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十几名警察和特工，居然向潘总开枪。”
“这事儿更诡异。”
“就算他们不知道车里坐的是潘总。”
“可开枪是需要汇报的，他们并没有。”
“在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这么多人同时选择开枪。”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首长，我要立刻前往秦市。”
方中将眉头越皱越紧，情况远超他的想象。
“去吧！把事情查清楚。”
“一定要保护好潘总！”
“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动手杀人。不要给他扣帽子。”
“另外，也要给这十几名警员和特工家里面一个交代。”
“明白！”
方中将后退一步，抬手敬礼！
……
秦市某特殊看守所。
潘韩和艾米丽被单独关押。
潘韩关在会议室，艾米丽关单人牢房。
一名穿行政夹克的中年人，在会议室等候多时。
见到潘韩后，略微一愣。
这也不是潘总啊！
潘总长什么样，他清清楚楚。
直到潘韩，当着他的面，变回原本的模样。
对方才长长出了口气。
上级命令他在此地等候潘总。
同时，这个星球上能现场易容的，恐怕只有潘总能做到。
否则换一个人，这位中年人肯定不信。
“潘总你好，我是秦市国an局刘建，专门负责接待您。”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
超算通过蓝牙耳机告诉潘韩，身份没问题，此人是一处处长。
潘韩点点头，笑着握住对方的手。
“刘处长辛苦了。”
“不过，在我认可的人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情况特殊，希望您能理解。”
刘建微微一笑：“潘总，我的任务是接待好您。”
“以我的权限，还没有资格处理您的案件。”
“从此刻起，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我。”
“多谢！辛苦了刘处长。”
“我个人没有需求，只是那个鹰酱女孩，叫艾米丽。”
“她可能有点麻烦。”
“你们小心处理，当心引起外交风波。”
潘韩眉头微皱，望向单人牢房。
刘建什么都听不到，但潘韩可听得一清二楚。
艾米丽趴着牢房栅栏，正在疯狂叫喊。
“放我出去！”
“我要给大使馆打电话！”
“我要见我的保镖。”
“你们不可以对我这样！”
一边喊，一边拍打栅栏。
由于她说的是鹰酱语，负责看守的人听不懂。
只好掏出手机，边翻译边做说明。
“女士，我们只是请你协助调查。”
“一切都按照龙国法定流程来。”
“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这里全程录像，你大可以放心。也希望你不要碰瓷。”
警官指了指牢房里的几个摄像头道。
闻言，艾米丽果然抬头看了看。
但她根本不相信龙国警方。
在鹰酱国，全是抹黑龙国的宣传，她早已经被洗脑了。
总以为进来，就是各种酷刑。
摄像头不过是摆设，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
不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关掉。
不过，她听懂了配合的意思。
在鹰酱进警察局，也需要配合。
于是她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
“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小子，肯定不是好人。”
“你们最好赶紧审问他。”
“我可以作证！”
现场警官级别更低，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潘总本人。
但他们知道，整个看守所，除了刘处长，其他人都没有权限和这个年轻人说话。
这是进来之前，所有人收到的命令。
所以，不管年轻人是好人，还是罪犯。
都是最高保密等级。
警官冷冷道：“他的问题，我们会查清楚。”
“你的问题，也要交代。”
“你现在有什么需求赶紧提，十分钟后进审讯室。”
艾米丽听着手机翻译完毕，眉头紧皱。
自己有什么需求？
想了几秒钟，她才大声喊道：“我要上厕所！”
……
三个小时后，方中将出现在会议室。
他以最快速度，坐军方专机飞到秦市军用机场。
潘韩看到方中将，一脸疲惫。
下意识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方中将今年六十多了，也算是老人。
这么晚，还直飞过来，处理情况。
潘韩有些过意不去，带着歉意道：
“麻烦您了首长。大老远跑过来。”
方中将则毫不在意，甚至大笑道：
“这不挺好，要不然我们都还见不到潘总人呢。”
“你是准备微服私访多久啊？”
潘韩讪讪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他本来打算一直不停变换身份，生活在普通社会中。
这种接地气的感觉很舒服。
可能是他出身底层的原因吧。
二十多年屌丝生涯，只有扎根基层，贴近群众才符合他的气质。
用比较玄学的说法就是，同频共振。
换做刘越洋，她肯定整天和各种首长打的火热。
如今看来，他这种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太平。
还不如待在小岛上。
古代皇帝不也待在皇宫里吗？
出去一趟，地方上能折腾死，都盼着皇帝赶紧走。
“首长一见到我，就没好事。”
“以后我可不出来了。老老实实关自己禁闭。”
潘韩只好自我嘲讽道。
方中将听完，哈哈大笑：“这世上还有能关注潘总的地方？”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
“潘总，我需要听你再讲述一遍事情经过。”
潘韩点点头，拉过来座椅，二人落座后开始从头讲述。
半个小时内，方中将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之所以要听潘韩亲口讲。
完全是出于调查的目的。
他在军队系统工作几十年，对方说没说谎，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当然，他也知道潘韩有能力骗过自己。
只是方中将找不到潘总说谎的理由。
所以，对潘韩的怀疑，降低到最低。
方中将听完讲述，拿起对讲机，叫进来五个随从工作人员。
他们摆弄一番，开始播放ppt。
方中将对着屏幕开始讲解。
“潘总，这是八名警察和八名特工的资料。”
“我们重点调查了八名本地警察。”
“暂时没有发现问题，都是工作五年以上的老手。”
“他们为何突然朝你开枪，实在没有理由。”
“另外，那个人头，我们也找了几遍，国内没有记录。”
潘韩问道：“别墅里的尸体碎块，都取走了吗？”
“七分钟前，已经运到此地。”
“法医正在检查。”方中将道。
潘韩点点头：“走，咱们去解剖室。”
“潘总，他们还没有结论，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因为他们还缺个东西。”
“什么？”方中将不解道。
潘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那颗死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