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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上面没染些脏东西,不然奴婢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说着,许嬷嬷还气的给自己扇了一耳光。

“以后奴婢定紧跟着五皇子,绝不离开一步!”

谢润连忙让人扶起许嬷嬷:“是本宫下令不让人阻拦陶陶玩耍的,嬷嬷也无过错,有人千日做贼,咱们还能千日防贼不成?”

“陶陶如今越发大了,性子也越皮,跑起来几个小太监都追不上,嬷嬷一把年纪怎么追得上?”

许嬷嬷眸中含泪,“娘娘这般体恤奴婢,倒让奴婢更愧疚了。”

“嬷嬷这话就见外了。今日这事怎么也算不上嬷嬷的过错。”

谢润安抚完许嬷嬷后,又让人把竹林那一片全给翻了一遍。

昭和宫太大了,有些偏僻角落,伺候的宫人一年到头都不会经过。

有人路过悄悄埋个什么东西,时日一久,还真难查。

让人搜查了一下午后,嫌疑人没查到,倒是查到一箩筐后宫里的琐碎事。

或是哪个宫太监和宫女经常在这私会,或是有人爱把自个攒的私房往土里埋,又或者是有宫人隔三差五跑到竹林偷砍竹子自个编织东西卖……小小一片竹林,发生的稀奇事还挺多。

谢润不打算追究,大手一挥,让人到此为止。

回去路上,淡桃分析:“娘娘,这边宫门偏僻,会从这里经过的只有慎嫔和芳婕妤……”

淡桃倒不是怀疑符纸是这两人放的,只觉得埋的角落偏偏是这里,或许是有人想把这两人牵扯进来。

谢润淡定道:“待会派人去请慎嫔来宫里喝茶。”

淡桃一愣:“娘娘是怀疑慎嫔?”

“不是。”谢润语气利索,“是让她心里有点数,这埋符纸的人颇有成算,埋符纸是一回事,想把这算计牵扯到她们身上,让咱们窝里斗又是另一回事。”

刚看到符纸的时候,谢润还觉得好笑。

对比起在王府时这个下毒那个嫁祸,这手段也太低劣了。

可等往里一查,她才发现对方手段一点都不低劣,反倒十分聪明。

对方埋符纸诅咒谢润也就罢了,似乎还算好了嫁祸对象。

要是闹出来,最先受怀疑的就是慎嫔和芳婕妤。

谢润身边就一个慎嫔,要是因此和她都生分了,那她在后宫可真是孤身一人了。

而且自己的人闹内讧,皇帝听了未必喜欢。

一个不爱生事的人开始生事了,皇帝的耐心经得起多少折腾?

小纾:“原来娘娘心里早就有数了。”

“奴婢还疑惑为何在竹林时不继续查下来,还把那些宫人的事情给压了下去,白白便宜了她们。”

谢润:“现在是什么时候?”

“满宫都在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皇上前朝后宫两头忙,若本宫为了这么点事闹的鸡飞狗跳,多惹人厌?”

淡桃:“可主子,这件事怕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人要害您,您总得告诉皇上。”

谢润抬手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要听了消息,今晚应该就会来了。”

她现在挺着个肚子,也不好和以前一样四处跑着去告状。

要是不来……那就说明她这个昭贵妃在皇帝心里也没什么地位了。

谢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便是不为了她,为了这腹中的孩子,皇帝也会来的。

谢润虽说没去告状,还是差了人去御书房说一声。

谢润低估了她们母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前去报信的人回来,也把皇帝给带来了。

还没等谢润反应过来,皇帝已经大步迈了进来,握着她的手,“你可有被吓着?!”

谢润对上皇帝那双幽深如许的丹凤眼,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

片刻后反应过来,才轻声道:“妾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不怕这些邪崇手段,又怎么会被吓到?”

皇帝轻舒了口气,“虽然传话的人说你还好,可朕想着你是双身子,都说怀孕的妇人比平时更娇弱,难免担心了点。”

这样的话可不像是皇帝平常能说出来的。

不过谢润受着就是。

谢润:“那皇上可小瞧妾身了。”

皇帝有几分无奈笑着:“是是是,朕小瞧你了!”

聊了两句,皇帝才提起:“可有查到这符咒出自何人之手?朕定不轻饶。”

谢润轻柔的摇了摇头:“皇上不用动这么大火气。”

“这符咒都不知是何年月埋下去的,早查不清和谁有关。”

“如今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也不宜为这这事闹的六宫皆知。倒是那暗中做法之人,见事情败露怕是日日难眠,也该她受些罪。”

皇帝不太赞同:“绥岁,你就是太好性了,才纵的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谢润无奈笑道:“说句私心的话,妾身这般宽容大度,不是因为妾身真不计较,只是妾身想活的心宽点。”

“妾身时常想着,饶恕他们,宽了自己的心,也为自己和两个孩子积攒福德。”

“不过说时候,也是因为符纸上写的是妾身的生辰八字,而不是陶陶的。不然妾身怕就没法子在皇上面前宽容了。”

“谁敢!”皇帝低声呵斥一声,眉目间涌动着冷意。

那一瞬间,属于皇帝的气势格外迫人。

谢润似被吓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皇帝。

片刻后轻声撒娇:“皇上这般严厉,小心吓到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

“你向来胆子大,怎么会被朕一句话吓到?”皇帝失笑,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接着谢润刚刚的话题,“不是说不信这些鬼神手段,怎么偏又说出这话?”

谢润坦然道:“好的妾身自然信,坏的嘛……妾身也就不信了。”

皇帝:“朕看陶陶的顽皮就是和你学的!”

谢润轻声辩解:“哪有?!”

皇帝笑着笑着,看着谢润的眼眸里情绪有些复杂。

以前在王府,谢润一副不无害单纯姿态,说不想参与后院倾轧时,他半点不信。

可纵观这些年,谢润当真不曾生出过半点害人之心。

反倒是频频受人嫉妒,被人陷害。

在其他人的尖酸刻薄和满腹仇怨中,愈发显出谢润一颗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