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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各执一词。

这也在杜宫人和众人的意料之内。

毕竟,这个时候,即便是承认自己犯了糊涂,恐怕也免不了责罚。

眼瞧着上头,陛下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谁敢犯险?

只是,这三位如何从中脱身呢。

“陛下!您是知道的,骄阳素有才名,京中谁人不知她的好文采?”裴贵妃也没想到自家侄女会被牵扯到这种事情中来。

她自然是相信她的侄女不会剽窃的,所以才理直气壮地替她出头。

皇帝看着裴贵妃伤怀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心疼。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骄阳县主先起身吧。朕先前也读过你的诗词,想来你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多谢陛下。臣女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裴晚晴一副委屈模样,装模作样擦了擦泪水。

皇帝又看向剩下的二人,“你们两个如何说啊?”

“回陛下,民女早先是不曾有什么才名,却也有个蠢笨的笔名为外人所道。”方妙竹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哦?你也有?叫什么?”皇帝抬了抬下巴,仔细瞧了瞧,对面前这姑娘也没什么印象。

方妙竹两手抱于胸前,“回陛下,民女乃是民间所传的着书人——碧虚郎。”

“什么?你听见了吗?她说她是碧虚郎!”

她话音刚落,后头就有一道惊呼声。

不是大家忘了在陛下面前的不得大呼小叫的规矩。

实在是这消息太过匪夷所思!

那可是碧虚郎啊!

京中广为流传的话本子,可都是她所着的!

即便是没看过,也有不少人听家中人说起过这位碧虚郎。

“怎么可能啊……这位姑娘,你可不要为了替自己开脱便说胡话!”

方妙竹看着那位夫人,淡淡道,“民女实在没必要撒这样的谎。”

“陛下可差人去京中最大的书肆询问便知,民女所言非虚。”

“若是民女剽窃词作,那也一样是欺君之罪,民女没有这样的胆子!”

听她这么笃定,大家这会儿也算信了她几分。

只是,她这副模样,实在让不少女子心碎。

大家一直以为这是位多情公子,如今一瞧,却是个黄毛丫头……

不过,众人这会儿却也认可了她的文笔。

碧虚郎的着作确实跌宕起伏,即便辞藻不够华丽,却荡气回肠。

她笔下写过的那些故事,题材牵涉之广让人赞不绝口,什么大漠孤烟、江湖凶险、海底天界……每一种都让人身临其境!

很多闺阁女子都是通过她的文字领略江河风采,更是出现了一批推崇者。

皇帝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话本子的,不过瞧着众人的反应,他干脆问,“柔嘉,你来说说,这碧虚郎是什么人?”

“回陛下,碧虚郎是京中话本子的作者。这位作者确实是近半年出现,很受欢迎。”丁沫沫解释了一句。

皇帝蹙眉。

他对此半信半疑。

不过,这起码可以证明,这首词确实有可能是她所作。

他有些犹豫,暂时也让她摆脱了这一轮的盘问。

最后,他又看向濮琼枝,“朕记得你,瑞楼的东家。”

“陛下圣明。”濮琼枝行了一礼。

皇帝看了长公主一眼,“朕记得,你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都是妾身该做的。”濮琼枝谦卑道。

皇帝捋了捋胡子,“朕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多谢陛下!妾身虽然是商户出身,家中也是好生教导过的。”濮琼枝说完,倒是提了另一件事替自己开解,“这次的诗会是妾身办的。”

“陛下,妾身幼时随父亲游历,曾到过边塞。妾身知道那里的百姓生活之苦,一应所需极其匮乏,而边塞以外的外族也是为谋生,才屡次犯我大梁边境,杀伤抢掠。”

“正因如此,妾身才觉陛下下令开放互市之圣明!因为您是这样开明的君主,边塞的百姓才能够有而今的好日子。”

“也是有了这样的心情,妾身写的这首诗,一方面为先前征战的将士而感慨,另一方面也是铭记您为大梁的付出。”

濮琼枝这话说的漂亮的众人都忍不住佩服她。

这番话一出,众人纷纷起身高呼“陛下圣明!天下太平!”

皇帝缓缓站起身,老泪纵横,将濮琼枝扶起来,“好孩子。朕知道,你是个有心的,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君子一言九鼎,他都说了这话,濮琼枝就算是彻底摆脱了嫌疑。

众人即便相信裴晚晴和方妙竹的文笔,到这会儿,也不得不怀疑这两人。

她们一个是闺阁女子,另一个也不知是否有这般心胸,反而更不像是这词作者。

眼下,局面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

台上的杜柯又询问另外二人,请她们讲述自己的创作思绪。

“民女虽然不知晓这些,不过,民女向来对边塞有所向往。民女在京都的酒楼悦来客栈中,有一位伙计便是边塞逃到京都讨生活的!”

“民女时常听他说起边塞的故事,也曾经以此为基础,创作过一本关于边塞故事的话本子。”

“今日诗会考校边塞诗,民女便想到了这些故事,才写了这首词的!”

方妙竹真真假假地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听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她只庆幸自己当初瞧见难民,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一个在她的酒楼做事。

果然,人还是得做好事,有因必有果啊!

她说完,身后的众人有不少人回忆起来点点滴滴,确实说的似乎是真的。

众人又看向了一旁的裴晚晴。

裴晚晴微微行礼,起身道,“回陛下,臣女时常听父亲说起边塞百姓时百般忧心。他老人家偶尔也肯给臣女讲述一些,提点臣女要多行善事,体谅如今的日子来之不易。”

“臣女虽不曾亲眼见识过边塞,却从父亲口中听了不少。再想到恭宁伯一家征战的苦痛,以及长公主和先帝创业之不易,臣女才写下这首词。”

她这般说法也是没什么破绽,尤其她说起这些事情毫不怯场,让人无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