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春风拂过,带着一丝新生的气息,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缪逸推行的改革,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也搅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城中几家粮铺的价格一夜之间翻了一倍,百姓们叫苦不迭,原本逐渐安稳的生活又陷入了困境。“这粮价怎么涨得如此离谱!”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指着粮铺的牌子,满脸愁容。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现在这……”一个壮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市井的喧嚣传到了缪逸的耳中,他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粮价暴涨,此事必有蹊跷。”他沉吟片刻,立刻吩咐道,“去查,看看是何人在背后操纵。”
与此同时,金碧辉煌的大明宫内,唐玄宗正在听取朝臣们的汇报。一个官员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臣听闻缪将军在小城推行新政,引起民怨沸腾,百姓怨声载道,粮价飞涨,民不聊生啊!”
“哦?竟有此事?”唐玄宗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扫过下方的大臣们。
“陛下,臣也听闻此事,缪将军虽有功劳,但行事过于激进,恐有不妥啊。”另一个官员附和道。
这些官员,正是与城中富绅勾结的朝廷蛀虫。他们深知缪逸的改革会触动他们的利益,于是便联手设下圈套,想要借此机会将缪逸拉下马。
肥头大耳的富绅坐在自家华丽的厅堂里,手里端着一杯香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哼,缪逸,我看你这次还能怎么办!粮价上涨,百姓怨声载道,我看你还怎么推行你的新政!”
瘦削的富绅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这次看他怎么收场!没有了民心,他什么也做不了!”
满脸阴险的富绅则更加阴狠地说道:“等他被召回长安,我们再好好收拾他!”
而此时的缪逸,正在府衙里焦头烂额地处理着粮价暴涨的事情。他派人四处调查,却始终找不到幕后黑手。他意识到,这背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灵儿,你怎么看?”缪逸揉了揉眉心,看向身旁的缪灵儿。
缪灵儿正啃着一个鸡腿,闻言含糊不清地说道:“唔……好吃……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搞鬼!”她咽下鸡腿,又补充道,“而且,这些人一定很有钱,很有势力!”
缪逸苦笑一声,灵儿的话虽然简单,却也点明了问题的关键。他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夜幕降临,长安城内灯火通明,却掩盖不住暗流涌动的危机。缪逸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更大的挑战……
“灵儿,准备笔墨。”缪逸转身说道,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一份地图上,那是长安城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几处空地。“我们要建学校,就得先找到合适的场地……”
缪逸铺开长安城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几块标注为空地的区域划过,眉头紧锁。这些空地都是建立学校的理想场所,但根据调查,这些地皮都被城中几个富绅以各种名义霸占着。
“这些富绅,真是欺人太甚!”缪逸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笔墨跳动。
缪灵儿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你建学校!”
“我知道。”缪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但我们不能硬来,得想个办法。”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不好了!那些混混又来了!他们把咱们贴的布告撕了,还打伤了几个兄弟!”
缪逸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走,去看看!”
缪逸带着一队士兵赶到现场,只见几个混混正得意洋洋地撕扯着新张贴的政策布告,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纸片,几个士兵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呻吟。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捣乱!”缪逸厉声喝道。
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不屑地瞥了缪逸一眼,嚣张地说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城里的大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的闲事!”
“大胆!”缪逸怒喝一声,抽出佩剑,指向那混混,“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此撒野!来人,将他们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几个混混制服在地。缪逸走到那带头的混混面前,冷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混混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缪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要施加压力,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缪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肥头大耳的富绅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正是城中最大的粮商,王员外。
“王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缪逸冷声问道。
王员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缪将军,你这些布告贴得满城都是,也不问问我们这些城中父老的意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这些政策是为了百姓的福祉,何须征求你们的意见?”缪逸毫不客气地回道。
“百姓的福祉?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吧!”王员外冷哼一声,“你这些政策,损害了我们的利益,我们自然不会答应!”
“我的政策,损害了谁的利益?”缪逸逼问道。
“损害了谁的利益,你自己心里清楚!”王员外眼神闪烁,不敢与缪逸对视。
“我看你们是与那些哄抬粮价之人沆瀣一气!”缪逸怒斥道。
王员外脸色一变,强作镇定地说道:“缪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粮价上涨与我们有关?”
缪逸一时语塞,他虽然怀疑是这些富绅在背后操纵粮价,但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攀咬!”王员外得意地笑道,“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粮价上涨的问题吧!否则,百姓的怨气,你可是担当不起!”
