肉。
路过一桌都是小孩子,其中夹杂着一个30来岁的年轻人。
杨光树一愣,随即端起酒碗:“老根哥,你要吃好喝好。”
刘老根是看见杨光树一路招呼亲戚朋友过来的,自己低着头啃着馒头。
就是怕自己笑着向杨光树打招呼,恭喜他,怕他视而不见。
毕竟自己祖上是地主,成分不好,好多人都看不起他。
听到杨光树叫他,刘老跟急忙端着一碗饭站起来:“杨光树,恭喜你乔迁新居,祝你与王春梅早生贵子。”
杨光树没想到,这刘老根还会祝福自己与王春梅。
见刘老根拿着馒头,端着一碗米饭,杨光树一愣:
“老根哥,你不喝点酒?这酒味道还不错,就着大肥肉下酒,是真的香,真的下菜。”
刘老根尴尬的一笑,急忙又啃了一口馒头,掩饰尴尬:“刚才喝过了!”
不喝就不喝,杨光树猜测,估计是他以前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不行,所以不敢再喝。
“光树叔,刘老根没有喝,酒刚拿来我们这一桌,就被人拿走了!”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拆穿刘老根的谎言。
孩子们直呼刘老根大名,杨光树也见怪不怪,没有骂他们没大没小,不礼貌,管好教好自家孩子就行。
被人唾弃,不分年龄,小孩子不懂这些,都是跟着家里大人,有样学样。
“小强哥,拿酒来!”
杨光树没有追究谁把刘老根的酒拿走了,大喜日子,不想骂人。
杨光树亲自给刘老根满上:“老根哥,谢谢你的祝福。
我与王春梅一定会多生几个,闺女儿子都无所谓!来,喝一喝。”
这次杨光树没有再耍赖皮,一口气,干了小半碗。
刘老根在大队,从来没有受人尊敬不说,连一声哥都没有听到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哥。
不知道怎么回事,刘老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掉在酒碗里。
本来想一口干,但度数太高,也只勉强喝了小半碗。
用手袖擦了擦眼睛,尴尬的说道:“这酒,有点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