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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的最前面的李令皎,给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要跳起来后退一步尖叫出声了。

幸好身后的苗高眼疾手快,夺步上千,一把就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工兵铲,一铲子给披了下去。

顷刻间,一团血花在李令皎的脚边绽开。

那东西被锋利的铲头,干净利落地斩为了两节。

“原来是只老鼠……”诸葛真上前,凑近了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李令皎缓缓呼出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低头一看,一直灰色的大耗子已经从肚子处,被断成了两节,肠子血刺呼啦地流淌出来,挂在地上显得有点恶心。

老鼠还没彻底死透,还在一边唧唧的叫着,一边蠕动着身躯爬行。

苗高收回了手里的工兵铲,铲头上沾着血迹,他准备找片野草将上头的血给擦了。

“仙姑,我将这东西给您丢远一点。”巡逻队里的一个人激灵地上前,知道仙姑最讨厌跳蚤老鼠这种东西,自告奋勇地就要去将老鼠丢掉。

没有谁将这只老鼠放在眼里,毕竟,蛇虫鼠蚁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而言非常常见。

“慢着。”诸葛真却倏然开口,拦住了那人的动作。

他低着脑袋,盯着地上那只半死不活的老鼠,看得尤为认真。

李令皎也不禁被他的举动勾起了几个好奇,问道:“诸葛先生在看什么?”

良久,诸葛真慢慢抬起头来,“这只老鼠……好肥啊。”

李令皎:“……”

好吧,地上的这只老鼠的确很肥。

几乎有她的脚那么长了,身宽体胖,尤为壮硕。

但是你看了它那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

许是看出李令皎的无语,诸葛真轻轻咳嗽一声,仰起下巴,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回禀仙姑,仆好像知道,这许多的粮食,是藏在哪儿了?”诸葛真悠悠然说道。

李令皎不由得诧异,“哦?”

诸葛真也不多言,双手往前一推,就将小楼的门彻底推开,而后也不等其他人,便自顾自地踱步入了小楼之中。

只见他在整栋小楼里慢悠悠地逛了一圈,不时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偶尔还会伸手桌面上轻轻摸一下灰尘。

其他人也看不出他在做什么,就好奇地盯着。

李令皎却从他的举动里,回忆起了多年看电视剧小说的经验……

“这里……有密室么?”她问。

诸葛真查看周围的动作顿住,回过头看向她,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旋即又轻笑出声:“仙姑果然神机妙算,不出仙姑所料。”

他抬起脚,轻轻地在脚下的那块地砖上跺了跺,便说:“劳烦将这块地砖给掀开。”

苗高等人上前,对着那地砖看了一会儿,很快就三下五除二地将地砖给掀了起来。

底下居然真的露出了一个空洞。

“要下去看看么?仙姑。”苗高试图朝着里面看,然而地洞又深又黑,实在是看不清楚。

李令皎有些可惜自己的手电没电了,不然就可以用手电照一照下面是什么光景了,看来还是要早日将发电设施给安排上。

她沉吟道:“先点一只蜡烛看看。”

这种地窖长久不通风,里头氧气含量可能不足,若点燃的蜡烛进去之后熄灭,就表明地窖缺氧,不适宜让人进入。

一只蜡烛点燃,用绳子牢牢地绑住了,慢慢地往地窖下面悬去。

除了一开始蜡烛下降的过程中,火苗有些颤抖,等了半晌,烛焰依旧稳稳燃烧,并不见熄灭的迹象。

李令皎松了一口气,“你们谁先下去?”

“仙姑,让我先吧。”

苗高一项胆大,当即出声,选择第一个下去。

空洞底下有个爬梯,高度正好到洞口,他顺着爬梯往下面爬。

爬了半晌,终于触底了,捡起蜡烛开始借着烛光打量周遭。

底下密密麻麻堆着一个个麻布口袋,磊在一起,因为看不到地窖有多么大,无从猜测这些麻布口袋有多少个。

苗刚走上前,随手便扯开了其中一个口袋。

“哗——”

一大把黄澄澄的谷粒,顿时从袋子破损的缺口里流淌出来。

苗高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稻!仙姑,是稻!”

这些袋子里,装的难道都是稻谷吗?

那这些究竟该有多少?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从上面下来了。

李令皎扫了一眼地窖内,又让人拆了几个布袋子查看,果然都是稻谷。

“这稻谷有些陈,看着像是屯了几年的。”有人说。

朱有序见到这么多稻谷,整个人也仿佛活过来了,终于从之前粮仓没粮的痛苦里走了出来,感觉这可真是救了他的老命了。

他三两步上前,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仙姑,您看!我就说,我就说县长屯了足够吃几年的粮食!这都是从前百姓们交上来的税米呀!”

就连朱有序都没想到,县长居然没有将税米放在公仓里,而是私自藏在了自己的家中。

这地窖应当是当初,修建整个院子的时候,和花园池塘一起挖出来的。

大家又拆了些袋子。

因为是往年缴纳的税米,所以都是陈谷,没有新鲜的。

更加靠里面的那些,有些甚至已经朽坏了,解开了袋子一看,只有空瘪瘪的谷皮。

“这还有一窝老鼠!”

缩在谷堆中的老鼠被惊吓到,唧唧叫着开始乱窜,十来只同时四处流窜乱跑。

苗高眼疾手快上前,打死了好几只,但还是放跑了些。

李令皎看着那几只老鼠,每只都又大又肥,丝毫不逊色于之前在外边打死的那只。

赶跑了老鼠,上千去看被啃咬过的谷子,有人惋惜出声:“怎么让老鼠溺尿在这上面了?”

被老鼠尿过的稻谷,散发着一股恶臭骚味,颜色也变得发黑,明显是生霉坏掉了。

李令皎安静地幻视了一圈整个地窖。

这么多的粮食,宁愿放到朽坏,宁愿被老鼠吃,也不肯在大旱三年里拿出来救济百姓。

这就是如今的地方官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