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去了几公里,我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消防或者救护车辆过去,估计等到他们到了,阿榕都已经碳化了吧……
因为我和阿榕都的工作中都会出差,所以我们都买了意外保险,她的受益人自然是我!
想到五年的付出也能换回来近千万,我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了!
一路上,我有意的规避了所有的摄像头,确保不会有人知道我曾经走过这条路,车子也是姣姐为了方便公司员工使用的普通车辆,并不起眼~
回到家之后,我便开始处理起乌鸡,做戏做全套,毕竟,我是准备给妻子炖鸡汤的好老公!
果然,乌鸡刚下锅,我的电话就响了,陌生号码,不用猜,一定是执法部门打来的!
“喂,你好!”我很平静的说着。
“你好,是阿卓先生么?”对方的声音,一听就不像是个好对付的!
“对,我是,您是哪位?”我依旧语气平静。
“您的妻子出车祸了!”
“什?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刚刚还打过电话啊!”我顿时语气急促,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先生,你现在状态如何?能自己过来么?还是需要我们派人接你?”
听他这么说,我自然是明白,他应该是想看看,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我,我,能不能来接我……这,这件事,太突然了……”我开始装作情绪有些失控。
“好的,我们知道你的地址,我的同事一会儿就去接你!”
说完,那人便挂了电话。
可是,不到十分钟,我们家的门就已经被敲响了!
看来他们是想让我措手不及啊!
我打开门,两个警官向我出示了证件,“我们能进去么?”
我双眼泛红,轻轻的擦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侧过身子,“请进!”
“阿卓先生,我们需要一点您妻子的生物信息,方便做对比!”
“什么?!”我顿时捂住嘴巴,万分痛苦。
“先生,您别激动,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你的妻子……”
“那,那你们为什么找到我啊!”我哭着喊道。
“因为车是你妻子的!”
因为当初买车,我怕麻烦,所以用了她的名字……
“先生,我们可以去卧室看看么?需要她的一根头发!”一位警官说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我依旧抽泣着。
与此同时,另一位警官在家里查看了一番,看到锅里的乌鸡,摸了摸,锅还是热的!
“本来给他电话让他早点回来,今晚给他炖鸡汤的……谁曾想……”我又开始痛苦的哭了起来。
很快,浴室里的那个警官就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阿榕的头发就出来了。
“这是您妻子的头发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出轨?!”我故意搞得很激动。
“不不不,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激动,我们现在去警队吧!”
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把车子换回了跑车,执法者也确实询问我了有没有开车,我带他们到了停车场,告诉他们我开的跑车,但是我现在的状态没办法自己开车,执法者也没有多想,就让我上了他们的车。
一路上我都低着头,不停的抹眼泪,毕竟手上特意抹了洋葱,眼睛是真的辣,我一直在思考,一会儿见到“阿榕”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表现来表演,不能太冷漠,不然会被他们怀疑我们感情不好!
这一点多亏了阿榕在医院要面子,在同事面前,阿榕从来没有停止过秀恩爱,就包括怀孕以后,也总是和同事分享我对他的疼爱和照顾!
就算执法者认为我们关系不好,只要去调查就会发现,我们的感情真的没有裂痕,更何况,在被我发现之前,我是真的对他很好!
对了!孩子!我差点大意了,孩子,我们的孩子!刚刚我居然没有问孩子……
特么的,毕竟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关心,可是,已经出事了,孩子我怎么能够不问呢?
于是,我开始抽泣,开始逐渐激动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头痛哭起来。
“孩子?”执法者问道。
“阿榕怀孕了,已经快八个月了!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开始悲痛的怒吼起来,也许是看我太过伤心,执法者便开始安慰我,“哎,世事难料,现在你一定要振作一些,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你可不能倒下啊!”
到了警队之后,刚刚带我来的执法者先是快速跟走过来的貌似领导模样的人说了些什么,很明显,那位领导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刚毅变成了此时的柔和,或者说是同情。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嫌疑的话,他们找我来就是认尸的,虽然有过心理建设,我还是有些害怕看到现在的阿榕!
那位领导走过来,“这是我们王队!”带我来的执法者跟我介绍道。
“节哀!”王队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依旧抹着眼泪。
“你们先带他去会议室吧,等他情绪稳定一下再说!”王队吩咐道。
“是,队长!”
“不,不用,我,我,我没事!我要看看她!她现在需要我!”我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王队,也许是被我的真情和执着打动了,王队的表情似乎有些动容。
“好吧,我陪你过去!”王队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转身在前面带路。
停尸间……冰冷的三个字确实让我有些恐惧,可是,阿榕要逼死我,我也不能不活啊!
当我看到阿榕的时候,我根本就忍不住来,只觉得胃里不停的翻滚上涌。
见我承受不住,王队直接让人带我出去了!
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看的了这些,除了恐惧,那就是真的恶心,我在卫生间吐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洗干净了手上的洋葱,也不再哭了,这个时候,在哭就有点做作了!
“同志,到底是谁害了她?”我目光狰狞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