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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民警明显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但还是认真的告诉了我想要定他罪的流程。

“若是按照故意杀人罪下定论还得起诉之后看法院判决结果。”

我们大学是法学系的。

这一刻我突然庆幸自己脑中有这方面的知识。

当即便联系了之前律所实习的上司肖姐。

与她认真的讲述了这起车祸的细节以及道路监控里司机的行为。

如果是醉驾过程致一人死亡,可能会被定性为危险驾驶罪,情节较轻只需要拘役六个月以下并处罚金。

但也有可能判为交通肇事罪,也只能判他个三到七年。

我突然觉得律法对于酒驾醉驾还是判的太轻了。

关叶在车底下的那短短几十秒该有多么恐惧疼痛。

眼睁睁看着车轮再次从自己身上碾过又该有多么无助多么绝望。

毁掉一个完整的家庭,只需要牺牲自己几年的自由。

但肖姐也说,既然有道路监控证明他即使喝醉但仍然保留主观意识。

在撞了人之后他有明显的停顿,说明他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己撞了人。

再次碾压便满足了故意杀人罪的条件。

再加上他逃逸偏离运送货物的路线可以定性为逃避责任。

更加能说明他当时是没有完全被酒精麻痹头脑的。

具有主观恶意。

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判死刑的可能性非常大。

在听说是我的好朋友出了意外她当即便答应愿意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有肖姐的帮忙差不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胜利了。

她可是那间律所的扛把子。

关叶父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高兴坏了。

如此也不需要扶朔担着天谴的风险亲手送那个人渣下地狱了。

根据肇事车辆也很快找到了肇事者工作的那家物流公司。

肖姐以关叶父母的名义一并将他们公司告上法庭。

首先有案底的人无法聘用。

其次他们在员工喝醉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工作导致别人死亡。

也够他们管事的人喝一壶的。

有了肖姐出马,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距离开庭也有一段时间。

期间我和苏若还有扶朔带着关叶的骨灰回了他们老家。

简单的举行了一场悼念会之后埋在了她父母原本替自己准备的墓地里。

随即又在旁边买了一块墓地。

他们是从来没想过会先送女儿离开的。

在我和苏若的日渐开导下,关叶父母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

尤其得知她已经投胎过上了好日子。

老两口也逐渐想通,他们的叶子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以其他的身份。

关叶的弟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下半年就是高三,如今虽然还没开学,但已经早早的住校补习。

等到开庭的时候,那个人渣还是一副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的神情。

反正坐牢也迟早会将他放出来的。

法官在看到他毫无悔意的时候脸上也没忍住露出嫌恶之色。

倒是那家物流公司觉察摊上了大事,愁眉苦脸的等着接受自己的审判。

肖姐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在清晰流畅富有说服力的表达中成功将那人渣判下死刑。

他笑不出来了。

转而脸上满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

他似乎没有家人。

从出事到现在开庭,都没有人来看过他。

这样的一个人,难怪他没有心。

而那家小小的物流公司也被迫关门,负责人喜提三年牢饭。

后来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收下肇事者干活。

就是因为给他开的工资便宜可以随意压榨。

以往对于他喝酒送货这件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时他喝的也不多,脸都没怎么红,还大放厥词说自己喝点酒干活有劲。

反正送的货物都是在京城范围内老板也就没当回事。

这也是个丧良心的无良老板,要我说三年都算便宜他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关叶父母松了口气。

“叶子…仇人已经伏法了…”

声音很轻,随风而去。

去关叶的出租房整理她的遗物时,扶朔只向她父母讨要了那个鱼缸。

后来他说,关叶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坐在鱼缸前与他说很多话。

用手指在玻璃上面画圈圈与他玩耍。

扶朔将鱼缸搬到了涂山淮家的杂物间里。

自己心灰意冷的躺了进去。

“我和鱼缸,都是她的遗物。”

而鱼缸成了他的坟…

之后的很长时间,我们都无法打开那扇门。

我只好站在门口自顾自的说了一些话。

比如关叶不是没有来生。

那天医院看到的女婴就是她。

等她长大后你可以重新与她相识。

但这一次,你个傻鱼不要再告诉她你是妖怪了。

我不知道扶朔有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

但离开时我似乎听到了水花溅起的声音。

谢芸芸那我们还没告诉她。

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上次幸赤婚礼好不容易让她开心一些。

如今多一件难过的事情也只会徒增她的悲伤。

我顿时感觉大家的人生好像都充满了坎坷。

明明最是一帆风顺没有烦恼的关叶却早早的住进了冰冷的坟墓。

世事难料。

我决定珍惜当下。

陪小念过几天安生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渊和涂山淮说了什么。

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我发信息报平安。

但说的话我每次都不想回复他。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还活着。】

……

君南烛期间回来过一次。

实在是牵挂家里的苏若和宝宝。

两人至今也没花心思给宝宝取一个大名。

父母当的我比司渊还要粗糙。

就在我决定今年剩下的两个月时间认真的扮演一个妈妈的角色时。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与司渊前脚带着小念回到阳间准备去商城买新衣服。

后脚就收到苏若打来的电话。

说地府有异样。

一缕元神从地府飞出去了。

我与司渊面面相觑。

心里浮现同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早被我们遗忘扔在偏殿密室里自生自灭的涂山芷。

回去后一看。

果然结界已经被破。

但司渊说她是燃烧自己毕生修为才得以逃出去的。

故而苏若看到的只是一缕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