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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白家家主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暴躁。

按照自己女儿所说,那人实力深不可测,且善恶不分,还需谨慎以待。

许三雁迈入白府左右打量,和当初马府布局相似,基本未有改动。

跟着下人的脚步来到厅堂之中,只见首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黑袍,面如重枣,端是威严。

一侧椅子上坐着白晴玉,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起来不太聪明。

白家家主换了一副笑脸,起身相迎道,“老夫白世安,见过少侠,小女承蒙少侠相救,不胜感激。”

许三雁笑呵呵的坐在白晴玉身侧,随意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本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她没跟你说吗?”

白世安脸色一怔,这种话是能当面说的吗?

白晴玉脸颊绯红,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将头颅埋在衣领里。

白世安很快调整表情,装作没听到一般自然的岔开话题,“听小女说,少侠能治好她的顽疾?”

许三雁点了点头,伸手拿过白晴玉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白晴玉斜眸,脑袋埋得更深了几分。

白世安见女儿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长叹一口气,斟酌道,“敢问少侠如何才肯出手相救?哪怕倾尽家财老夫也在所不惜。”

白晴玉偷偷抬头,打量许三雁的侧脸,心中满是羞涩,自从昨日分别以后,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回想起许三雁的模样。

那冷傲的面容,修长的身姿,深藏在骨子里的桀骜气质,和那花样繁多的玩法……

无一不深深的吸引着她,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若是他愿意……

白晴玉脸颊愈发红透,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画面。

许三雁微微侧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偷瞄自己?

许三雁摇摇头,不再看她,转头看向白世安,“呵呵,此事易尔,这样吧,你备好一辆马车,让她陪我返回泰安城,五日后派人去接即可。”

正好回去的路上也颇为寂寞,再做一次交易吧。

马车速度较慢,差不多六七天才能返回泰安城,到时候自己也差不多玩腻了,旅途也充满乐趣,所付出的不过是一点点法力而已。

白世安眉头紧锁,他如何不明白许三雁的意思,不由得怒意勃发,即便你修为高强,但也不能如此欺辱我白家!

白世安刚要厉声训斥,只听一道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爹爹……女儿……愿意。”

白晴玉以手掩面,心中充斥着难言的情绪,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怯。

许三雁挑眉,嚯,没玩够?

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瘾头这么大,玩反差?

白世安深吸一口气,眼神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女儿,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心情。

这还是他那柔弱乖巧的女儿吗?

他不理解,但心中大受震撼,瘪眉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女儿的意见,实在是她的病症拖不得,若是此次治不好,恐怕再无机会了。

“来人,备马车!”

白世安大吼一声,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这里他一刻钟都不愿多待了,他总觉得自己跟屋内的二人格格不入。

许三雁很自然的拉起她的小手把玩,顺便一股法力探入她的身体,顷刻间便打通堵塞的经脉。

白晴玉猛然抬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喝,“嗯…”

实在是这种感觉太过舒爽,仿佛身上千钧重担尽去,一时间畅快无比。

许三雁又将法力包裹她的肺腑,缓慢滋养,白晴玉双颊透红,重重喘着粗气。

片刻后,马车备好,二人踏上马车,许三雁朝着白世安挥了挥手,“别忘了来接你的女儿。”

白世安面色难看,转过身不再说话。

……

荒茫戈壁上,一辆马车顶着风沙前行,车内传出激烈的声音。

此女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骚媚,之前病痛缠身,尚不觉察,此刻沉疴尽去,本性则暴露无遗。

尤其这苍茫大地只有他们二人时,更是毫不掩饰。

……

七日后,泰安城近在眼前,许三雁将她带回吴府。

接着唤来大黄牙,“去把朱勇和宣洪叫来。”

“是。”大黄牙不敢耽搁,偷瞄了白晴玉一眼后匆匆离开。

不一会,县尉朱勇和白马帮帮主宣洪急忙走来,三人落座,许三雁笑道,“多日不见,二位可好?”

朱勇满脸堆笑,“托四爷的福分,一切都好。”

宣洪也连忙赔笑。

许三雁点头,“叫你们来帮我办件事。”

“您说,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吩咐,无有不从。”二人拍着胸脯表示。

当初许三雁离开时就已经突破天人境,二人深知得罪不起。

“第一件事,帮我把县令绑来,有问题吗?”许三雁挑起眼皮道。

朱勇连忙表示,“没问题,四爷放心,交给我。”

虽然不知道许三雁绑县令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第二件事,找一个凶戾之人,一个身有功名的读书人,四个身怀杀气之人。”

宣洪闻言皱眉思索,接着缓缓点头,“四爷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嗯,去办吧。”

“是。”

二人走出宅子,对视一眼后分开。

许三雁又亲自前往城外,找到一片坟地,挖出一具残破棺椁,又在棺椁之下取了一捧黑土,这都是施展《命棺术》所需的材料。

当晚,宣洪和朱勇就将事情办妥,七人被麻绳死死绑着,动弹不得。

许三雁看着其中一壮汉,此人身材短小,但满面横肉,虽然被绑着,但尤不服气,依旧怒视着他。

许三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定是那凶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