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位杜先生竟然亲自和他们聊起了这件事。
并且还要给他们股份,真正涉及自身利益后,他们自然更加在意了。
但就现在他们所了解到的,劳务派遣公司的规模现在还不算大。
每月的利润和他们这么多人分润一下,其实根本没多少利润可言。
所以大家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
你杜澔,如此羞辱我们,现在就给这么点好处打发了事?
如此他们还需要承担极大的压力。
就见杜澔轻敲了敲桌面,众人齐齐噤声,朝杜澔看去。
“前不久我刚好和来自西欧的威廉姆斯先生谈妥了一桩买卖。
威廉姆斯先生或许你们不清楚,但他是西欧帮派家族的二老板.....”
杜澔索性就将自己和威廉姆斯合作的一些细节描述了一遍。
“一旦航线开通,你们这边能够摆平一些麻烦。
那么我可以许诺,每月至少都能有超过两万英镑的利润。
而这仅仅是开始,几个月后兴许就变成了五万英镑。
而每月你们能分到的,保底都将会是一千英镑。
一年后,你们或许每人都能分润到五千英镑,甚至更多。
那么现在告诉我的回答!”
说着杜澔笑呵呵看向众人。
他相信这群人应该懂得如何取舍。
听完杜澔的全部描述,此时所有人全都张大了嘴。
这次虽说同样是在吞咽唾沫,但却不是因为紧张。
“杜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我们真的能每月拿到五千英镑?”
有人迟疑着开口。
这五千英镑可不是小数目。
换算成大洋,少说得有个三四万大洋。
他们这些董事,或许每个都有着不菲的身家。
可是谁还嫌钱少呢?
更何况他们许多也就是公司的中高层,多的身家五十万英镑,少的可能才十万英镑。
或许依旧是大富豪了,但谁又能拒绝每月平白赚五千英镑呢?
一年下来,那也有数万英镑。
“当然!这份合同就是证明,再说这是个尝试不是吗?
你们可以先和我合作,只要后续的利润足够,那我们都一起开心。
要是利润不够,你们也可以取消和我的合作。
这并不影响不是吗?”
说着杜澔敲了敲合同,这合同,他制定的十分宽松。
闻言众人迟疑着点点头。
见状杜澔笑了笑,“那些现在,工人那边会很苦,这怎么办?”
“这个....”
鬼佬们迟疑了片刻,旋即叹了口气。
“唉,先生您的合作以及你的友谊我们没法拒绝,现在也只能苦一苦工人了。”
“哈哈哈哈!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杜澔哈哈大笑,起身朝众人伸手示意。
见状,大家面色有些复杂的和杜澔分别握手。
和眼前的华人合作,在他们看来心里还是很膈应的。
但偏偏他们却无法忍受人家提供的优越条件。
送走了这群鬼佬,杜澔嘴角不自觉咧出一抹弧度。
敲定这件事,那他的财务问题将彻底不是问题。
今后可以躺着就能赚钱,当然管事还是要管事。
这样一个偌大的班子,如若遇到麻烦,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
“澔爷,那娘们您看是怎么处理?”
片刻猴子走了进来。
见状杜澔这才想起来貌似还有那娘们。
“处理干净,不要让人看出首尾。”
“得嘞,呃...对了澔爷,能不能让....”
闻言杜澔眉头一凝,没好气道,“别给我多此一举,你想耍娘们就自己花钱去找,别搁这儿膈应人。”
“好...好的澔爷。”
猴子尴尬的挠挠头,要不说还是澔爷懂他呢。
看见猴子走远,杜澔摇摇头,这猴子就跟泰迪似的。
那鬼佬婆娘有什么好耍的,那一大把年纪的,体味还重。
次日一早,一则新闻在租界传遍,也就是汇丰的董事因为酗酒过度,在家中被人发现。
身上有着浓郁的酒气,就连胃袋内也是发现了大量酒精囤积物。
巡捕房的巡捕以及医生检查无果后,这件事也就草草了事。
当然杜澔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快结案,肯定还有那些董事的帮忙。
毕竟谁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大,现在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然而就在杜澔正在享用早餐之际,却见猴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见对方这神色匆匆的,杜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就见猴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喘了口气这才道,
“澔爷,您让咱们盯防的那群人今个儿已经离开津门了!”
“嗯?什么人?”
杜澔一愣,自己有叫他们盯防人吗?
“澔爷您忘了,就是那个李利那伙人啊!”
“哦,这样啊。”
杜澔点点头,他差点忘了这事儿。
就见猴子皱了皱眉,
“就是澔爷,这他们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谁,全都是用黑布套住脑袋了。
看样子像是过来抓人的。”
“带走了很多人?”
杜澔忍不住挑了挑眉,不由狐疑道,“最近可有弟兄失踪?”
“失踪?没有啊澔爷,弟兄们都好好的呢。”猴子迷茫的摇摇头。
最近帮里风平浪静的,哪有人失踪。
杜澔不由轻咦出声,嘴里喃喃自语,
“这就奇怪了,一个人都没少,他们抓的谁?”
之前杜澔就笃定,那群人铁定是上次那群军爷,这次过来肯定是来抓他的。
只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是抓了一群替死鬼?
算了,杜澔摇摇头懒得多想。
就见猴子接着道,
“对了,澔爷,还有一件事,据说厉爷快退下来了!”
“哦?什么意思?”
“澔爷好事大好事的,厉爷那儿不是督察处处长嘛,他在这位置也是坐了好些年了。
现在算时间,他也应该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正常来说他应当要卸下一切职务。
估计这两天,新任的督察处长就要来述职。
要我看这厉爷也嚣张不到哪里去了。
澔爷,您看要不咱们等那老小子退下来后,咱们找个机会给他....”
说着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杜澔摩挲着下巴,这才想起来,厉爷的确坐在这位置也蛮多年了。
虽说厉爷这些年一直在不留余地的疏通关系。
可是毕竟已经都快超出既定在位年限,就算关系再硬,也得退下来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