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可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别累坏了身子骨。
余皓伦、火绒,你们俩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尽心尽力地,伺候好殿下!要是,让殿下受了半点儿委屈…
等你们回来,老身,定不会轻饶了你们的!”
就在我们三人,才刚迈出没多远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了徐婆婆那饱含关切且无比慈祥的嗓音。
徐婆婆没忍住,她老人家还是跟过来了。
听到这话,我们三个连忙停下脚步。
非常有默契的转过身去,齐声应道:
“知道啦!放心吧,婆婆!”
语气十分坚定而诚恳的,向徐婆婆表明了定会谨遵她的嘱咐之意。
说罢,我们便再次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然而,尽管已经渐行渐远,我却仍能清晰地感受到…
徐婆婆依旧,用她那满含慈爱与关怀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追随着我们。
其中流露出的深深不舍和无尽牵挂,似乎想要透过这目光…
将我牢牢地拴在她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
哪怕,只是片刻的分离,对于徐婆婆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承受之痛。
就这样,她老人家,一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脚步虽走的慢,可一直默默的跟在我们的身后头。
走着走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火绒突然间打破了沉寂,轻声开口说道:
“二殿下,您瞧瞧,婆婆还跟在我们身后头。
不过,老子,有一事不明…您不让婆婆自称奴婢。
也给徐婆婆,取了这样一个特别又温馨的称呼。
甚至,连余皓伦这家伙,都给他起了‘小余’这般亲昵无比的名字。
可,为什么偏偏到了我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呢?
难道说......我在您的心里面,就是那样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以至于,连一个专属于我的称呼都不配拥有吗?”
他的话音刚落,那语气之中仿佛若有若无地…
弥漫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以及淡淡的嫉妒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表露,着实令人禁不住心生讶异。
话说完,火绒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
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流淌着一种殷切的期待和深深的渴望。
仿佛此时此刻,他内心最急切盼望的事情…
便是能够从我的口中听到那个令他梦寐以求的专属称谓。
“呃......这个嘛,容我好好琢磨琢磨呀!
那究竟是叫你小火比较合适呢?
嗯......或者说是小绒更为恰当一些呢?”
面对火绒如此直接而热烈的追问。
我顿时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之间…
只得赶紧全力以赴地动员起身体里每一个充满诚意的细胞。
搜肠刮肚、冥思苦想,试图找到一个既能满足火绒心愿。
又能完美解答他所提出的疑问的最佳答案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余皓伦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开始对火绒展开了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烈吐槽:
“哎呀,我说火绒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吃醋呢?
而且还特别爱较真儿!连取个小小的称呼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竟然也要如此吹毛求疵,非要争个高低不可?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听完这番话之后,火绒顿时感到十分委屈和不满。
他那原本霸气侧漏,神情温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连嗓子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发出一声充满怨气的冷哼:
“哼!余皓伦,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谁让你运气那么好,早早得到了殿下赏赐的专属称呼呢?
所以你当然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啦!
二殿下,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给我也想一个好听又容易被人记住的名字好不好呢?
不管是‘小火’还是‘小绒’,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我通通都不喜欢!
我只盼望殿下能够全心全意…
一丝不苟地替我构思一个与众不同、举世无双的绝妙好名。”
说着说着,火绒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与渴望的光芒。
直直地望向我这位尊贵无比的二殿下…
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瞧着火绒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据理力争的较真模样,便知他此番绝非玩笑之语。
唉,要我给他起个专属的外号么?
呃……这可有点难办呀!罢了罢了…
干脆随意想一个简单易记的名字应付一下得了。
“呃......火绒,难不成你的心思是:
期望本殿下来为你重新起个崭新的名号吗?
嗯......且容本殿下细细思量一番哦......哈哈,有主意了!
要不然干脆唤作你‘丧彪’如何?
感觉还挺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的呢!”
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意味的笑容。
信口胡诌出这样一个自我感觉相当酷炫的称谓。
紧接着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纵情大笑起来。
话犹未了,那爽朗豪放的笑声仿佛一阵疾风骤雨…
迅速传遍了周遭每一寸角落,然而此时的火绒…
他却宛如一只被人狠狠踩住尾巴的猫咪。
瞬间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住我,口中念念有词道:
“万万不可!这个名字实在糟糕透顶!
您看看呐,您这边刚把这名字说出口…
自己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了!
