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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苑眼白一翻,身子瞬间瘫软,秦艽快人一步的接住了他,将人好好放在床上。

现在的鹿苑和睡着了没有分别。

而秦艽的身后则有一道火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秦艽手上的动作。

秦艽疑惑,手上盖被的动作渐缓,被身后的荆葎无一挤,夺了手上的活:

“家中大娘子,都生气了,还在这儿磨叽...”

???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这已经不是秦艽第一次对荆葎无的脑回路产生疑问了。

她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

梦境中。

鹿苑感觉再看黑白电视,现在的李家大宅,还没有他们来时的规模。

没有过多的厢房和竹林植被,看上去还是比较质朴。

鹿苑根据梦境里,明亮的萤火指引向着主屋走去。

一路上他比较小心,毕竟是魂体状态,比较脆弱,一不留神三魂七魄都要不稳,从而影响他回到现实。

鹿苑靠近主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很是悲戚。

鹿苑灵机一动,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沾了点口水 ,用手指在纸窗户上抠了个洞。

将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样真的有用。

他就说看电视能学到真知识,他妈还不信。

此时,

一个男人正跪在殿中的佛像前,嘴里振振有词,“观音娘娘,弟子供奉您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当心疼心疼弟子。”

“弟子只求得一子,整整十年啊,弟子受尽村中人明里暗里的嘲笑,难道真的要我李家后继无人吗?!!”

“求求您,大发慈悲,再可怜可怜弟子吧!”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诡异的奸笑弥漫。

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场景。

猛然间,屋内阴风席卷,吹的供桌七倒八歪,贡品也撒了一地。

“可怜,可悲,这世间若真有神佛,又缘何有诸多苦难。”

“我看你执迷不悟,十年也不值得你幡然醒悟?”

“痴儿!”

屋内充斥着又尖又利的巫婆声,吓得李铁牛瞬间瘫软在地,不住的喊道:

“妖怪...有妖怪啊!不要,不要杀我!”

李铁牛挣扎恐慌,想要逃出殿外,才起身走了两步就发现门已经被掀翻的供桌堵死,这是...铁了心要他的命啊。

李铁牛慌不择路,干脆对着屋内未知的东西拜了起来。

只求这东西,能大发慈悲饶自己一命。

阴婆周身缠绕的黑雾,在此时散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她对李铁牛的跪拜很是受用,阴婆并没有对李铁牛做什么。

只是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

她的样子和现在并没有多大变化,硬要鹿苑说的话,就是少了几条褶子。

等李铁牛磕头磕的血肉模糊,她才继续开口:“拜这老什子的观音做什么,不如拜拜老身,你不过就是求嗣,她不给,我给,我这有一秘方,你可愿用?”

一听这话,李铁牛将信将疑,但阴婆的本事这样大 ,她如果真的有办法......

“婶子说的可是真的?”李铁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激动的。

“哈哈哈哈哈,这秘方你且拿去按照上面的去做,一月后自见分晓。”

鹿苑的视角看不到那秘方的内容,只能感觉到秘方上属于阴婆的力量流转,阴气极重,不管这方子上写的是什么,断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李铁牛如获至宝,将方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两个牛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他将方子叠好,放进胸口处,起身回了后院。

而主厅的一地狼藉,和倒在地上的观音像,李铁牛再也没有看过。

鹿苑跟随李铁牛来到后院儿。

画面却突然暂停,鹿苑也停止了动作,学些周围人一动不动,过了半晌周围还是没有动静。

鹿苑站不住了,终于小心翼翼地挪动起步伐来,动作很轻的从侍从面前经过,在确认他们定住后,鹿苑才大胆的向前走。

虽说梦境千奇百怪,但鹿苑觉得这次梦也太不同寻常了,看起来甚至很像黑白的定格动画。

前路光芒大盛,鹿苑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漏出的光判断着方向。

终于,他到达了下一话。

正房内,一名女子正在痛苦的生产。

她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孩子却生不下来。

产婆和家里的下人慌乱至极,忙上忙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惊惧。

下一秒。

产房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产婆们不敢出来叨扰人群中淡定坐着的老爷。

却命人找来一小厮,产婆在他耳边细声说了什么,他满脸惊恐,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吓傻了。

产婆一巴掌糊在他的脑袋上:“个不成器的瓜皮!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嗷…!噢,我,我这就去,这就去……”

小厮吓得冷汗直流,出门还摔了一跤,连跪带爬的引起了老爷的侧目,只一眼,小厮差点吓得尿了出来。

不一会儿跑出去的小厮从后院绕了过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头牛。

产婆大喜,似乎见到了希望。

她冲着产房嚷嚷:“快把夫人抬出来。”

里面的丫鬟产婆,用铺盖将产妇卷起来,按照大产婆说的放在了牛背上。

周围的丫鬟显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一脸纯真的看着。

此时产婆却催着牛动了起来。

刚刚晕过去的产妇又被牛背上的颠簸疼醒,她挣扎的往周围跌坐但叫不出来的丫鬟伸手。

牛被血腥味和入目的猩红催激了野性,动的越发激烈了起来。

渐渐地,夫人不再有力气发出惨叫,只能奄奄一息地,绝望地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步入死亡。

求求你们,救救我。

好疼…太疼了……

她不想生了…她不要生了!

谁能救救她,救救她!

夫人的目光从求救到涣散还没有一分钟,牛的两侧血腥味弥漫,屎尿味混杂着血腥,那味道难以形容。

鹿苑偏过头,不敢瞧得太仔细。

终于在最后一声惨叫中,夫人再也没有睁开眼,一个胎衣包裹这个血肉的生物却滑了下来。

明明刚才怎么也生不下来。

大产婆擦了擦额角的汗,命人给夫人喂下参汤吊命,她自己则去查看那个血淋淋的胎衣包裹的东西。

产婆壮着胆子,将胎衣剪开,一滩腥臭无比的血水,流了出来,还带着些浅粉色的麋肉,里面一个青白瘦小的婴儿,已经没了呼吸。

生的却是一副罗刹面孔!

“啊!鬼啊!”

这可把产婆,吓得当场就松了手。

一阵阴风呼啸,孩子就落在了赶来的阴婆的手里。

阴婆沉着脸,阴翳的眸子扫过视线内的每一个人,她笑了,奸滑的“呵呵”两声。

众人大气不敢出,跪在阴婆脚下连发抖都不敢。

堂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阴婆尖利的嗓音,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做的很好,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听到这。

匍匐在阴婆脚下的产婆,松了口气,还好这老婆子还算守信。

得了赏钱的产婆和丫头们喜不自胜,丝毫没有注意到脚边一缕黑气,粘上了裤脚。

“今日的事,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阴婆冷冷的说着,唇角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

婆子们自然懂得大家族的规矩,很识趣的说道:

“请您放心,我们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阴婆点点头,便放她们离去了,只是这嘴角的笑却越咧越大。

阴婆逗弄着怀里的孩子,阴恻恻的声音唱着温暖的儿歌:

“大月光,细月光。”

“哥哥起来学篾匠。”

“妹妹起来学打底。”

“婆婆起来浸糯米。”

“坛子钵子装得鼓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