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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火,如鲜血般染红了半边天际!

秦墨锐利的眼眸,透过敌阵那密密麻麻的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后金军的大纛方位。他还未率军冲杀时,便通过望远镜发现敌军大纛旁边,有一名身着金袍的小将正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这小将生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看似文质彬彬,但他手中却挥舞着一根镶满宝石的马鞭,对着正在激烈交战的双方指指点点,口中还不时呼喊着什么命令,神态间流露出一股傲慢与自负。

秦墨通过史书知道,此时正白旗的旗主正是皇太极,在联想到如此年纪轻轻就能指挥后金的千军万马,此人必定是努尔哈赤的至亲!所以,这个年轻小将极有可能就是皇太极!

秦墨想到这里,认为改写历史的时刻到了!他仿若战神临世,用战刀指着一个方向高呼道:“冲击敌军中军!”随后,便引领着身后那如暗夜奔雷般的骑兵队伍,风卷残云般朝着后金中军扑杀而去。

马蹄翻涌,搅起的滚滚黄尘遮天蔽日,恰似一条怒号的黄龙,在这修罗场上张牙舞爪,尽情彰显着他们破釜沉舟的气势。

秦墨麾下的亲卫营,个个都是从百战精锐中精挑细选的虎贲之士,周身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杀伐之气,双眸中闪烁的坚毅与果敢,犹如熊熊燃烧的炼狱烈火。此刻,他们恰似下山的猛虎冲入羊群,手中长刀挥舞出道道夺目的寒光,每一次劈砍都似泰山压顶,势不可挡。女真骑兵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顿时人仰马翻,断肢残骸四处迸溅,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转瞬便将这片焦土浸染成血海,凄厉的惨嚎声交织回荡,奏响了这人间炼狱的死亡序曲。

后金中军的护纛营见状,顿时目眦欲裂,状若癫狂地朝着秦墨一众汹涌扑来。他们心底清楚,如若中军帅旗受到冲击,必然军心大乱,全军溃败!他们也会因为护旗不利而被处死,因此人人心怀死志,妄图以血肉之躯阻挡亲卫营如狼似虎的冲击。

亲卫营自动组成锋矢阵,好似一柄无坚不摧的绝世长枪,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插后金中军要害。铁牛仿若天神下凡,身披双甲,甲胄上此刻插满了敌军射出的箭矢,铁牛手中的双锏高高擎起,锏尖在血日余晖下闪烁着幽冷的寒芒。他率领着身后十余位无畏的勇士,如饿虎扑食般迅猛前冲,像是坦克一般在前边为亲卫营开路。

秦墨与赵风等箭术高超者,凭借弓箭的距离优势,双臂左右开弓,弓弦震颤轰鸣,羽箭离弦之际,发出夺魂摄魄的尖啸,精准无误地钉入冲来的护旗营女真骑兵的咽喉、胸膛等致命之处。那些骑兵尚未近身,便已纷纷中箭坠马,摔落在地扬起漫天尘土,他们的坐骑受惊失控,四处狂奔,使得后金的军阵愈发混乱不堪。

后金军的左翼护军营和右翼骁骑营见其主子深陷危局,顿时如被激怒的蜂群,迅速派出各自帐下的精锐士卒,发疯般朝着战场中心涌来护驾。一时间,后金中军阵前彻底陷入了混乱的旋涡,人喊马嘶,尘土飞扬,刀光剑影交织闪烁,血花飞溅弥漫,仿佛阿鼻地狱在人间的现世。

皇太极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深邃冷峻,凝视着战场上如杀神般的秦墨,脸上竟无丝毫慌乱之色,转头向身旁的幕僚低声问道:“这毛头小儿是何人?年纪轻轻,倒是有些胆色!”幕僚赶忙欠身答道:“此人据多方情报推断,极有可能是碱厂堡的守备官秦墨。听闻此人武艺高强,且极具谋略,明皇亦对其极尽恩宠,升格其所在堡城为卫城,并由其担任指挥使!此人在碱厂堡一带颇有名望,深受当地军民拥戴,在卑职看来,此人应尽早除掉,否则必是我军心腹大患!”皇太极微微颔首,目光依旧紧锁秦墨,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毫不在意道:“有趣,有趣,我倒要看看,他今日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就在这短暂对话的须臾之间,秦墨的亲卫营宛如一群无畏的猛虎,在这刀山血海中又艰难地向前突进了约二十米。此时,他们距离后金那象征着军心士气的中军大纛已仅剩百余米的距离。秦墨钢牙紧咬,双眼布满血丝,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手中长刀一抖,刀尖划过空气,发出“嗡嗡”的锐响,身先士卒的朝着敌阵最密集处冲去。战马嘶鸣,四蹄腾空,每一次落下都踏碎一片血土。

