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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了乔上云的话,叹了口气,不再阻拦。

乔上云见白氏神色缓和下来,便微笑着又对喜儿说道:“喜儿姐,案板上有我洗好的菜,锅里已经煮了米,若是我回来得晚了,你就和我娘先把菜炒了,就着锅里的粥凑合着吃一顿。喜儿姐,你放心,等哪天有机会了,我必定好好做一顿丰盛的饭菜,以此来感谢你和奶奶今天给予的帮忙。”

“这不好吧,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呀……”喜儿连忙推辞,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与不安。

“喜儿,就按上云说的办!”白氏亲切地拉住喜儿的手,笑容满面地说道。

安顿好了家里的一切,乔上云毅然决然地带着两个小家伙朝着老宅走去。

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瘦了许多,然而走起路来却依旧气势汹汹,那模样看起来依旧凶悍无比,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狮。

尤其是她背上和怀里的两个小家伙,那如出一辙的小脸此刻极其严肃,小眉头紧紧皱着,宛如两个小战士一般,一副有娘亲撑腰,谁都不怕的小表情,可爱之中又带着几分倔强。

路过打谷场的时候,村长媳妇恰好从家里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乔上云母子三人,连忙问道:“上云,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二奶奶,立秋和乐宝被狗咬了,我这是要去杀狗儆猴。”乔上云脚下不停,声音格外响亮,那坚定的语气仿佛要穿透云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吆,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陈老太又作妖了?”村长媳妇一听就明白了乔上云的去向,这个方向过去,可不就是陈家老宅吗?

她也是非常讨厌陈老太,一听乔上云去陈家老宅算账,便吆喝一声,也跟着去看热闹。

在打谷场弄柴火准备做饭的妇人们一听,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跟了上来。

她们如今要靠乔上云赚钱,可不能让陈老太欺负人。

她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若是双方打起来,她们也能拉拉架不是!

陈家老宅里,陈娇娇头上插满了绢花,手中拿着一只巴掌大的铜镜,正左瞧瞧右看看,全神贯注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她那模样,仿佛自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一般。“娘,你帮我瞧瞧,我明天去找四哥时,戴哪朵绢花好看?”陈娇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

陈老太手里做着针线活,听到女儿的话,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女儿,满是宠溺地说道:“都好看,我闺女人比花娇,戴什么都好看!”

“娘!”陈娇娇娇嗔一声,那做作的模样和她那蠢笨的气质,着实有些不和谐,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这陈娇娇今年十五岁,已经及笄。但她的名字里虽然带着“娇”字,人却是和娇字不沾半点儿边。

别人的子女往往都挑着大人的优点长,可她却像是故意挑着陈老太和陈老头的缺点长。

十五岁的花季少女,面庞黝黑粗糙,甚至还不如常年下地劳作的妇人细腻。

她那一双三白眼,完美地继承了陈老太的基因,看上去凶巴巴的。

塌塌的鼻梁像是被随意捏就,毫无立体感可言。嘴唇厚实且微微外翻,像极了陈老头。

若不是因为娇生惯养,衣着打扮比较富裕,陈娇娇就是丢在人群中,最丑最普通的那一个。

她前些天去镇上找四哥,偶然碰到了四哥的一位同窗。

那书生的样貌气质瞬间就把她迷倒了,回来后,她就让陈老太打听着说媒。

可陈老太眼光高,一心想着等到儿子中举后,给女儿找个富贵或者官宦人家,哪能看得上一个穷书生呢?

于是,陈老太好说歹说,左比较右比喻的,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说服了女儿。

然而她哪知道,陈娇娇只是为了稳住她,才答应不惦记那穷书生的,暗地里却去了镇上好几次,为的就是偷看那书生。

今日这般精心打扮挑头花,也是为了明天去镇上偷看书生。

“娘,你啥时把二嫂的那只耳坠拿回来呀?我可是很喜欢那对儿耳坠的。”陈娇娇取下一只滴水珍珠耳坠,换上一对银丁香戴上,对着镜子左右比划着。

“别急,等你四哥和海英秋闱过了的,娘一定给你要回耳坠!”陈老太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回答女儿的话,语气中满是笃定。

母女二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大门忽的被人一脚踹开,门扇重重地拍到土墙上,震得墙皮哗啦啦掉了一层。

“哪个天杀的,摔坏了老娘的门,你赔得起吗?”陈老太忽的起身,满脸怒容,把针线笸箩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陈娇娇来不及摘下头上的绢花,也慌慌张张地起身过来。

当母女二人看见来人时,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陈老太心中纳闷不已:自己也没招惹这死胖子啊,她一副杀人模样给谁看?难道又是大冯氏偷了人家东西?

陈娇娇一看乔上云怀里和背上的孩子,心中顿时一慌,心虚地往陈老太身后躲了躲,慌忙摘下头上的绢花。

慌乱间,头发都被扯乱了,她也浑然不觉。

“陈娇娇,你好大的胆子,敢抢我女儿的东西,还打我儿子,你真当我乔上云好欺负吗?”乔上云进门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陈娇娇,目光如炬,自然就看见她手中的绢花了。

两个小家伙一听娘亲的自称,心中暖暖的,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娘亲会护着他们的。

“你……发什么疯,谁抢你女儿的绢花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啊。”陈娇娇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眼神闪烁不定。

乔上云冷哼一声,“陈娇娇,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绢花?”

她自进门起,可是从未提过绢花二字,陈娇娇这个怂货,就这么不打自招了吗?

乔上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小家伙放下来,交给身后的村长媳妇。

然后她上前一步,左右挽了挽袖子,那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打我儿子女儿是吧?我就让你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

陈娇娇看着乔上云那杀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她捏紧手心,赶紧把绢花塞进陈老太手里。

陈老太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把绢花往前一递,“好你个遭瘟货,你这是讹人讹上瘾了?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绢花是你的?”

陈老太一向偏袒宠陈娇娇,经常给她银子买些小首饰,自己也记不清女儿有多少绢花了。

她以为,乔上云是看上女儿的绢花,又来她家讹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