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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闫立鹏顾不得与陈彬个人恩怨,也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没伤愈,低三下四不断磕头。

祈求陈彬暂时将自己放开,好对张露露进行施救。

陈彬这人恩怨分明,知道那事儿怨不得张露露,所以应允了他要求,并按照闫立鹏指示,采取了必要的救治手段。

可是一则荒岛上药物匮乏,二则陈彬毕竟不是专业医护。

所以两人忙活大半天,不仅未见任何效果,反而张露露流血越来越多,已然陷入昏迷状态。

在场男士们都不懂得如何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何止是男性啊,就是姑娘们也大多没经历过此种情景。

因此一时间均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陈婉婷跟曾阿姨以及周姐,仨有经验的女士紧赶着跑过去帮忙。

何雅没有计较闫立鹏之前的畜生行径,也放下物资围了上去。

李俊则跟王利民和张刚拿了铁皮匕首去往海边,借着随后一丝光亮,将四只野鸡拾掇出来。

其他人见帮不上忙,留下也是裹乱,遂各自回了窝棚或者去忙活自己的事儿。

陈婉婷几人将张露露抬回窝棚后,闫立鹏重又被张刚绑在了那棵树下。

他虽懂点医药知识,但本身就半瓶子醋水平,再加上事发突然又找不到适合草药,所以这种情况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只能在那干着急。

苏敏跟秦华打来海水,将厨房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又有谁能想到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厨房,刚建好才没多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哎,真是世事无常。

喷香的野鸡炖好了,大伙儿也在桌前坐定。

但是饿了一天的岛民们并无任何食欲,也没人动筷。

许是残留的血腥味带给大家生理上的不适,许是大伙儿真的在牵挂张露露性命,当然也可能是要等陈婉婷她们忙活完了一块吃。

总之一直到了快九点钟,陈婉婷和曾姐才从窝棚里走出来。

“孩子没了,露露的命也不好说,我们毕竟不是专业医护人员...”

陈婉婷歉意的对大家说。

“你们尽力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别太自责。”

大伙儿都明白现下情况,自然不能对她们有任何怨言。

何况张露露跟大家仅是普通队友而已。

不多时,何雅和周阿姨也出了窝棚.

“睡下了。”

二人悄声对大伙儿说。

随后周阿姨去闫立鹏那边将流产的消息告知于他。

张露露肚子里毕竟是他孩子,这样的消息还是得跟他说一声。

闫立鹏在听闻孩子没了后,当即沉下头不再言语。

张露露的康健与否,对他而言无关重要。

关键是孩子没了这个打击,比当初煽了他还难受。

这下彻底成了绝后的孤家寡人,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为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当然你后不后悔的也没屁用,若不是闫立鹏此时还有点利用价值,怕是早就被陈彬劈成两半了。

施救的四人拿了肥皂去海边洗刷一番,等她们回来后大伙才正式开餐。

人们并未多说什么,当然这时候说什么也不太合适。

张露露所遭遇的其实也是部分姑娘后面有很大可能,也要经历的一个难题。

早之前不管是陈婉婷还是林文胜就曾告诫过大家。

在荒岛上一定要做好措施,尽量不能怀孕,哪怕是怀孕后也必须格外小心。

荒岛医疗条件不比家里,其他方面就更不用多说了。

单说岛上这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生活和工作节奏、随时可能窜出的动物,根本就不适合养胎。

日常里磕了碰了,哪怕摔倒都是常事,咱普通人摔一跤倒没影响,可孕妇们就不行了。

那简直是会要了她们命的存在。

张露露这次能不能保住性命还难说,若是真因此殒命也并算意外。

这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吃完。

所有人都有心事,故而每个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这半年内大家心情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有时候觉得荒岛生活挺自在,有时候又意识到这边的血腥与残忍。

真是苦了他们这群学生和白领,来受这种非人般的折磨。

话说回来,岛民们的荒岛求生之路好像跟之前电影、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

哪里有什么绝处逢生,哪有什么雪中送炭?

短短半年里体验了人情冷暖,体验了人性善恶。

每天都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完全是拿着命在搏生活。

到此刻,大家都无比的怀念起往昔都市生活。

人们渴望健全的医疗、渴望舒适的居住和生活环境、渴望美味的食物、渴望漂亮的衣服。

哎,一切都成了奢望。

照这样下去大家怕是很难在荒岛上传宗接代了。

也不知自己的最终归宿是院墙外沙土堆,还是哪个肉食动物的粪便。

“伙计们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见大伙儿一个个垂头丧气颓到不行,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张刚只能站起身,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座谈。

是啊,想多了也没用,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

先别管以后怎么说,至少目前他们得把陷坑挖好,将黑熊猎杀掉才行。

临睡前苏敏喊住李俊,从窝棚里拿出个灰褐色的物事。

“这是?”

“鹿皮坎肩,送你的生日礼物”

敏丫头柔声的说。

“送给我的?”

说心里话,这还是小伙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收到姑娘送的礼物。

满脸的惊喜,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情。

“当然咯!”

苏敏宠溺的说。

“其实在中秋之前我就在做啦,后来看你那么渣,真想把它烧了算了。

但是又想想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辛苦,烧了太可惜,留下送给以后的老公多好。”

李俊忙接过坎肩穿在身上。

“怎么样?老公穿上帅吗?”

“帅个头,跟大番薯一样!”

苏敏撅起小嘴,满脸“鄙夷”的样子。

记得之前她跟自己说过,在粤地那边大番薯好像是笨蛋的意思,就跟川渝的瓜娃子、鲁省的潮吧基本属于一类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