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在我干爹面前你竟敢这般失礼?还不赶紧跪下给我干爹赔罪!若不然,你儿子和你小女儿,便都等着下地狱吧!!!!”
额必伦哪想到这美妇竟在这等时候发作,让他在陈云开面前丢了面子,顿时便是凶相毕露,直接暴虐恐吓!
说着。
忙又狗奴才般对陈云开陪笑道:
“干爹,若不然,您先稍微出去休息一会儿,儿子很快便能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的!”
“不必了。”
陈云开一笑,对额必伦摆手道:
“你退下吧。为父我跟她聊聊。”
“额?”
额必伦一个机灵。
却不敢反抗陈云开的话,忙又恶狠狠瞪了那美妇母女一眼,这才陪着笑点头哈腰的恭敬告退。
待额必伦退下去,陈云开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美妇旁边的太师椅上,笑着看向她的一双凤眼道:
“何必生这么大火气?你是代善的女儿,对这等事情,不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呸!”
美妇顿时又来了火气,狠狠啐一口道:
“陈云开!我虽是女真人,却绝没有你想的那么野蛮,茹毛饮血一般!我和我夫君,都已经汉化多年,你,你真要这般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陈云开一笑:
“这么说,你和你夫君感情很好了?”
“哼!”
美妇别过头,看都懒得看陈云开一眼:
“陈云开,我劝你最好多为自己留条后路!否则,今日你若敢伤害我们母女,我两红旗的勇士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
“说得好!”
陈云开不由大笑出声:
“我正等着他们呢!你既然不愿服侍我,那便退下吧!等你夫君和你爹,你弟弟他们都被我抓到的时候,再让你当着他们的面服侍我吧!”
说着。
陈云开直接摆手,看都懒得看这美妇一眼。
他身边又不缺女人,自不会惯着这美妇的性子。
“你……”
美妇顿时瞪大了眼睛,有点心虚。
但他刚想说些什么,旁边,她女儿,那俏丽少女却忙抢先道:
“陈云开,陈帅爷,您是天下豪杰,还请您千万不要责怪我额娘!我额娘不愿服侍您,我愿意服侍您。只求您,能饶恕过我额娘对您的不敬……”
说话间。
俏丽少女已经跪在地上,无比恭敬的以头触地。
“阿朵,你,你要气死额娘吗!!!”
美妇心态瞬间就要崩了,哪想到,在这般时候,俏丽少女竟然公然跟她唱对台戏的……
“额娘!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弟弟妹妹,为城中百姓想想吧?您若这般,他们怎么办啊。再者,我大金的兵锋攻入到关内的时候,那些汉人,怕比我们更凄惨吧……”
俏丽少女眼含热泪看向美妇,又重重对她磕了个头:
“额娘,女儿不孝!但女儿只想保住你的性命……”
“这,这……”
美妇顿时愣在当场,想说些什么,却是完全说不出口了。
陈云开一时也对俏丽少女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俏小娘这般年纪,竟是有着这等格局。
当即道:
“这些道理,是谁教你的?”
俏丽少女阿朵忙又恭敬对陈云开磕了个头:
“回陈帅爷的话,没有谁教奴,都是奴自己从书上看到的……”
陈云开听完不由用力眯起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狗艹的!
到头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做个彻底的恶人啊……
但很快陈云开的脸色又森然如冰!
阿朵是善良!
可!
难道那些汉人老百姓们就不善良吗?
难道那些穷凶极恶的骚鞑子,在面对那些汉人老百姓苦苦哀求的时候,会放过他们一马吗?
用屁股想都知道!
非但不会!
反而只会助涨他们的乐趣和兴致!
事到此时!
已经是彻彻底底、不可能化开的矛盾,只能是将他们从肉体上彻底消灭!
以儆苍天!
以儆那无数枉死的汉人百姓冤魂!
以儆神州那长达近三百年看不到丝毫光明的可怕黑暗!
以儆!
神州无数被湮灭的生机与希望!
“阿朵!”
“到我身边来!”
陈云开忽然冰冷的对阿朵喝道!
“是……”
阿朵一个机灵,明显感觉到了陈云开情绪的变化,不敢有丝毫怠慢,忙是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陈云开身边。
“唔……”
陈云开直接拉着阿朵坐到了他的腿上,一边揽着她的小腰一边看向美妇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脱光你的衣服,像狗一样爬过来!或者,现在便出去做军妓,偿还你们觉罗家的罪恶!!!”
