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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被他问的一怔,两眼瞪的越发圆润,“啊?”

“啊什么啊?”江驭被她盯的皱了皱眉,面上闪过几抹不自在,“问你怎么做?那个什么葱白姜汤的。”

温黎还真是不习惯他这样,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也没事的,应该不会感冒,就不用麻烦了。”

“应该不会?”江驭嗤了声,锐利的眼在她脸上扫了扫,“要是感冒了,你是不是又有理由不让我碰你了?”

“……”

她刚才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但江驭的话提醒了她,她就说他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的要给她煮姜汤喝,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自己!

这狗东西果然是24K纯色胚!

一天到晚就想着那档子事儿!

温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当即也没了好气,“没错,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你休想!”江驭掀了掀薄唇,起身时将她揽着拽了起来,“别整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陪我煮姜汤去!”

温黎就这么穿着浴袍,被他带到了厨房,随后不由嘴角一抽,朝旁边的人斜过去一眼。

江驭莫名其妙,“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厉害。”温黎幽幽的道,“要不是知道你刚才只是煮了个姜汤,看见这厨房里的凌乱程度,还以为你做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呢!”

江驭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走过去将灶台简单清理了下,问她,“怎么做?”

“……”

他愿意做就做,反正累的又不是她!

葱白姜汤的做法也很简单,温黎说完之后,江驭就像模像样的忙碌起来。

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不怎么下厨的,就连拿刀的姿势都是藏不住的生疏,当然,最能暴露他是厨房新手的,就是他的严谨程度。

因为不管什么行业的新手,总会问一些很莫名的无关紧要的问题。

比如在切姜片的时候,他会问她,“切几片?”

温黎想了想道,“四五片吧。”

于是他又问,“四片还是五片?”

温黎只好道,“……都行。”

江驭却依然不依不饶,“四片和五片煮出来的味道一样吗?”

温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告诉他其实四片和五片煮出来的姜汤并没有什么差别。

“是吗?”他仍兀自存疑。

“……”温黎气结的瞪了他一眼,“不信就别问我!”

不问是不可能的,当他终于确定放几片姜进锅里之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煮多久?”

“看着煮吧。”温黎道。

“什么叫看着煮,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不知道。就煮一会儿就行了。”温黎敷衍道,她其实就是理论知识丰富,实践……几乎没有实践过,之前是父亲给她煮,后来换成了徐清鹤。

她自己真正下厨,煮姜汤的次数,几乎没有。

然而对上江驭一脸认真的眼神,她还是认真的凝着眉想了会儿,回答道,“十分钟。”

江驭哦了声,狐疑的眼神在她脸上扫了扫,随后看了眼时间,掐着点煮了十分钟后,放入葱花香菜,又加了醋和盐,最后盛了一小勺给她品尝。

其实是有点酸的,不过温黎能接受。

她点了点头,江驭得到她的反馈后,盛了一碗,带着她出了厨房。

“趁热喝。”江驭把碗推给她,顺势坐在了对面,双手环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温黎飘过去一眼,想了想道,“等会儿要做吗?你可以先去洗澡。我喝完就上去了。”

“不急,你先喝。”顿了顿他又道,“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他在这种事上精力一向旺盛,温黎只好提醒他道,“我明早还有专业课,八点的课,你别闹太凶。”

江驭神色不变,只是道,“喝你的,等会儿的事等会儿再说。”

“哦。”

温黎拿着勺子舀着姜汤,时不时的看江驭两眼,总觉得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方式有点奇怪。

她还是更习惯之前的方式……来了就做,做完她就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简单又纯粹。

现在这样,他帮她出气,她还能接受,可他又是带她蹦极,又是给她煮姜汤,总觉得超出了他们的交易范围。

虽然他说怕她感冒也只是为了不能做那种事,然而他那种疯子,真要是想做那种事,她就算感冒了,他也有办法逼得她心甘情愿陪他。

她抿了抿唇,想到他在澳城马场说的那些话。

“我脸上有字儿?”江驭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黎抬眸,就与他四目相对。

他又追问,“盯着我看什么?”

“……”温黎默了默,目光移到他那头红发上,老实道,“你黑发长出来了……”

“我知道。”

“丑。”温黎顿了顿,暗戳戳的又往他心口上插刀,“有点像精神小伙。”

其实精神小伙没有他帅,也没有他这种矜贵又危险的气质的。

“……丑就别看。”江驭不以为意的嗤了声,“喝你的,快点。”

温黎在他的注视下,喝完了姜汤,他夺过她的碗,扔进了厨房,而后拉着她上楼。

他把她推到床上,让她等着,随后自己进了浴室。

温黎没等多大会儿,他就出来了,腰间系着条浴巾,见她看过去时,倏地解开浴巾,大剌剌的上了床。

他身上还有着湿漉漉的水汽,胳膊伸过来一把将她捞在怀里。

温黎闭上了眼,以往这个时候,江驭的吻就会落下来,这次她等了会儿,倒是先等来了男人的低笑。

“在等什么呢?”他带着揶揄调侃的声音响起。

温黎睁开眼,就见他居高临下的定定看着她,嘴角挂着邪气的浪笑。

“……”温黎知道在劫难逃,也不忸怩,而是催促他,“你要的话就快点,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那就睡。”

江驭伸手,长臂越过她,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他有力的心跳,响的很清晰,沉稳的呼吸声,也近在耳畔。

温黎眨了眨眼,呼吸滞了片刻,缓缓开了口,“江驭,你别这样,我在澳城的时候告诉过你,交易之外的东西我给不了你,更给不了你要的爱。”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有短暂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不用管我。”一片漆黑中,他向她贴了贴,温暖宽厚的肩膀,将她牢牢的包裹住,“我能不能得到你的心,是我的本事,你能不能守住你的心,才是你的本事。”

“……”

“还是那句话,咱们两个各凭本事。”他低低的笑了笑,因为离得近,似乎能感觉到贴在她耳朵上的唇瓣勾了勾,“但我至今还没输过。所以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