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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青江的话,宋华晨一脸惊讶。

他不由自主扭头看向古玉苏。

古玉苏正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着。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她抬起头,刚好迎向宋华晨的目光。

两道目光如电波般在空中相撞交织。

宋华晨的心瞬间被电流击穿,产生一种奇异的,与光和火有关的感觉。

他毫不迟疑地张口说道,“好!只要苏姐不嫌弃,我就认她为义母。”

“好啊好啊!”

刘青江兴奋地大喊大叫。

“苏儿,快过来!”

“你又多了个儿子!”

古玉苏晕晕乎乎走了过来。

她紧盯着宋华晨。

目光里是满满当当的疼爱与喜悦。

宋华晨不知不觉被这目光融化了。

见他们母子情深样子,刘青江又喊道。

“老板,辛苦你倒一杯茶!”

“现在就把认亲仪式搞了!”

“好的!”

老板也是个好热闹、热心肠的人。

“你是孤儿?”古玉苏柔声问道。

她刚才听到宋华晨说的这句话。

“对!”宋华晨点点头。

他莫名产生想哭的冲动。

他悲伤表情一下触动到古玉苏的心弦。

她瞬间泪奔。

“我…我以后会把你当亲儿子的!”

“亲妈!”

宋华晨腿一软,径自跪到地上。

“什么亲妈?直接叫妈!”

刘青江将茶杯递给宋华晨。

“给你妈敬茶!”

“妈,请喝茶!”

宋华晨鼻子发酸,泪水止不住泉涌而出。

“妈妈”这是个多么陌生的字眼啊!

他这辈子至今还没喊过。

古玉苏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

接过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随即,她蹲下身子,

一把抱住宋华晨,嚎啕大哭。

“儿子!我的乖儿子!”

她的手在宋华晨背上不住拍打着。

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

“我终于有儿子了!”

“我终于不再孤单了!”

宋华晨也彻底被感动了。

“妈!妈妈!”

他真情流露,一遍遍喊着。

就像刚学说话的婴儿,开始还有些生涩。

喊着喊着,就越发熟练、顺畅。

他渐渐感觉到这个词的温度。

就仿佛冬天里的太阳,照射到被冻得红肿的双手上。

又如一股清泉,脉脉流进干渴的心田。

“行了行了!”刘青江没好气道。

“哭什么哭呢?”

“这是认亲喜事!”

他一把将古玉苏拽了起来。

“你们想整成生离死别的悲剧吗?”

古玉苏笑骂道,“你这乌鸦嘴!”

刘青江朝古玉苏挤了挤眼睛。

“礼物呢?”

“茶都喝了,赶紧给你儿子见面礼!”

“好好!”

古玉苏手忙脚乱在身上口袋里翻找着。

现金不多,才几千元,拿不出手。

银行卡只带了一张,里面又不知道有多少钱。

里面钱太多了不好。

毕竟宋华晨还是学生。

太少了更不好。

除此外,身上都是些女人用的小玩意。

最后,她扫了一眼脖子上的玉佩,心里便马上有了决定。

见古玉苏在取玉佩,刘青江大吃一惊。

这玉佩她一向可是视作珍宝,从未离身,连亲生儿子都没有给。

它是她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的唯一遗物。

“儿子,妈没带其他东西。先把这随身之物给你,以后补上你喜欢的礼物。”

古玉苏直接将玉佩挂到宋华晨脖子上。

“谢谢妈!”

宋华晨坦然接受。

“这是你外婆的遗物。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

说这话时,古玉苏眼眶又湿润了,连声音都有一丝丝颤抖。

一听这话,宋华晨顿觉有所不妥。

这块玉佩价值如何且不说。

可它对古玉苏很有纪念意义,相当于人家的传家之宝。

他摸了摸玉佩,圆润光滑,很有质感。

玉佩是暗绿色,却光泽照人。

他又认真瞄了一眼。

上面竟然有“琉球王室”四个小字。

他一时大惊。

脑子里各种疑问纷纷涌现。

莫非古玉苏与琉球王室有关?

再回想刚才与那老汉对战的情况,极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不断手下留情。

“妈,这…这不合适吧!”

他边说边要取下玉佩。

古玉苏拉住宋华晨的手。

“戴上!就是件不值钱的东西!”

她仿佛知道宋华晨心有疑感,又说道。

“妈的事以后再跟你慢慢说。”

“那好吧!”