显然是极不妥当的呀,求求二殿下了!
赶紧,快替火绒,重新想一个吧!”
恰在此刻,一直站于旁边未曾言语的余皓伦蓦地插嘴说道:
“依在下之见,殿下赐予火绒的这‘丧彪’之名简直妙极!
且不说别的,单就与原先那平淡无奇的‘火绒’二字相较而言。
可真是威风八面、气势磅礴得多啊!
仅仅只是听闻此名,便能让人心知肚明。
此人定然非同凡响,绝非泛泛之辈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狠角色!”
话毕,余皓伦亦是随之发出几声轻微的笑声。
显而易见,他对于我所起的这个名号甚是称心如意。
怎奈,火绒对此却毫无感激之意,竟然径直伸出手直直指向余皓伦。
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满脸怒容地高声咆哮道:
“闭嘴!你这无知之人懂得什么!休要再多言半句!”
眼见着火绒即将大发雷霆,我赶忙出言劝解道:
“罢了罢了,切莫动怒呀,咱们还是接着商议正事要紧。”
言罢,我们三人一同移步至门前,徐婆婆也默默的跟到大门口。
此刻,守卫者,将大门徐徐打开。
意外的是,门外,居然有两架马车。
“徐婆婆,您竟然给我们,备好了两辆马车吗?”
我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道。
徐婆婆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
“不是,那辆大的马车,是为二殿下准备的。
另外一辆马车,不认得,是谁的…
殿下所需的东西都放在马车里了。
这些,可都是婆婆,为殿下,精心筹备的。”
闻得此言,我心头涌起一丝疑虑,暗暗思索起来:
“另外一辆马车是谁的?使臣没来过我的府邸…应该不是他吧?
感谢徐婆婆为我们准备的东西,婆婆辛苦了。”
“这些都是婆婆应该做的!殿下说谢,这样的话太客气了。”
徐婆婆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她的笑,在我看来,是苦涩的。
正当我沉思之际,忽然间…
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犹如被微风轻拂一般,徐徐掀起一角。
紧接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从车内探出头来。
待我定睛瞧去,这才发现来人竟是那位远道而来、身负重任的异国使臣大人。
只见他神情肃穆,眉宇间透着一股敬畏之意,双手抱拳。
向着我躬身行礼,同时声若洪钟般高声喊道:
“二殿下,下官在此恭候大驾多时矣!”
其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穿越时空,回荡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上的车窗亦悄然开启。
一道令人惊艳的光芒瞬间吸引住众人目光。
循光望去,但见一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端坐于车内。
他不就是陛下身边的千城吗?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恰似仙人下凡,超凡脱俗。
他动作优雅地轻轻拨动帘子,将自己那宛若雕琢而成的…
俊美面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千城柔声开口,对我说:
“二殿下,此番出使宸国之行…
陛下特意派遣微臣,一同随侍左右,还望殿下多多关照。”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无法分辨出优劣好坏…
在千城旁边傻傻笑着的,便是宸国的使臣。
今日我才发现,使臣干涸的脸上,几乎全是皱纹。
这样一对比,使臣是真的难看,千城也是真的美男子。
我活了这么久,除了过度包装的大明星有好看的…
但真没见过眼前,像千城这等的容貌的男人,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很难移开。
他的皮肤白皙如雪,仿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泽。
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且毫无瑕疵。
再看他那张面庞,每一处五官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而成。
彼此间搭配得天衣无缝,共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无可挑剔的绝美画面。
这样倾国倾城的容颜,恐怕在整个世间都是极为少见的存在。
宸国的使臣给我行礼,微笑,还点头,于是我开口:
“既然使者,与千城已,已经准备妥当…
那么我们现在,就立刻启程吧!别耽搁了时辰…”
话一说完,我们三人和徐婆婆打了招呼后,快速的坐进豪华版的马车里。
因为,这辆马车,与之前所乘的那辆车相比…显然要更为奢华大气一些。
它所牵引的骏马数量明显增多,显得格外威风凛凛。
单从外表观察,便能感觉到车内的空间应该会比先前那辆宽敞许多。
想必乘坐起来也会更加舒适自在。
就在这时,火绒也紧跟着登上了马车。
但当他瞧见余皓伦并未搀扶我时,不禁眉头一皱,面露不满之色:
“小余,你怎地如此粗心大意?