秦墨手中长刀如狂风舞动,左挑右刺,所到之处金兵纷纷倒下,或咽喉被洞穿,鲜血狂喷;或胸膛被挑开,内脏外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他身后的亲卫们见主将如此奋勇,士气大振,皆如鬼魅般紧紧跟随,手中利刃疯狂挥舞,与金兵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每一刻都有生命在这惨烈的战场上消逝。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前不久才投身亲卫营的神箭手赵风,此刻正猫着身子,藏在身材魁梧如小山般的铁牛身后,双眼紧紧盯着战场局势,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赵风瞅准时机,搭箭上弦,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如弦,手指微微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勾住弓弦。此时,战场上的喧嚣似乎都渐渐远去,他的眼中只有远处端坐于马上的皇太极。陡然间,他双臂猛地发力,只听那弓弦发出一声如夜枭啼鸣般的颤音,尖锐而悠长,划破长空。羽箭脱弦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朝着皇太极射去。

皇太极正凝视着前方的战局,从容淡定,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夺命的危机。刹那间,那箭如鬼魅般呼啸而至,精准地射中了他的胸口。刹那间,“叮”的一声脆响,仿若洪钟被轻击,清脆而又响亮,这尖锐的声音瞬间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只有赵风自己知道,刚才那支箭狠狠地撞在了皇太极穿在里面的暗甲,箭头与甲胄接触的瞬间,迸溅出几点火星,如夜空中绽放的微小烟火。巨大的冲击力让皇太极的身体瞬间后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跌落马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金中军瞬间乱作一团,士卒们惊恐地呼喊着,四处奔走。几个近侍慌慌张张地朝着皇太极倒地的方向冲过去,七手八脚地想要扶起他。而此时,赵风眼中的杀意更盛,他迅速地再次搭上一支重箭,瞄准了挡在皇太极身前的大纛。随着一声更为低沉雄浑的弓弦鸣响,这一箭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绝,噗的一声闷响,直接射断了大纛的旗杆。大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赵风没有丝毫停顿,第三次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弓弦在他的拉扯下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一场生死较量奏响最后的乐章。羽箭离弦,如流星赶月般射向刚刚站起身来的皇太极。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金护驾的护卫们举起钉了铁钉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只听“笃”的一声脆响,箭尖狠狠地撞在盾牌上,溅起几点火星,随后无力地掉落在地,而赵风的眼中满是不甘,恨恨地拍了自己的大腿,懊悔不已。

刹那间,后金军就像被捅了巢穴的马蜂群,彻底陷入了混乱。士卒们惊恐地呼喊着,原本整齐有序的军阵瞬间土崩瓦解。战马嘶鸣,不受控制地四处狂奔,将自家的士兵撞得人仰马翻。有的金兵被慌乱的人群推倒在地,还来不及起身,便被无数双慌乱的脚步践踏而过,凄厉的惨叫声瞬间被淹没在这喧嚣的混乱之中。

秦墨见状,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厉声吼道:“兄弟们,杀!”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震得人耳鼓生疼。碱厂堡军士气大振,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混乱的后金军席卷而去。

搞不清缘由的后金骑兵们,此刻早已顾不上什么阵型与纪律,满心只有一个“逃”字。他们拼命地抽打马臀,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马蹄扬起的尘土形成滚滚黄烟,弥漫在整个战场。那速度,快得如同受惊的野兔,风驰电掣般向着远方逃窜,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混乱给身后的追兵。

随着后金军的远去,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碱厂堡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搜寻着自己的同袍,将伤者抬上担架,带回救治。对于敌人则是给他们一个痛快,他们将武器和物资堆积在一起,这是他们此战为数不多的战利品。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与焦糊混合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完成这一切后,秦墨整顿大军,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碱厂堡缓缓归去。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宛如一幅凯旋而归的壮丽画卷,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只留下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默默见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