宋华晨松开手,玉佩贴至胸部。

顿时,一种清凉感直透心窝。

连丹田紊乱的真气也渐渐温驯起来。

他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哈哈!自己意外得到至宝了!

他得瑟地想仰天长啸。

让他出丑的是,肚子里先滚出咕噜声。

“儿子,肚子饿了吗?”

宋华晨羞红睑,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那是先吃饭还是逛超市呢?”

刘青江与古玉苏异口同声道。

“吃饭!”

“那好!”古玉苏满口答应。

刘青江往对面瞅了瞅。

“我们就去对面的餐厅吃!”

老板善意提醒道,“这个君再来餐厅消费贵死了,可生意却特别好。包厢必须提前一天预订才有。”

古玉苏面露迟疑,“要不…”

宋华晨直接说道,“去哪吃不是吃呢?我们到一个小排档填饱肚子就行。”

他也知道这是平南市高端的餐饮企业。

就算在大厅普通消费,他们三人没有五六百元也拿不下。

“不贵老子还不去呢?”刘青江豪气冲天道。

“今天双喜临门,我们一家人…”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收住话,尴尬地瞄了宋华晨一眼。

“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古玉苏没好气道。

不过,她知道事情轻重,也没有鲁莽。

她对宋华晨附耳道,“他是你爸!”

宋华晨早就猜出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的身份…”

刘青江处境危险,不敢以真面目识人。

具体情况古玉苏也一无所知。

“你暂时叫他刘哥就行!”

她敷衍一句,挽住宋华晨的手,兴高采烈道。

“走!我们跟着刘哥去吃大餐!”

宋华晨心里产生了怪怪的感觉。

认个义父义母,两人身份都很神秘。

这究竟是喜是忧呢?

平南是大汉与缅白间最大边境城市。

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很快,他们三人便来到君再来前坪。

这是一个庄园式的餐厅。

外装修豪华、气派,又不失古色古香韵味。

金碧辉煌的门楼上,悬挂着五个鎏金大字,异常耀人眼球。

此时正是饭点,门口食客川流不息。

两边各站着两个穿旗袍的迎宾小姐。

每有客人过来,她们都会笑脸相迎,齐齐躬身喊道。

“欢迎光临!”

看到刘青江三人时,迎宾小姐不自觉轻皱了一下眉头。

“先生,吃饭吗?”

“对!还有包厢吗?”

084餐厅里遇黄毛

“要包厢至少得先一天预订。”

迎宾小姐扫了刘青江他们三人一眼。

两个男人穿着兼价背心。

下身的裤子破破烂烂。

那个小伙子还穿着夹板拖鞋。

脚丫子黑乎乎的。

女人长相、气质倒不错,可身上那件宽大的男衣t裇就将她的形象彻底破坏了。

“包厢很贵,最低消费三千元。”

她心里腹诽不已。

就你们这邋遢样子,坐包厢消费,还不如买件体面衣服穿着。

刘青江听出迎宾小姐话里的嘲讽之意。

“怎么呢?”

他跨步向前,语含不悦道。

“不欢迎吗?”

他心里暗骂。

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是没钱人吗?

迎宾小姐被刘青江气势镇住,忙说道。

“欢迎光临!”

不过,她们对这三人的印象并没改变,认为他不像有在这里消费的能力。

“您到大厅看看是否还有空台。”

她们虚与委蛇应付了一句,没有如对其他顾客一样,把他们往里面带。

刘青江心里有气,倒也没再多计较。

毕竟,以貌取人,乃人之常情。

他们在大厅找一个卡座坐下。

刘青江把桌子上的菜单推给宋华晨。

“老弟,想吃什么呢?你来点!”

宋华晨是第一次到这样豪华的地方用餐,心有忐忑。

看到菜单上五花八门的菜名和高昂的价格,他眼睛都花了。

他又把菜单推给古玉苏。

“妈,你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古玉苏直接命令道,“江哥,别整这么麻烦,你请客你点吧!”

刘青江翻动菜谱报出一个个菜名。

古玉苏紧盯着宋华晨。

只要他没有反对意思,她就点头道。

“行!没问题!”

宋华晨久居深山,吃饭还处于饱肚子的消费层面,根本不会贪图什么美味。

再说这些高大上的菜名,他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刘青江一气点了七个菜。

“点这么多!”古玉苏嗔怪道。

“我们吃得完吗?”

“我们没钱吗?”刘青江反问道。

“我们首次在外面吃饭,那肯定得摆摆排场,奢华一点!”