连二殿下落座都不知道上前帮扶一把呢!”
言语之间,尽是对余皓伦的责备之意。
面对火绒的指责,余皓伦显得有些无奈和焦躁。
他转头看向我说道:
“二殿下,您还是快些…给火绒想个既动听又能让他满意的新名字吧!
要不然,这家伙…怕是…要一直喋喋不休…
地念叨个没完没了,恐怕一路上,会把我烦死。”
说话间,他脸上的神情愈发烦闷不堪。
听到这话,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原本起外号之事,不过是一时兴起。
未曾料到,被火绒逼得,如今竟成了这般棘手难题。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令我倍感困扰不已。
“究竟,该如何称呼火绒才最为合适呢?
想来想去,始终觉得“火绒”这个名字…
已然十分悦耳动听,实在无需再另行更改。”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转念一想:
可若,真不给火绒,重新取个外号。
恐怕日后,少不了要遭受火绒的埋怨与牢骚……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心生烦恼,暗自发愁起来。
“二殿下,莫要苦恼,想不到好的,以后慢慢想,不就好了吗?”
火绒听到我说他原本的名字就很好听。
也就不继续抬杠,或者针锋相对下去。
伴随着清脆,而有节奏的马蹄声。
两辆马车缓缓驶离出府邸大门口外。
车轮滚滚向前,向着主城之外渐行渐远。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马车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等马车走了有一段路程,余皓伦目光温柔地看向我,轻声问道:
“早上二殿下还没吃东西吧,那个……
这是我特意为殿下做的点心,请您尝尝,看看是否合您口味?”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裹。
轻轻打开,里面摆放着几样色香味俱佳的点心。
我微笑着接过点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这些点心看起来制作得非常用心,每一块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正当我准备品尝时,忽然想起曾经品尝过的美味包子…不禁开口说道:
“嗯,刚好有些饿了,不过,除了这点心…
等会儿路过包子店的时候,能否帮我买一些热气腾腾的包子来吃呢?”
余皓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应道:
“是!遵二殿下的命…其实,还没想到,二殿下,竟然如此喜爱吃包子。
日后,属下定当好好学习如何做出美味可口的包子,以满足殿下的口腹之欲。”
说完,他静静地注视着我将手中的点心送入口中。
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美妙的味道。
说实话,我向来不太喜欢过于甜腻的食物。
但余皓伦所做的点心却恰到好处,甜度掌握得精准无比,让人回味无穷。
我把这些精致的点心,三两下便全部塞入嘴中。
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活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
而他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
“切!我说大清早的,你起这么早干啥子哟?
搞半天是想给殿下弄些好吃的玩意儿啊。
哼,都给了殿下,连一口都不分给我尝尝,真真是小气到家咯!”
火绒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所剩无几的点心,狠狠地剜了余皓伦一眼,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埋怨他没有给自己也留一些。
\"哈哈,我就晓得,你肯定会这般念叨我的啦。
莫急嘛,这不是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份么?
另外还有一份是要送给使臣的,至于我自个儿那份嘛……
等会儿一块儿拿给千城大人便是。”
余皓伦似乎早已料到火绒会有此反应。
他不慌不忙地,从身后的包袱里又取出一份同样诱人的点心来。
递到火绒的面前,原来,他老早就精心制作好了四份美味可口的点心。
我手上的那份点心转眼间便已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毕竟其分量着实不算多,但味道却是出奇地好。
香甜适中,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油腻。
吃完点心后,我心满意足之余,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小余啊,你这手艺可真是没得挑!
做出来的点心简直太好吃啦!
你瞧,我才短短几大口,就把你辛辛苦苦做的这些点心统统下肚喽!”
余皓伦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绚烂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能够驱散周围所有的阴霾。
当他听到我发自内心的赞美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满足。
随后,火绒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口点心。
紧接着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直直地盯着余皓伦说道:
\"这玩意儿,真的是你,亲手制作出来的吗?
味道也太好吃了吧?!!简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啊!”