“唔,你……”
美妇自也感受到了陈云开的情绪变化,眼神中顿时便充满恐惧起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再没敢多说一个字,而是开始窸窸窣窣的解起她的衣服来。
不多时。
便把自己剥成了一只小白羊,又狗一般爬到了陈云开身边……
陈云开嘴角止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人性就是这般!
畏威而不怀德啊!
代善的女儿又怎样呢?
真到了这时候,她比谁都更会!
…
次日一早。
复州之役的各项数据便都被统计出来。
长剑营只阵亡不到十人,却是斩首了两红旗各部两千余真女真、蒙古鞑子、披甲人的首级,俘虏也有千把人。
当然。
里面有很多不可言的‘脏活累活’,全都是额必伦、杜勒他们的人干的。
而财物方面,复州城就没有盖州城更丰厚了。
诸多现银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三十万两出头,其他财物全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万两的规模。
唯有人口大丰收。
此役复州城的十余万人口俨然一个也没的跑,全都成为了陈云开的奴隶。
额必伦生怕陈云开对这些数字不满意,赶忙急急跑过来,仔细对陈云开解释复州的情况。
陈云开对此自早已经知晓,勉励他一番后,便让他去收拢那些两红旗的鞑子兵,以及筹备海边营地的事!
额必伦这才放下心来,忙屁颠屁颠去忙活。
看着额必伦的背影,陈云开眼睛微眯。
直到此时,他还是想冲一冲旅顺的,赌一下,在长剑营打下旅顺城之前,皇太极的主力过不来。
奈何。
毕竟是走陆路,攻城陈云开不担心,但路上的时间,陈云开却有点赌不起!
特别是在携带这小二十万奴隶的情况下!
肉!
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肉!
按照市场的话说,这叫‘落袋为安’。
否则。
只能是浮盈,一场梦而已!
毕竟。
旅顺那边,早已经废了,就没什么油水。
而金州更是弹丸小城,有个三两万人口就错了,俨然没有盖州和复州这么丰厚的油水。
陈云开此役的选择是绝对没有错的!
只是在诸多细节上,他可能做的并不是那么完美!
但连克盖州、复州两个辽南大城,无疑是让陈云开蛇吞象一般,彻底的实力大增!
只待击溃了皇太极反扑的主力,哪怕金州、旅顺都变成废墟,那也没有太多大碍了!
“帅爷,您喝茶……”
正思虑间,正见阿朵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茶杯走过来,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陈云开顿时便不悦的看向了阿朵身后的美妇:
“你怎让阿朵端茶?不知道她身子还不舒服吗!”
美妇顿时委屈:
“我,我之前劝她了,是她非要过来端给你的……”
“帅爷,您别怪额娘了,是,是我自己非要端的……”
阿朵这时也又是羞涩又是有点小甜蜜的看向了陈云开。
陈云开不由一笑:
“你身子弱,便先去休息。咱们等下便要离开复州城了。先去养身子吧。”
“是。”
阿朵忙是又乖巧一礼,这才退下去。
美妇却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惊悚的看向陈云开:
“陈,陈帅,你,你是想去打金州吗?”
陈云开冷哼一声,冷笑着看向美妇道:
“怎的?老子去哪儿,还得跟你汇报是吧?”
“唔……”
美妇顿时被噎住了,想说些什么,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敢开口了。
陈云开冷笑一声道:
“过来,就在你夫君天天坐的这张椅子上,跪好了!”
…
中午时分。
整个复州城、包括盖州城的十几万人口,协同长剑营、额必伦、杜勒他们的仆从军,以及无数物资,便开始正式朝着海边撤退。
陈云开则是率先赶到海边,查看营地这边的建设情况。
毕竟。
这个营地已经不能只叫‘营地’了,而完全是一座新的城池,只不过是土坯结构的而已。
陈云开将用这座营地,来应对后金主力的围攻!
所以。
必须要精心选址,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而就在陈云开亲自视察海边营地的时候,终于有夜不收儿郎传来消息,确定了后金军主力已经出兵!
但他们的主力还没到海城!
留给陈云开的时间依然是极为充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