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乌瑶拿出一个小人儿,在上面贴上莫漓的生辰八字。
接着她从怀里掏出影无涯的头发用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纸包起来,就着桌子上燃烧的蜡烛点燃了那撮头发。
一缕黑烟升了起来,神奇的是桌上的小人也站了起来,面对着一个方向手舞足蹈。
那撮头发噼里啪啦地烧完了桌上的小人也变得焦黑无比,乌瑶满意地勾勾唇角。
这些日子她像过街老鼠一样躲着人早就偏离之前计划好要走的路线了,不这么找找那个小东西怎么行?
如今已经出了京城,她不过就骗了个愚蠢的妃嫔而已他就不信这大景国的皇帝还能追他到天涯海角了。
她收好东西下楼掌柜的正在打盹儿,她把金叶子拍在柜台上。
这一拍掌柜的立马惊醒了,原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他,结果一看是乌瑶立马将嘴角扯开了:
“客官,您是有何吩咐啊?”
他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微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问。
乌瑶手一拿开一片闪闪发光的金叶子差点晃瞎他的眼。
“给我准备一辆最贵的马车,要两匹马的那种,再要一些干粮”
她刚说完掌柜的忙不迭点头,等乌瑶转身又回了楼上他赶紧拿起那片金叶子背过身放在嘴里咬了咬。
“哎呦!发了发了哟!”天小心翼翼地把两片金叶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揣在怀里。
两匹马的马车和一点吃食才多少银子?该说不说这怪人出手真是阔绰。
他连夜将东西准备好放在了外面,第二天亲自上楼去叫人。
敲了好一会儿门里面也没有动静,他推门进去里面哪里还有乌瑶的影子。
一个小伙计急匆匆地上楼来找他“掌柜的不好啦!昨儿个我们买的马车不见了!”
小伙计欲哭无泪,掌柜的说那是给客栈里的贵客准备的,他刚才还想着给那两匹马儿喂点水呢结果不见了。
这下可不好了!
掌柜拧着眉想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没事!贵客带走了!”
他走出屋,小伙计疑惑地挠挠脑袋。
带走了?那他咋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啊?难道是睡得太死了?
路上,两个小人儿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着马儿,乌瑶使了障眼法别人看来只有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前面。
实在无聊,她又拿出一个贴了莫漓生辰八字的小人儿玩儿起来。
粗糙的骨针戳进小人儿的胸膛,乌瑶嘴角缓缓勾起。
在安槐的时候影无涯可不会让她这么玩儿,因为会损伤了莫漓的肉身。
现在没事啦,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没人盯着她,正好出一口恶气!
要不是为了找这个小东西她哪里用得着受那么多苦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莫漓顿觉心口一痛,他从椅子上滚下来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小虎吓得哇哇大哭“阿漓哥哥你怎么了啊呜呜”
小家伙无助地蹲在地上,想去牵莫漓的手又不敢。
狼霸天被吵醒了,耳尖一动冲出屋子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
温洛枳正在忙着挑选大棚要种植的蔬菜种子,被它一嗓子嚎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种子都扔了。
“兜兜!你干嘛?!”她捏着拳头正欲发火,狼霸天着急地扯了扯她的裙摆“快上楼看看,阿漓好像生病了”
它也不确定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之前从来没有过。
隔着两个屋子他都感觉到了。
温洛枳连忙放下手里的簸箕跑上楼,莫正甫只听见那只聪明的大狗一个劲儿地嚎想来是出了什么事也跟上去。
小虎的书房里,莫漓躺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温洛枳踹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他。
她冲过去不敢乱动,伸手撑开莫漓的眼睛瞧了瞧又探向他的脉搏,随后又像之前学的那样检查了一番。
渐渐地她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真是奇怪,一切都正常啊。
她抱起莫漓要出去找胡郎中,莫正甫赶紧伸手从她手里接过“小姐把阿漓给我吧”
温洛枳点点头,两人一狼带着莫漓往胡郎中家里去。
家里其他人从小虎嘴里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桂兰走在路上抱着小虎安慰“阿漓哥哥没事的乖乖,娘带你去胡爷爷家里看看啊”
小虎抽抽嗒嗒地点头,手里还握着一块看病的银子。
莫正甫怀里的莫漓好像痛晕了过去,狼霸天着急地转圈圈。
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这小家伙长得好看还对他好!死了就可惜了噢!
温洛枳拍了一下它的狼嘴瞪了它一眼,想起刚才还在和她吹牛的系统于是问“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刚升级吗?”
“能看出来不?”
大概三息的工夫后系统机械又略带一些傲娇的声音才传出来“本系统现在好歹四级了,能看不出来这么个小把戏?”
一阵电流声过了以后,温洛枳眼前的面板上多了一条串着一颗朱砂的绳子。
她面露疑惑系统声音严肃了许多“朱砂,辟邪的,给他戴在脖子上就没事了”
温洛枳嘴角抽搐了一下,系统见她不信开始娓娓道来“宿主不信的东西不代表这个世界没有,请尊重这个世界的法则……”
它bula bula地开始说起来,温洛枳最烦它讲道理了,见四下无人伸手一抓就把那绳子抓在了手里。
深吸一口气后,她两步追上去叫住莫正甫“莫老先生,我娘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是保平安的先给莫漓戴上”
莫正甫闻言赶紧把莫漓往她面前凑近了一些,虽然现在很着急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能辜负了。
朱砂绳儿一戴上脖子,那朱砂就闪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温洛枳还是捕捉到了。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跟着走,没看见莫正甫怀里的莫漓已经舒展了眉头。
狼霸天突然安静下来了,老老实实地跟在温洛枳旁边也不跑到前面围着莫正甫转圈圈了。
“真奇怪噢丫头,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了”
温洛枳有点信系统的话了,但这大白天的也太过诡异了。
乌瑶手里的骨针一下子就断了,碎屑还扎进了她的手指里疼得她赶紧扔了那小人儿。
小人儿一掉下去立马就散成了一堆破布头子,乌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阻止了她?
她一脸心疼地把断裂的骨针拼在一起,只是再也拼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