余皓伦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
宛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不得不承认,一个擅长烹饪的男子确实极具吸引力与魅力。
我填饱肚子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辆宽敞巨大的马车上。
它的外观设计简约而不失大气。
内部装潢虽然朴素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那充足的储物空间,更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然而,最令我感到惊讶的还是马车里面竟然摆放着一张舒适的床铺。
一想到此处,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床上。
只见床上整齐地摆放着柔软的枕头、温暖的被褥以及其他各种寝具……
它们看上去都无比柔软舒适,让人心生向往之情。
就在这时,一阵困意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旁的余皓伦见状,立刻关切地询问道:
“二殿下,如果您觉得困倦的话,不如先到床上小憩片刻吧?”
我听了之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嗯,好呀!”
接着,我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缓缓走到床边,然后轻轻地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二殿下,可要火绒伺候着?!
要是您觉着不方便,马车停一下…
让余皓伦去使臣那边,不就好了吗?”
火绒自告奋勇的说,他要陪我睡觉吗?
呃?还说什么不方便,叫余皓伦去另外一辆马车上。
“不必如此,我们现在赶时间,就别来回折腾了!”
我立马否决火绒的大胆提议……
我都不敢往深里想,火绒陪我睡觉,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殿下,包子铺,到了!…停车!……”
余皓伦头伸出去,盯着外面,生怕错过包子铺。
终于到卖包子的地方,他急冲冲的让马夫停下来。
“怎么啦?…”使臣也伸出脑袋,他们的马车是走在我们前面的。
所以,使臣问话,我闻声,探出头去看。
余皓伦解释说,他要买包子,使臣这才把脑袋收回去,等着。
而我好奇的看向外面的街道,清晨时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人出来买菜。
马车停着,我朝无意识的随处乱看。
卖东西的老板,进进出出的都是男的。
买菜的,竟也还是男人出来买,不少男人的手里都提着竹子编制的菜篮子。
这般场景,他们倒是习以为常了,可是顿时反应过来,觉得奇怪的很。
至少,在我原本的记忆中,家里买菜做饭打扫洗衣什么的,多数都是女人干的。
大街上,女人不多,零星几个女的奴婢,还有年迈的老奶奶…
除此以外,年轻力壮的贵族女子,几乎在街上是很难看到的。
“唉…女人,越来越少咯…满大街都是男的。”
火绒坐在马车时,随着我的目光一起看外面,感慨起来。
余皓伦买了两大包的包子,一包给使臣、千城他们。
拿着另一包,回到我们坐的马车里。
“女儿国的女子,一直都这么少吗?”我继续看窗外,好奇的询问。
“包子买好了!”余皓伦笑着,把手里的包子递给我。
“某些人,可真偏心呐!只给殿下买,不给我买!哼!”
火绒用撒娇的语气,我瞅着他的大高个,不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买了,给咱们的火绒大人,买了包子!
先让殿下,你和我,不急的女子乃男子的天!
这个规矩,你,还没学会吗?……”
余皓伦指了指我手里一整包的包子,不耐烦的回怼。
“好!听你的!…殿下先吃,男子自出生起,便低人一等。没办法的事!”
火绒突然很听从余皓伦说的话。
“男女无法平等,有种说法连男女有别。
本殿下之前,读过的某本书里说,男女各司其职,阴阳平衡方能长久。
所以,我不喜欢看到男子压迫,也不喜欢看到女子被压迫....”
我穿越之前,生活的世界里,不少地方的女人获的猪狗不如,女子被买卖。
贫困家庭的女孩子还有被送去代孕挣钱的。
拿女子进行人口买卖的事件,也曾断续报道过…
想想,何尝不是人吃人的惨哭死世界呢?
“殿下,您贵为王女,乃我国最尊贵的女子。为何,有此想法呢?”
余皓伦听我这般表达,他的神情略带着不理解。
估摸着,在他的意识里,应该会觉得我说的,是特别奇怪的事。
火绒看我的神情,也一样,吃惊的不行。
“对啊,小余说的很对,殿下即便是幼年不得陛下宠爱…
可说到底,您,毕竟是拥有的陛下血脉。
也是半人半神的,可是尊贵无比的身份。”
火绒吃惊的表情里,更多的是震惊…
呵呵,的确,在他们二人的认知里…
听我说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之所以我这么说,是因为,以前,偶然看到一本书…
书里呢,记载着,某些特定的地域当中…
当地的,女人是不许露脸,必须从头到脚,浑身包裹起来。
只有,眼睛那块的布,露出几个小孔洞,勉强看脚下的路。
谁要是敢露出头发,或是身体,会被割掉鼻子…
或是被暴揍一顿,甚至被活活打死的都有。
那边的女子,不可出门,甚至出门,还需要男人陪着才行……”
我把我那边世界的事实,按照我自己记得的说出来…
可能,我穿越到这边久了,穿越前的事,多多少少记得。
可手里没有手机,这些故事,也就尽量按照记忆中的,陈述出来,或许事实更可怕…
“好残忍的地方,竟会如此不把女子当人看待。
这样一对比,我们女儿国的男子,至少活得像一个人。
有的男子,不受父母待见,也不受女方珍惜…
他们可以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找一份工,养活自己…
再不济,像火绒这样,入山做匪盗。
依靠抢夺,也能成为一处的霸王,或老大…”
余皓伦皱着眉,听着我说荒诞离奇的故事,
等我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的评价,那个包裹女子全身的做法,太不人道。
“殿下,为何,非要把女子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呢?
