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金色的阳光宛如一条柔软的绸带,透过那扇半掩着的窗户,轻轻地、斜斜地洒落在杨静那张略显陈旧却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办公桌上。
阳光仿佛被桌面切割成了无数个细碎的光斑,如同跳跃的精灵般在桌面上舞动着。
此刻的杨静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微微低垂着头,一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手中那份厚厚的关于近期治安情况的报告。
她的神情格外专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份报告以及其中所承载的重要信息。
报告中的文字密密麻麻,详细地记录了近期城市各个区域内发生的各类犯罪案件的数据以及治安方面的动态变化。
每一行字、每一组数据都像是有生命一般,牵扯着杨静那颗时刻牵挂着社会治安的心弦。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静谧的办公室氛围。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全神贯注于报告的杨静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她便迅速放下手中的报告,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电话听筒。
杨静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分析着手中案件的相关资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宁静。
只见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电话放在耳边,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听筒里就已经传出了张健那焦急万分且略带颤抖的声音:“队长!不好了,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凶杀案现场,那个场面实在是太可怕、太糟糕了!您赶快过来一趟吧!”
听到这个消息后,杨静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般,猛地往下一沉。
她脸上原本平静如水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没有丝毫犹豫,她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军人。
随后,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一把抄起放在上面的外套,同时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车钥匙。
紧接着,杨静用低沉而又坚定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好,别慌,先把详细地址发给我,我这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话音未落,她便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然后脚下生风般急匆匆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由于走得太过匆忙,甚至连办公椅都因为惯性而向后滑出了一段距离。
她脚踩油门,驾驶着汽车一路疾驰,风驰电掣般地赶往案发现场。
当车子最终缓缓停下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破败不堪、被人遗忘许久的废弃仓库。
这座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仓库那锈迹斑斑的大门此刻正大大敞开着,仿佛一张张开的大口,等待着人们去窥探其中隐藏的秘密。
透过大门,可以清晰地看见张健、丁菲菲和刘恩三人早已抵达现场,并已开始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
只见他们身着整齐划一的制服,身姿挺拔如松。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专注,仿佛正在面对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
他们的眼神犀利而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线索的角落。
杨静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他们走去。待走到近前,她先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环顾起四周来。
此时,一股沉闷且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头顶,让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股气氛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使得周围原本流动的空气也像是凝固住一般,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在那昏暗而又阴冷的仓库角落里,赫然躺着一具男性的尸体!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沉睡一般,但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却令人不寒而栗。
目光缓缓移动,只见尸体的四周凌乱地散布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和杂物。
那些工具有的生满铁锈,有的则沾染着斑斑血迹;
杂物更是五花八门,从破旧的纸箱到破碎的玻璃片应有尽有。
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尸体的头部,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横亘其上,伤口处皮肉外翻,鲜血早已流淌而出,并在冰冷的地面上凝结成块。
那暗红色的血痂宛如一幅诡异的图画,让人毛骨悚然。
凑近一些,可以看到血迹已经干涸,失去了原本鲜红的色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沉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这起悲剧发生时的惨烈与恐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杨静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质问出声。
只见她那双锐利的眼睛迅速地在案发现场来回扫视着,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她那犀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张健身上。
张健缓缓抬起头来,与杨静对视了一眼。
他的脸色显得格外沉重,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回答道:“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受害者是这个仓库的管理员。就在不久前,我们接到了群众的报警电话,说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于是我和同事们第一时间就驱车赶到了现场,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说到这儿,张健不禁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愈发低沉起来,“经过初步勘察,可以断定死者的头部遭受过重击,而从伤口的形状以及周围遗留的痕迹推断,凶手所使用的凶器大概率是一件钝器。不过具体是哪种类型的钝器,还需要进一步做详细的检测分析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