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此时笃黛惊恐万分,卟阜抱着胳膊,站在他不远处冷眼旁观。
笃黛的勿忘,直指皠悰,皠悰就站在他对面,眼中笑意吟吟。
“笃黛,把剑放下,我有话对你说。”
笃黛摇摇头,死活不肯松手,而皠悰却一步步接近他,笃黛惊恐后退着,此时他不由得思绪飘摇,回想起,很久很久前的画面。
“嘤嘤嘤!真的好喜欢皠悰!我的宝贝!傻逼作者给的戏份太少了!”
狭小的出租屋内,一名刚大学毕业的社畜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拼命打滚。
他便是还未穿越前的笃黛(严格来说,他不叫笃黛他叫……我也不知道他原名叫啥。)
笃黛追更完《狂暴小腰软糯糯,霸道天道轻点宠》
于笃黛而言,这本书只是他在当一天牛马后,用来放松心情,看的无脑爽文。
岂料竟找到一本虽不怎么对胃口,但很喜欢的配角。
对于书中狂暴的那些事,笃黛并不过多关注,但却对书中出现的配角皠悰,有一种一眼万年的向往之情!
笃黛是一个很……心大的社会青年,对于爱情他看得很开,男男女女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向来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从而使得他对爱情表现得并不感兴趣。
但却觉得,皠悰仿佛天生就是为他打造的人设般。
那股阳光温和的笑容,那种圣洁如月的温婉,对同门一视同仁的那种爱护!
明明是卟阜给予他的珍贵材料,他总是偷偷摸摸去帮助困难的同门,任何帮忙他都不会拒绝。
这是什么天使宝宝!
喜欢这种温柔人设的笃黛,对于这个角色越来越迷,甚至思念之情也日益剧增,甚至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够穿书,进入这个世界中!
原着中皠悰的对象是卟阜。
但他并不想穿书成卟阜,对他而言,卟阜跟皠悰才是天合之作!
只要他能穿的话,肯定是想穿成跟皠悰作对的笃黛,自此以后浪子回头,改过自新,对皠悰好吃好喝的供着!
后来因为越来越痴迷皠悰,笃黛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很多……难以言喻的事,从而导致自己……穿了。
笃黛真意识到自己穿了后,兴奋的满世界乱跑,上蹿下跳要见皠悰。
当笃黛见到皠悰的第一眼,更是兴奋的当场晕倒。
笃黛的反应卟阜是看在眼里的,他一开始以为笃黛又想干坏事,但后来发现,笃黛像是被人夺舍了般,也似乎……被借尸还魂了!
卟阜一直在观察笃黛的反应,而笃黛也不想隐瞒,当即跪在卟阜面前,将这些这本书的事,告知卟阜。
虽卟阜大为震撼,但他还是相信笃黛的话。
再后来,卟阜将这些事告诉皠悰,皠悰也是大为震撼,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笃黛跟先前,不是天翻地覆的差别,而是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他实在是,对皠悰太好了,甚至有点那种爱屋及乌的冲动。
笃黛爱慕的人是皠悰,并非只是一昧的对皠悰好,反而是不光对皠悰好,甚至对卟阜好。
虽然平日里,笃黛看起来无法无天,甚至目中无人,但他对卟阜跟皠悰的态度,简直说卑微至极!
卟阜看得出来,皠悰看得出来。
卟阜的爱,狂野放肆却不失温柔。
他是一个做事不假思索的人,只要我爱上了某个人,那我就会一直坚定的,坚持不懈的去爱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也不会放手。
他的爱是放肆的,张狂的,不顾一切目中无人的。
只要我爱你,我就要给你全天下最好的。我要嚣张的告诉世界上所有人,我是爱你的,看看我对你的爱吧,我要让他看得见摸得到。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你配得上我为你付出的这一切。
我才不会在乎旁人的想法,我只是爱你的就够了!
与之相比,笃黛的爱,则是小心谨慎。
尚若可以,他当然也想跟卟阜那般,将自己的爱意肆无忌惮的发挥出来,可是他不能。
他的爱意小心且谨慎,他很是担忧自己的爱人,常常会担心,卟阜做得是不是太过于张狂,而导皠悰致被无数双眼睛给盯上。
这才是笃黛最担心的,当局人是不会察觉出,那些细微的变化,因为实在是爱意过于张扬,而变得令旁人厌恶。
尚若是自己喜欢的人,笃黛肯定会付出一切,但皠悰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与,笃黛是爱皠悰的。
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喜欢是玩物,爱是心中最温柔的羁绊。
他选择去做一个坏人,一个恶人,一个要挑拨他们之间关系的人。
只有这样,在旁人眼中,笃黛依旧是那个歹毒的人,他们才不会因为卟阜而去吃皠悰的醋。
他们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笃黛的错。
为什么我会爱你,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我要如何言说这份爱意?
你的温柔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种捧起冬日被冰封的泡沫般小心谨慎地呵护着的温柔,是我一见如故的,无法言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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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皠悰再也按捺不住,他无视笃黛的警告,一步步向笃黛走去。
当光芒消退,皠悰将笃黛揽在怀里,他的眼神温柔依旧。
“笃黛啊,”
皠悰缓缓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对笃黛道:“你为了见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此时的笃黛浑身是伤,有些奄奄一息地躺在皠悰怀中,他眼中一片混沌,不断哭泣着。
开口却是一句:
“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制止这场,该死的灾难。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笃黛。”
皠悰紧紧将笃黛拥抱在怀中,他属实是无法想象,一个异世界的灵魂,能如此爱戴自己。
甚至不惜魂飞魄散也要来到这个世界,只为替他改变结局。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倘若你愿意,不如,我们一起下地狱!”
当下地狱这句话从皠悰嘴里说出时,笃黛明显愣住了,他无法想象,这居然能是从皠悰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就算如此,又待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