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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谁找我?”

店长摇摇头:“我也不认识,她在员工休息室等着你呢。”

许暖被店长拽到门口,店长快速转身继续接待顾客去了。

已经十二月中旬了,马上要元旦了,元旦之后就是过年了。

选择很多小姑娘,小媳妇都在选衣服,生怕年前剩下的不合适了,店员们也紧锣密鼓的忙着赚过年钱。

许暖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妹子,你还记得我不?”

许暖刚熬了一夜,所以反应有点慢,她是认识的,只是脑子还没让嘴开口。

“你夏天的时候在我那买过布你还记得吗?”

许暖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记得,记得,卖布大姐当初要不是你一句话点醒我,我现在也不会开店。”

这位大姐就是之前卖给许暖布匹的那位。

“那时候我还说呢,等你有一天开服装店,一定要记得在我这拿布啊,你还记得吗?”

许暖没多想:“记得啊,当时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我后来真开店了,借您吉言呢。”

卖布大姐表情有些为难:“妹子啊,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求你的。”

许暖不解的看向卖布大姐:“大姐,你先说说什么事?”

卖布大姐有些别扭的说道:“我想问问你这个服装店缺不缺啥布?”

许暖听明白了:“大姐,你那布店出问题了?”

卖布大姐叹口气:“我们店铺是咱们市里布厂的直销店,本来销量也还行,往年我们赚的也可以,今年不知道布厂出了什么问题,年底突然给我们发了一大批厂子里剩下的老式布,让我们卖,你说现在咱们这的人都穿的时兴,穿的花俏,谁还愿意穿那些素色的蓝布,灰布,黑布的,我们不卖还不行,不卖就不给批时兴布,给我愁的嘴里全起泡了,这不是知道你开制衣公司了,就想着你有没有需要的地方?”

许暖经历过一世倒是知道,这些旧布就是厂子改革前,剩下的布料,不时兴了也不好卖。

许暖也为难,除非这批工作服的单子接下来,许暖才能帮到卖布大姐,如果工作服的单子接不下来,她也无能为力。

但是卖布大姐点醒过许暖,人家过来找她帮忙,她不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见许暖表情为难,卖布大姐就明白了。

“妹子,我就是来问问,你这里不需要也没事,我慢慢卖,总能卖出去的。”

卖布大姐能找过来,许暖就知道她肯定是没办法了,思索一下问道。

“大姐,你那里有多少旧布料?”

卖布大姐想了想:“八匹布左右。”

许暖想到顾岁安的工厂说道:”大姐你第一次跟我张嘴,我怎么着也得帮你这个忙,这样吧,我个人掏钱把这八匹布都买了,这样你也不用上火了。”

卖布大姐有点激动,不敢确定的问许暖:“真的?真的都收了?”

许暖认真的说道:“只是大姐,我也只能帮您这一次,下次再有旧布我也无能为力了,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店里的衣服,没有一款能用到旧布的。”

卖布大姐有些羞愧:“那你自己买八匹布干啥用?”

许暖笑着说道:“我对象开了个工厂,正好要过年了,我就用这些旧布给工人们做一套新工作服,旧布虽然花色颜色都不算好看,但是做成工作服结实耐用,还是可以的。”

卖布大姐激动的眼睛红了:“妹子,我家孩子生病了,急需钱去省城看病,要不然,要不然我一定不会舔着脸求你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大姐谢谢你,这份恩情我记着了。”

许暖猜对了,卖布大姐突然来求她果然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为了利益,应该早就来找许暖了,也不用等半年之后才来找她了。

许暖刚才说那些也是无奈,她也担心,她好心把旧布收了,卖布大姐以为她的生意好,动不动就把卖不出去的布送到她这里来,她到时候也难办,还不如在第一次就说清楚,现在知道了是为了重病的孩子,许暖收布,收的更加心甘情愿了。

“大姐别哭了,我理解你,如果我的孩子生病了,需要求人,我也会毫不顾忌的去求人,既然孩子病了,就赶快把布送来,我给你结账,你也能早点带孩子看病去,早一分钟去医院,孩子就能早点医治好。”

卖布大姐擦擦眼泪:“你说的对,妹子,我马上让人把布送来,晚上就买火车票去省里。”

许暖提醒她:“一会儿如果你来的时候我不在,直接送到后院儿去,找缝纫组刘组长,就说我让送去的,她们就接收了,结账来找前面扎着马尾辫的店长就行。”

卖布大姐千恩万谢的走了,高云铮端着奶茶过来了。

现在店里的人都会做奶茶了,包括高云铮。

“喝点奶茶吧,你看你的气色一点都不好,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许暖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惊喜道:“巧克力奶茶?高哥你可太厉害了,居然连巧克力奶茶都会做了,我可太喜欢巧克力奶茶了。”

高云铮白了许暖一眼:“就没听你说你不爱喝哪种奶茶的,别岔开话题,你真要给顾岁安的工人做工作服?”

许暖一副实诚的表情:“当然了,顾岁安的工人也需要新工作服,卖布大姐需要钱,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高云铮阴阳怪气的说道:“对对对,就你又花钱又费力气,两头都好可你一个人累。”

许暖知道高云铮拿她当亲妹妹,心疼她,努力的冲高云铮绽放大大的笑容。

“高哥,许弋小的时候得了黑风病,这个黑风病大概就是现在常说的,食物呛到气管里了,但是那时候我妈年轻,我爸不懂,赤脚医生来看许弋,说许弋救不回来了,我爸给赤脚医生跪下来,求他想想办法,最后赤脚医生跟我爸说,我们村村口那个黄老太太,也许能救。”

“我爸抱着软塌塌的许弋,来到黄老太太家,黄老太太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牌,打牌的时候就算是房子塌了都不动,看到我爸抱着孩子进屋,脸色难看,说话难听,我爸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太无动于衷,我爸跪在黄老太太家的土地上磕头,一直磕头,他额头那块儿疤痕就是当时磕头落下的疤痕,黄太太心软了,把许弋接过去,翻过来调过去,嘴里念念有词,还把烟一口一口的喷到许弋脸上,也不知道什么道理,最后许弋喷出气管儿的食物,活了过来。”

高云铮默默听着都觉得当时一定无比惊险,许暖还是云淡风轻的说道。

“刚才看到卖布大姐满脸泪痕的样子,就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我爸那个时候肯定也怀抱着同样的希望,求老太太救活了许弋,今天这事儿,就算开头我拒绝了,只要卖布大姐说她是为了救孩子,我一定帮她,哪怕不做工作服就放在那里放着,我也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