难道,那个地方的女子,不会逃走吗?”
火绒继续开口说话,对包裹女子全身的事情感到匪夷所思,继续问我。
我拿了两个包子,剩下包子全部递到火绒的手里。
我听到的消息,终归不是我亲身经历的…
虽是故事,却是那个地方女人的噩梦…
我突然沉默下来,脑子里突然想起,另外还有的地方:
那里的男人会认为,强了女子的身体,叫进化?!!
认为,女子从出生起,便是不洁女的。
所以高贵的男子,可以随意的强了她们,强了便是做了“好事”!!
……
火绒也顺势把包子接到自己手里,好奇的问:
“殿下,殿下?您看的书里,有说原因吗?
哎哟,幸好,老子不是那个地方的女人!
若老子投胎到那个地方,还不幸投胎成女胎…
活在那样的地方,岂不是,天天被人欺负去了?!!”
火绒从把我从思绪中喊回现实里来…
我听着火绒的感慨,也不由得赞同他说的…
要我投胎到那个地方,日子不敢想象,过的有多么艰难…
“唉…书籍里记载说,那个地方的女子,不许外出挣钱,不能念书。
所以身处的地位相当低贱,可怜,一辈子,只能不停的生孩子…
遇到好男人,日子至少还可以勉强过下去。
可一旦遇见坏男人,那一辈子可能就毁掉了。
算了,不说书里的记载的事,本殿下,还是希望不会有那样的地方。
对了,你们可以说说,女儿国女子如此少,是什么事造成的呢?”
当我谈论这样的问题时,不免觉得心里堵得慌。
于是立马转换话题,问他们,为什么女少男多。
“殿下,这些事情,说来话长...
听闻,在我母亲的母亲那一辈…
其实,是女子多,男子也多的。
后来,听祖母说,打仗打了三年半。
也就是这三年半的时间里,女子大量牺牲与死亡。
而活下来的男子,相反,越来越多…”
余皓伦见火绒三两口,连着吃了三个包子。
于是,他边说,还边把火绒手里的包子拿到自己的手里。
“哎呦,这事,老子也知道啊!
那些活到现在的老婆婆们…嘴里常说打仗有多可怕…
听说,打仗的几年级,每天都在死人…
尤其死的还多数都是女子,毕竟当时出征的队伍里,还全都是女子出去打仗的的。
听说。后来…女子几乎快死完了,才想着将男子应征入伍的…”
火绒述说这些话时,他眼里没有直接经历战争人的那种悲伤,只有一些惋惜。
“火绒,说的对…我记得,自己小时候,不小心碰到一贵族女子的女儿。
当场被训斥,不仅如此,还遭受了母亲狠狠责罚。
当时,母亲说,女儿精贵,日后可不能碰人家的女儿....
那时,哪家生出女儿,当地官员还会重金赏赐的。
可偏偏巧了,生出来的男子多,女子少。
以至于,造成现在,一女必须娶多夫的局面。
否则,许多的男子,嫁不出去…
天天待在家里,遭受邻里的冷眼,还有父母的打骂。”
余皓伦说到这里,他明明是左丞相之子,却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
“是啊!男子多,女子少,唉,所以男子不值钱…
也属在平常不过的事!!!要不是…
许多男子被父母嫌弃,被嫁过去的女子打骂欺辱。
谁会想着入山为匪的呢?老子那么多的小弟…
唉,他们的身子上,多多少少都有被人打过的伤痕.......”
火绒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怅然若失的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