王员外说完,带着家丁扬长而去。缪逸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他意识到,这场斗争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艰难。
回到府衙,缪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思考着对策。他明白,要想解决粮价问题,就必须先找到幕后黑手。
“灵儿……”缪逸突然开口。
“嗯?”缪灵儿正抱着一个大西瓜啃得津津有味,听到缪逸叫她,抬起头,满嘴西瓜汁。
“去,准备马车,我们连夜出发……”
书房里,地图在烛光下泛着昏黄的光。缪逸的手指在地图上一个偏远的小城点了点。“灵儿,你去一趟清河县,那里盛产稻米,应该能买到足够的粮食。”
缪灵儿咽下最后一口西瓜,一抹嘴,爽快地答应:“好嘞!包在我身上!”她向来雷厉风行,当即换上男装,带上几个可靠的侍卫,连夜出发了。
缪逸则开始着手调查城中粮价暴涨的真正原因。他走访了几个粮油铺子,发现掌柜们都闪烁其词,不愿透露实情。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确实有人在操纵。
与此同时,城中关于缪逸的谣言再次甚嚣尘上。有人说他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倒霉;有人说他是妖孽转世,故意扰乱长安的秩序;更有人说他是前朝余孽,意图复辟……这些谣言在百姓中传播开来,使得原本就对改革心存疑虑的人们更加不安。
缪逸对此早有预料,他并没有理会这些流言蜚语,而是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他知道,只有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另一边,缪灵儿一行人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抵达了清河县。她顺利地与当地的粮商达成了协议,购买了大量的粮食,装满了十几辆马车。正当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却遭遇了一伙蒙面人的拦截。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蒙面人粗声粗气地喊道。
缪灵儿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装扮的,她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你们好大的胆子!”
“少废话!识相的就把粮食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蒙面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气势汹汹。
缪灵儿身边的侍卫立刻拔刀相峙,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缪灵儿突然开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蒙面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缪灵儿见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于是她也不再废话,直接下令:“动手!”
侍卫们得到命令,立刻冲了上去,与蒙面人展开激战。缪灵儿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侍卫们最终将蒙面人全部制服。然而,粮食却已经被毁坏了一部分。缪灵儿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粮食,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知道,这些粮食都是百姓的救命粮,如今却被这些人白白浪费了。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缪灵儿冷冷地吩咐道。
回到长安后,缪灵儿将此事禀报给了缪逸。缪逸听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这些富绅为了阻止他改革,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我们低估了他们的决心。”缪逸沉声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缪灵儿问道。
缪逸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最终停留在城外的一处军营上。“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士,我有要事宣布!”
城外军营里,士兵们稀稀拉拉地站着,士气低迷。他们衣衫褴褛,兵器锈迹斑斑,不少人脸上带着菜色,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不满。缪逸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兄弟们!”缪逸的声音洪亮,在军营上空回荡,“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粮饷短缺,装备不足,让大家受委屈了!”
台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夹杂着几声不满的抱怨。
“将军,我们都饿着肚子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吃的啊?”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喊道。
“是啊,将军,我们的兵器都生锈了,怎么打仗啊?”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缪逸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我也理解大家的抱怨。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粮饷和装备的问题,而是有人在故意阻挠我们,破坏我们的改革!”
他将清河县被劫粮的事情告诉了士兵们,并将矛头指向了城中的富绅和朝廷中的反对派。
“这些贪官污吏,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百姓的利益!”缪逸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他们害怕改革会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
士兵们听了缪逸的话,群情激愤,纷纷咒骂那些贪官污吏。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缪逸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他知道,这些士兵仍然信任他,仍然愿意追随他。他沉声道:“我们不能被这些困难吓倒,也不能被这些敌人打败!我们要团结一心,克服困难,继续推行改革!”
“改革!改革!”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似乎有所回升。
回到府中,缪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缪灵儿心疼地为他揉着肩膀。
“逸哥,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们该怎么办?”缪灵儿担忧地问道。
缪逸叹了口气,说道:“城内的富绅勾结朝廷官员,不断给我们制造麻烦;城外的粮道被劫,军中缺粮少械,士兵们怨声载道;百姓们受谣言蛊惑,对改革也产生了怀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啊!”
缪灵儿也沉默了,她知道,他们面临的困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峻。
突然,缪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锁定在城外的一片山脉上。
“灵儿,”缪逸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他指着地图上的山脉,“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