他这么做,也有与迎宾小姐置气心思。

接着,他豪气地大喊道。

“服务员,下单!”

他连喊了几声,

可依旧没有一个服务员过来。

大厅里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也不知是服务员太忙,

还是压根看不上他们这一家人。

刘青江真来气了。

他一拍桌子,大喊道。

“服务员,你们什么意思?”

“有不有先来后到呢?”

一个女服务员正在邻桌点菜。

她不耐烦地扫他们一眼,语含不屑道。

“没看到正在忙吗?”

宋华晨也恼火了。

他唰地站起身,也拍了下桌子。

“你们还讲不讲理呢?”

他指着邻桌的客人,愤愤不平喊道。

“他们来得迟,为什么还先点菜呢?”

雪儿瞪了刘青江一眼,责怪道。

“你看看,你带的好样!”

刘青江也是无奈。

你小子逞英雄可以,但不能乱来。

说话更要分场合、看对象,不能率性、鲁莽而为。

老子指责服务员,那没毛病,天经地义,也不会闹出什么事。

可你无端把矛头指向邻桌客人,那就大大不妥了。

他扫了邻桌客人一眼。

这一桌坐的是七个黄头发的年轻人。

他心里顿时暗叫不好。

这小子恐怕会惹麻烦了。

凭他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可看出,

这几个人多半是些混混。

他们可是没事还要惹出是非的主。

果然,

一个赤膊纹身黄毛拍桌怒骂道。

“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种?”

“小杂种!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宋华晨毫不退让,直接回怼。

在平南市这几个月,他做人做事一直都比较低调。

可这两天经历那么多事,把他的野性全给勾出来了。

再加上他又新认了义父义母,觉得自己不再势单力薄,是有靠山的人。

那自己表现强横一点有毛病吗?

当然没毛病!

哎呦!居然敢顶嘴骂人。

好几个黄毛齐刷刷地站起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们先恶狠狠地瞪了宋华晨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他父母。

“小伙子,你真是狗胆包天!”

“敢骂我们小杂种,知道后果吗?”

古玉苏正要起身说话,被刘青江强行按住。

这些年他先是东躲西藏,后来又被人软禁,受尽非人折磨。

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火。

当然,若没有碰到宋华晨,他可能会因为妻子的安危,选择继续忍耐,当缩头乌龟。

现在,她身边多了宋华晨护着。

他的本事比自己大得多。

自己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怕什么怕什么呢?

要打那就打!

他心里涌起了滔天斗志。

想当初老子在缅白闯荡时,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

至于危险,去他妈的吧!

先好好发泄一通再说。

“我没有骂人!”

宋华晨据理力争。

“小杂种,是你们骂我的…”

他一脸委屈。

“妈,他们欺负人!”

古玉苏有些懵圈了。

我怎么感觉似乎回到了过去,几岁的涛涛在向自己撒娇卖萌呢?

刘青江同仇敌忾,怒视黄毛,

一副谁敢动宋华晨,老子就打谁模样。

儿子不知悔改,大人无动于衷。

黄毛们觉得不给这一家人一点颜色,

实在对不起他们的身份地位。

“小杂种,是欠揍了吗?”

他们径直围了过来。

刘青江表现得尤为过激。

他猛地站起来,一手搭在椅背上。

只要黄毛敢轻举妄动,

他便会毫不留情把椅子砸向黄毛。

古玉苏大为惊讶。

这还是自己眼里的刘青江吗?

从他身上,她依稀看到刘功猛的影子。

刘功猛性格粗犷、冲动、好斗、暴力。

她是练武之人,也喜欢他这个性。

而刘青江就温和多了,书生意气颇浓。

莫非刘青江为了她才偷偷作此改变?

她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暖流与感动。

刘青江嘴角挂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就这么几个黄毛混混,

自己会将他们看在眼里吗?

他们也就仗着人多势众,打打顺风仗,欺负一下普通的弱小罢了。

如果你够狠,保管他们逃得比谁都快。

宋华晨见刘青江如此表现,心头大喜。

他也拖过一张椅子,直接举了起来。

只等刘青江一声令下,他便会动手。

他此刻极像被父母宠着的胡闹孩子。

刘青江心里好笑得紧。

老子拉把椅子,摆出这个姿势那是装装酷,顺便吓一吓这些黄毛。

你有样学样干什么呢?

再说,你这样的高高手,对付几个黄毛,还用得着动用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