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陈泽是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的。
当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已经密密麻麻坐着一个大院儿的人。
因为是上班时间,坐着的多是孩子。
但人数也着实不少,几乎是整个大院的孩子都来了,还有几个是隔壁院儿的。
一个个小家伙,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将屋子挤得是满满当当。
坐在最前面的,是小花花。
趴在凳子上写着作业,时不时回过头偷看一眼,被姥姥发现后,挨了一巴掌,恋恋不舍地扭过头继续写作业。
没错,小丫头的烂尾工程还是没有完结,硬是拖到了今天。
陈泽已经不记得,小家伙攒了多少天的作业没写完了,反正每天见到她都是这副模样。
永远在写作业的路上。
“陈泽哥!”“陈泽哥!”......
一群小家伙见到陈泽后,都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陈泽看见里面还有贾家的两个女孩儿,槐花和小当。
没见贾梗,不过也不奇怪!
事情还要从那一年棒梗偷陈家鸡蛋说起!
时间短暂回到1964年的夏天——盗圣入虎穴,泽圣训群禽!
当时已有盗圣之名贾梗,偷东西陈家鸡蛋被陈泽逮了个正着。
陈泽二话没说,将贾梗拖到了院子里,准备新仇旧怨一起算。
可是没想到,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少年盗圣的护道者团太过强大!
正想要动手,贾张氏出现!
陈泽面对撒泼打滚,胡抓乱挠的肥老太婆,毫不客气,一个插秧腿,将之撂倒,丢在一旁。
正要再次动手,易中海又出现了,做起了和事佬,开始偏袒贾梗,陈泽还是丝毫不给面子,冒着大不韪,在众人的震惊中,将一大爷撂倒,丢在一边。
当他正正正要再次动手时,盗圣护道团No.1何雨柱出现了,这次陈泽没有直接动手,不是打不过,而是他念及旧情,记着大姐出事时,何雨柱仗义执言的恩情。
可没想到何雨柱给脸不要脸!
于是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陈泽不管不顾,管他娘的老友尊卑,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提着贾梗就要揍他,贾梗哭的稀里哗啦。
陈泽直接就是一巴掌,然后狠狠地教训,
“玛德,偷我家来了?你是真……特么给你惯傻了”
贾张氏见孙子被打,像疯狗一样咬着陈泽的大腿。
易中海看陈泽凶猛,不敢上前。
二大爷,三大爷,以及大院的其他人几十号人在看戏。
身为母亲的秦淮如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祈求着何雨柱为自己儿子出头!
爱妇心切的何雨柱上前拉住陈泽。
拦在陈泽身前!
义正言辞地说道:
“棒梗是有错,但你就没错了吗?这孩子早早没了爹,你就不知道让着他点儿?还跟他一个孩子过不去!”
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将陈泽的怒火点燃。
“踏马的,他没爹关我屁事,他妈的这么大个人了,偷我家东西还是我的错了?”
“我家该被他偷?”“再说了,他是孩子我就不是孩子了?老子凭什么让着他?”
说着陈泽当众踹起了棒梗,毫不留情面。
“好!”
当时还没被陈泽收拾,在一旁围观的许大茂大声吆喝,嗑着瓜子,蹲在地上,像是看戏的客官!
这更让傻柱面子上过不去,傻柱见说不过,就挥舞巴掌,准备打陈泽,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当时陈泽正在气头上,听见何雨柱这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直接半点面子也不给对方留。
“何雨柱,你别给我给脸不要脸!你要不是和秦寡妇有一腿,你会这么帮着贾家?”
“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惯着他,今天我就非揍他不可,谁拦着都不行,耶稣来了也不行!我说的!”
陈泽瞬间火力全开,不管不顾,势必要给贾梗一个教训。
贾梗平日在学校里,借着和陈泽是一个院子的,总是有事没事儿恶心陈泽。
还逢人就说,“你看你们那么怕他,我就不怕,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也算是借着陈泽校霸的名头,踩陈泽上位了,没少恶心陈泽。
就是算准了陈泽父母管得严,陈泽不敢怎么样他!
而陈泽也确实没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一次撞枪口上了,陈泽父母恰好还都没在家,陈泽直接新仇旧恨一起报,让贾梗同学彻底长了个记性,终身难忘。
即使是遗忘属性拉满的四合院,傻柱如今都忘了曾经的事,但贾梗对陈泽的恐惧,依旧是刻到骨子里。
“槐花,你哥呢?”
要说原着中,谁还有点做人的良心,也就小槐花了。
贾家一家人吃着傻柱的,吸着傻柱的血,嘴里还天天傻柱傻柱地叫,就小槐花自始至终念着傻柱的好,叫傻柱“何叔”!
至于小当,不提也罢。
“我哥在家呢,陈泽哥你找他有事儿吗?”
小槐花乖巧地回答,眼睛盯着电视。
陈泽摆摆手,说道,
“不用了,我就问问,你看电视吧。”
电视上此时正演着着名京剧《沙家浜》,讲的是抗战时期,江南新四军浴血抗日,某部指导员郭建光带领十八名新四军伤病员在沙家浜养伤,“忠义救国军”司令胡传魁、参谋长刁德一假意抗战,暗投日寇,地下共产党员阿庆嫂依靠以沙奶奶为代表的进步抗日群众,巧妙掩护新四军伤病员安全伤愈归队,最终消灭了盘踞在沙家浜的日伪武装的故事。
一帮小家伙看得是有滋有味。
陈泽前世看过很多遍这部着名的现代京剧,一直到他小时候八十年代末,依旧非常流行。
“京城的小孩儿真幸福啊!”
陈泽感叹一声!京城与地方上存在的信息差,文化意识观念,有一二十年的差距。
不谈后世互联网时代魔都与十八线小城人意识观念,生活形态的差距。
仅仅是这个年代的京城与地方,差距就十分巨大。陈泽记得他前世看第一次看《沙家浜》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了,那时候哪里有电视?有电影院?全县都找不出三台电视机。电影院就更别说的。
大家能看到,全是靠乡里的放映员,每年下乡,到他们村子里播放几次。
陈泽记得,一直到两千年左右,京城都快家家有电视了,放映员都下岗了,村子里孩子能看上一场放映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由此可见两者之间的代差。
陈泽看了两眼,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