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目光全都集中在赵承泽身上,为这位靖王殿下捏了一把汗。
然而,面对环伺的刀剑与赵承庆的得意,赵承泽却神色从容,丝毫不显慌乱。
“大皇兄,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现在回头,或许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留我一命?”赵承庆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直不起腰来。
他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他倨傲地看着赵承泽,眼中满是嘲讽:“哈哈哈哈......赵承泽,你大概还没弄清楚局势!如今,马上要没命的人,可是你!”
赵承泽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承庆,眸光晦暗幽深。
“赵承泽,你我斗了这么多年,这次,你终于要败给我了!”
赵承泽淡然开口:“大皇兄觉得自己赢了么?”
话音落下,他抬手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
刹那间,局势骤变——那些原本对准赵承泽的御林军,兵刃竟齐齐调转方向,锋利的刀尖毫不留情地对向赵承庆!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赵承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连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因愤怒与恐惧而微微颤抖:“你们作甚?你们这是要谋反么?!”
赵承泽的笑意加深,声音清冷:“大皇兄,想要谋反的,不是你吗?”
“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小恩小惠便能从我手中收买御林军?”
赵承庆听闻此言,彻底怒不可遏:“荒谬!朕乃天选之人,父皇已口谕传位于我!赵承泽,你敢以下犯上,意图弑君,莫非真想遗臭万年?”
赵承泽目光冰冷,声音更冷:“遗臭万年?大皇兄,你暗中毒害父皇,假传圣旨,禁锢百官,逼迫他们与你同流合污。如此滔天大罪,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赵承庆涨红了脸,指着赵承泽怒吼:“胡说八道!父皇明明是因病去世的,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是么?”
赵承泽转头看向一旁的侍从:“把人带上来。”
众人纷纷疑惑,目光投向殿外。
很快,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被带入殿内,她款款而来,神态从容,一现身便令赵承庆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你怎么会......?!”赵承庆震惊地喊出声,瞳孔紧缩,仿佛见了鬼一般。
那女子淡然一笑,盈盈行礼:“大皇子殿下,似乎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吧?”
“你......”
女子转过身,从容不迫的微微欠身行礼:“靖王殿下,各位大人安好!奴家便是清昭仪。”
众人心中一愣,显然对这位清昭仪早有耳闻。
赵承泽微微颔首,冷声道:“清昭仪,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清昭仪目光坦然地环视大殿,声音清晰而坚定:“妾本是一名普通的歌女,因为颜色尚可,便被一位大人买下送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发现妾容貌与已故的顾皇后有几分相似,便设计将妾送入宫中。
他用尽手段,将妾安置在皇上身边,实则是为了让妾给皇上下慢性毒药,毒害皇上。”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不仅如此,他还屡次三番悄悄进宫玷污与我,还说是为了恶心靖王殿下。”
殿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清昭仪神色淡然,继续说道:“昨日,大皇子命妾下最后一剂毒药,害皇上毒发身亡,并让我盗取玉玺伪造圣旨,意图谋权篡位。但皇上早已将玉玺藏起,大皇子无法得逞,便假传皇上口谕,强行篡位。事后,他还妄图杀人灭口,逼妾服毒。”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微微激动:“幸而靖王殿下及时相救,妾才得以将这一切公之于众!今日,妾以罪人之身,请在座各位见证大皇子的罪行!”
赵承庆脸色苍白如纸,他怒视着清昭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你……”
赵承泽冷冷地看向他,声音如同寒冰:“大皇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赵承庆猛然狂笑,声音中透着狰狞与疯狂:“好一个靖王殿下!你与这个贱人,还有这些御林军,一起布下圈套,引我上钩,对吧?”
赵承泽闻言,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咆哮不过是徒劳。
赵承庆面露不甘:“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动手?明知道我毒害父皇,却冷眼旁观,只为今日当众揭穿,狠狠将我踩在脚下。
赵承泽,要说狠毒,我还真不如你!你分明是借我之手弑君夺位,罪该万死的人是你才对!”
赵承泽眉间微蹙,语气冷冽:“大皇兄,莫要胡言乱语。清昭仪只是遭你背刺,幡然醒悟,才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与我又有何干系!”
赵承庆面露狰狞,满是戾气,双目布满血丝,显然已失去理智:“好得很!你敢算计我,我就让你后悔终生!”
话音未落,他猛然转身,直扑向站在一旁的李蔓菁。
他动作之快,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瞬间,李蔓菁已被他扼住脖子,锋利的匕首紧贴她的肌肤,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赵承庆厉声喊道:“赵承泽!想救你的心上人,就自刎在我面前!否则,这蔓菁郡主只能陪我一起下黄泉!”
李蔓菁被他勒住脖颈,呼吸急促,脸色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