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声最擅长这种事了,看热闹谁都喜欢看,他保证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信心满满地保证,“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紧接着,徐晏声又跟傅郗城谈论起别的事情。
就在这时,姜予宁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了进来。
她往前一伸手,眼中满是期待,“傅郗城,这是我送给你的花。”
徐晏声挑眉,他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姜小姐这人怪浪漫的。
他摸着下巴,安静地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傅郗城接过玫瑰花,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收到花,而且收到的是他喜欢之人送的花。
“宁宁,我很喜欢。”
姜予宁洋洋自得,“这可是我亲自给你包的玫瑰花。”
傅郗城低下头,他轻抚花瓣,闻着这些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
这玫瑰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宁宁,你实话跟我说,这些玫瑰花是楼底下花圃的那一片吗?”
姜予宁点着头,“我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剪下来的,我还特别用心地剃掉了花刺,生怕你扎着手。”
傅郗城被姜予宁的话气笑了,她拿着他种的玫瑰花送给了他。
啊,他无奈死了。
他的女朋友脑思路果然不同寻常。
姜予宁察觉到傅郗城脸色不太对劲,她出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这是前天刚空运过来的,还不等他欣赏两天,她说剪就剪掉了。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喜欢剪就剪吧,如果剪不过瘾的话,他可以再空运一批过来让她剪个够。
“宁宁,你剪掉的这些花刚空运回来,一朵价值这个数。”
姜予宁目瞪口呆,她瞪大了眸子,一束玫瑰花真的有这么贵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
傅郗城这个败家玩意,简直太糟蹋钱了。
她似乎完全忘了傅郗城现在是个病号,她毫不留情地指责道:“傅郗城,你太败家了。”
傅郗城很懵:“……”
难道有错的不是她吗?
怎么她开始数落起他来了。
他不忘提醒她,“宁宁,是你剪掉的玫瑰花。”
姜予宁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没错,乱花钱就是不对。
“是我剪的没错,可你这样挥金如土太过分了。”
追求极致之美本来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之一,傅郗城哪敢进一步解释。
他只是简洁明了道:“宁宁,你不懂,这是一种格调。”
她宁愿不要这种格调,浪漫是浪漫,可就是太费钱了。
她提议道:“傅郗城,以后不要去国外空运这些玫瑰花了。”
傅郗城:“听你的。”
徐晏声安静地站在原地,目睹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执和和解。
他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们接着聊吧,我先撤了。”
姜予宁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她刚才只顾着跟傅郗城争辩去了,根本没看见徐晏声还在这里。
她有点尴尬。
徐晏声离开后,姜予宁思忖片刻,问:“傅郗城,我们还没结婚呢,我就管的这么严,是不是不太好。
还有刚才,我当着徐晏声的面说你败家,会不会有失你的面子啊。”
傅郗城斜睨她一眼。
她现在才想起他还有面子一说。
不过他不在意,谁让他这么喜欢她呢。
“姜予宁。”
傅郗城慢条斯理地喊了她一声,他神色平静,“既然知道会失了面子,你打算怎么办?”
姜予宁回过神来,发现傅郗城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她不行了,她的脑海中又开始想入翩翩了。
她按住他的肩膀,温声细语道:“每天都让你亲,这总行了吧。”
傅郗城捏住她的下颌,将人拉近,扣在他的腿上。
“你这语气太敷衍了。”
姜予宁不免有些紧张,他还想做什么,每天让他亲,都无法满足他吗?
“傅郗城,你想怎样?总不能让我和你同床共枕吧。”
同床共枕,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就算姜予宁愿意,他也不能同意。
傅郗城眸光流转,淡笑,“只怕我那未来的岳丈会把我的腿打断。”
“你还没见过他的面呢,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傅郗城默了几秒,他眼中笑意流动,“我怕你会管不住你的嘴。”
姜予宁没法捶他,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她什么时候管不住她的嘴了,她的嘴一向很严。
“傅郗城,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啊。”
嘴巴严,只是某个时候严,万一姜予宁哪天喝了点果酒,他完全想象不出她那张嘴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别忘了你喝醉后的模样。”
姜予宁气得捶床,仿佛在宣誓心中的不满。
“傅郗城,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傅郗城瞧见她像炸了毛一般,他温声道:“我家女朋友什么脾气我还是了解的,天底下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事。”
“况且,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你何时见我反抗过你了。”
姜予宁心想,傅郗城好像没有反抗过她,不过如果在她撩拨他一身火的情况下,她可不敢保证傅郗城会不反抗。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傅郗城,你少给我贫嘴。”
傅郗城抬眸,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眸显得异常迷人。
他言语中夹杂着无奈,却又隐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宁宁,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半真半假吧,她还不了解傅郗城的为人吗?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跟她开玩笑,太喜欢占她便宜了。
忽然,姜予宁想起了一件事,她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傅郗城,我撩拨你的时候,你也会有反应吗?”
傅郗城点了点下巴,他这个调皮捣蛋的女朋友,总是会向他询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说了一句大实话。
“姜予宁,你是不是忘了,每次你撩拨我一身火后,你总是灰溜溜地溜走了。”
她有这么渣吗?
不是,她撩拨过他几次,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姜予宁故意板起脸,想要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这是在控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