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已经无需多言,答案呼之欲出。
谁能想到它竟然会深埋于这片沙石之下呢?
看着眼前这个瓶子,涂山淮面色凝重地说道。
“瞧这瓶子的模样,想来应该有些年头了”
“或许是在岁月变迁之中,被一场场雨水从深处冲刷而出的吧。”
他的话语平静而又沉稳,透露出一种久经世事的老练和睿智。
我微微颔首,表示对他这番推测的认同。
毕竟像这种用来镇压厉鬼的瓶子,绝不可能如此草率地掩埋得这般浅显。
倘若不幸被他人偶然发现,并贸然撕下瓶身上的符咒。
那么被禁锢已久的厉鬼必将重获自由肆虐人间。
她们身上的怨气在日积月累中不可小觑。
到那时,这座孤岛上的人们恐怕都难以逃脱厄运。
“既然这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瓶子,那就绝对不会仅仅只有这一个而已。”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渊突然开口。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淡淡地扫视着周围的地面。
仿佛要透过层层沙土,探寻到更多隐藏其中被封存的厉鬼。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紧。”
我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远处那座亮着昏黄灯光的小木屋。
心中暗自揣测着住在里面的究竟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那个人日日夜夜与厉鬼相伴,又是怎样的心情和感受?
“嗯。”
司渊轻声应道,随即便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瓶子收进自己的袖口之中。
接着,我们三人加快脚步。
迅速穿过茂密的椰子树林,径直朝着那座神秘的木屋走去。
就在我们抵达木屋周围的时候。
里面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
屋内原本亮着的灯光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刹那间,四周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
唯有阵阵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看来这人倒是有点能耐啊。”
涂山淮微微上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司渊。
眼神交汇间,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然后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木屋门口。
这木屋里静得出奇,甚至连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听不到。
周围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诡异和不同寻常。
而此时的涂山淮,则悠然自得地端坐在屋顶之上。
他身后那九条赤红色的尾巴如同火焰一般摇曳生姿。
伴随着海浪有节律地拍击声,轻轻地舞动着。
只见他双目如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木屋以及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以确保不会有人能够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站在一旁的司渊见状,小心翼翼地将身子侧向我的前方。
缓缓抬起右手,准备去推开面前这扇紧闭的木门。
他原本只使出了大约两成左右的力气。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板时。
却发现这扇门竟然根本就没有上锁。
于是,他只是稍稍用力一推。
那扇破旧的木门便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缓缓地敞开了。
然而,就在我们抬脚准备跨过门槛进入屋内的时候。
突然之间,一道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已经打开的门缝后面传了出来。
“别动!”
紧接着,只见一柄闪烁着冰冷寒芒的匕首宛如闪电般迅速地伸至我的脖颈处。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我的肌肤。
似乎只要稍微一动,我就会立刻被划破喉咙,命丧当场。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
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忍不住轻声嗤笑起来。
“你确定...你能伤到我?”
涂山淮听到屋内的响动。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从房顶一跃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入屋内。
落地之后,他右手轻轻一挥,一团火苗瞬间从指间燃起。
准确地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摇曳的烛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屋里的人和物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此时,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满脸狰狞地怒视着我们。
此时男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见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
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朝着我的脖子狠狠割下去。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
那握着匕首的手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匕首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男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嘴角微微扬起, 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腕处的关节。
然后伸出两根的手指,精准无比地掐住了男人的喉管。
“看清楚了吗?这样才能致命。”我淡淡的开口道。
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被掐住喉咙的男人拼命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但他如同被一只巨大的铁钳牢牢夹住一样。
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面对如此绝境,男人脸上顿时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他哀求的眼神此时落在我眼中却是如同兴奋剂一般。
对我动了杀心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死了。
眼前的人同样不能留活口。
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于是,我捏住他喉管的手指微微用力。
男人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凸出,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此时我身后突然浮现出九条洁白如雪的尾巴。
这些尾巴如同灵动的蛇一般在空中舞动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下一刻,九条尾巴猛地向前一甩,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朝着男人刺去。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眨眼之间,那条尾巴就穿透了男人的身体,鲜血四溅。
男人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随即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机。
他那双原本充满惊恐和错愕的眼睛依然圆睁着。
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地丧命。
“唔...脏了。”我甩了甩尾巴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