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吕营长也明白,这老头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估计早就一枪崩了对方。
但现在他身后还有珍贵的仪器,还有无辜的群众跟知青,所以只能徐徐图之。
“你先让他们把炸药放下,我可以让人先准备一些粮食给你们。”
他想要趁机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按照炸药的范围估算,那些仪器肯定会被波及到。
负责测算数据的知青们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珍贵的地质测算仪器都收拾好了。
这些东西可太珍贵了,要是被毁了那就是华夏地质学科的损失了,所以他们必须要保护好!
老头子眼光毒辣得很。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钻井的器材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他也知道那些肯定是好东西。
于是,他立刻喊道:“别听他的,先冲过去把机器占了!”
只要有机器在手,他们想要多少粮食就能有多少粮食。
在老头子的煽动下,那群人居然真的要往里面冲。
吕营长也高呼一声,“保护好机器,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两人眼神对峙之间,冲突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时,宋轻瑶也收缴了那群人的子弹,她转悠到那两个捆着炸弹的人的身边,拿出了一把特制的小剪子。
上一次,她就被排爆兵培训过。
对于这种土炸弹,她也是有一些心得的。
宋轻瑶趁着大家不注意,剪开了连接着炸药的引线。
虽然这种炸药很不稳定,但至少这么一来,也可以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她赶紧给秦晟发小纸条。
“秦队长,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秦晟默不出声地掏出了纸条,只看了一眼,心下就有了数。
“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晟声音刚落下,那群人就仗着他们有武器有炸药,就想冲过来。
结果,下一瞬,“砰砰”连着两声枪响,埋伏在暗中的狙击手就直接给那两个绑着炸药的人爆了头。
此刻人群里引起了一片骚动。
那几个背着土枪的年轻人立刻拿下了自己的枪,可不管他们怎么摁,里面却根本没有子弹射出来!
一时间,这几个年轻人慌了神。
吕营长正要按着周围的知青隐蔽起来,却发现不管是炸药还是土枪都哑了火,他顿时心中狂喜。
“上!活捉那几个王八蛋!”
宋轻瑶原本在人群乱了之前就要撤离,但她还是不放心那两个人身上的土炸药,赶紧把东西拽了下来。
那玩意一被卸下来,就立刻凭空消失了,这让准备去那两个人身上翻炸药的村民们吓得差点叫出来。
怎么回事?
刚才他们明明还看到在那两个人身上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难不成闹鬼了?
宋轻瑶抱着两个土炸药,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大背包里面还存着不少子弹,她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军火库,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了枪支弹药的村民们就像是一盘散沙,就连那个老头子也被推倒在地。
好几个人从他脸上踩过去,把这老头子踩的脸色铁青,一直在无能狂怒。
直到被解放军抓了起来,带到了吕营长的面前。
“放了我,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不然我儿子回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之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吕营长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冷笑一声。
“先把他带回军营,我倒想知道他儿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他的村民们看到带头闹事的老头已经被抓了,顿时就怂的像是一只只鹌鹑,最终他们都被带回了军营里面进行审问。
至于那两个之前冲击镇政府的漏网之鱼,一开始乱起来,他们就想跑。
只可惜秦晟一直在盯着他们。
他直接射穿了两个人的腿,现在那两个家伙也被拖回了营地。
一场风波,有惊无险。
不过吕营长考虑到这边的情况,最终还是在姜琳他们的建议下,选择了另外一个打井的地点。
这里虽然比那边的条件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这里的村民们都很友善。
他们在得知解放军是给他们打一口深井之后,忍不住欢呼起来,抱着家里人又叫又跳的。
在接下来的这二十多天里,不管出没出水,村里的人都积极主动地上来帮助。
青壮年的汉子们主动出工出力,村里的民兵也跟着战士们在外面巡逻。
妇女老人们则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后来干脆把做饭的活也接了过去,而且经常“夹带私货”。
偷偷摸摸把自己家里面省下来的粮食都加进去,就是为了能够让这群解放军、知青们吃得饱饱的,早点把水井打出来
哪怕是孩子们都跟着大人一起运土运石头。
在大家的团结协作之下,二十天之后,水井顺利的出水,看着那浑浊的水从井底冒了出来,许多村民们都泣不成声。
有了这口水井,他们再也不怕旱灾了!
在水井正式使用的那一天,周围的村民们载歌载舞地庆祝,甚至还把这口水井命名为“解放井”。
有了这口水井,他们就再也不用去几十里外的地方寻找水源。
家里人,还有家里的那些牲畜还有好不容易种下去的粮食,也可以活下来了!
他们的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越来越有希望。
至于之前的那个带头闹事的村子,则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癞子村”。
那些村民们在看到其他村子有了深井,而变得勃勃生机之后后悔得直拍大腿,但那也已经晚了。
不过,此时的宋轻瑶则是来不及跟秦晟打招呼,就一闪身回到了现代。
她刚出现,正闭目养神的景司令就被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难道去偷敌人的军火库了?”景司令赶紧招呼着人过来,把她身上的所有枪支弹药都卸下来。
宋轻瑶确定自己的安全之后才敢大口喘气。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西北那边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也不知道当初前辈们是如何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