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道空间扭曲的波纹凭空出现,然后,正在挠屁股的老乔伊就消失了。
转而代替他出现的,是一颗......额......猪头。
“......”
所有人都愣了,他们很熟悉这个感觉,这种空间的波动感,正是子良的【白羊座符咒】使用时出现的异像。
“这是,什么啊?”康斯坦丁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猪头’,有点跟不上思路。
莫里亚蒂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猪脑袋。
“很明显了,老乔伊手腕上的那个小圆点,应该是一个被缩小了好几倍的【白羊座符文】,有人想用那玩意将老乔伊传送到某个地方去。”他无比严肃的说道。
“啊?”康斯坦丁挠挠下巴:“那......就是子良干的喽?”
莫里亚蒂摇摇头:“我可不这么看,符咒这东西你也知道,只要有一处画错了,那么整张符咒就都报废了,所以在咱们昏迷的过程中,子良如果有时间去画这么小而且这么复杂的符咒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想想办法让咱们都醒来呢?再说了,那么小的符咒,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让咱们认不出来,然后去触碰的,所以,这是有人在蓄意将老乔伊剥离出咱们的队伍!”
“嗯,这个可能性最大。”汉尼拔也在一旁点头道:“刚刚走出来没多远,咱们队伍就被拆的稀巴烂,这回老乔伊一走,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正面战斗能力几乎就被拔干净了。”
“额,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像佩戈也不见了。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干的,在咱们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弗莱迪嚷到:“最关键的是,老乔伊到底被传送到哪去了?”
莫里亚蒂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将视线投向手中的‘猪脑袋’。
这个猪脑袋很奇怪,因为大多数猪的脑袋都是偏向于‘长’的,而这个猪脑袋,除了鼻子突出之外,则更加偏向于一个‘圆形的球。’
就好像这个头其实.....
“等等,这不是猪头!”莫里亚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将猪脑袋调转,将那个被切断颈部的部位对准自己,然后用手在上面不断的摸索:“伤口很新鲜,这个脑袋应该刚刚被砍下来不超过24小时。”他一边说着,一遍用手指往那伤口里戳。
“额,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这里还有女士呢。”弗莱迪皱着眉叨咕着:“爱丽丝,咱别看这个变态恋屍癖,会做噩梦的。”
“他在找符文。”看莫里亚蒂那认真的样子,汉尼拔只能替他解释道。
“符文?”
“是的,别忘了,白羊座符咒是由【金】和【银】两个部分组成的,在触碰了其中一个的情况下,符咒的依附物品会与另外一个兑换位置,可是......这颗猪头上没有符文。”
就在这时!
“找到了!”莫里亚蒂突然说道,然后四根手指就狠狠的插进了一个皮肤的缝隙里,扣住了,随即牟足了劲的往外一扯!
那猪头外表的皮肤,竟然就这样,被贼恶心的扯了下来!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猪头下面,竟然是一个‘人’的脑袋!由于长期被包在猪皮下面,让他的脸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整个脑袋光滑油腻,没有毛发,不过还能能看出来,这人最少也有40多岁了,。
好吧,这么看来,那‘猪头’,其实就是一层用猪做成的面具,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竟然严丝合缝的黏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而那人的后脑勺上,则画着众人正在找的【白羊座符文】。
汉尼拔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已经最少30年了!”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什么30年了?”
“人的头骨在18岁以后就基本不会再变大了,而这个符咒的轮廓则因为皮肤的生长而有点变形,所以这个符咒是在最少30年前,画在他的脑袋上的,并且在那之后,这个人就一直被套上了猪头面具,一直活到了他被砍掉的那一刻。”
听到这个解释,周围的人都不由的沉默了起来,先不说这种几十年都被套着猪头的行为到底是多么没有人性,淡淡说这个符文,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30年前的子良,根本就不会【白羊座符文】啊。
“所以说,有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此时此刻的情形,甚至已经知道了咱们会去触碰老乔伊,是么。”弗莱迪脑子有些混乱的说道。
“是的,未卜先知,看来......是那个叫做【时间】的家伙了,感觉在他看来,用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计划来设一个局,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真是可怕!”
“好吧,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老乔伊,到底去哪了?”汉尼拔平静的问道,当然,他根本就没指望能得到答案。
......
与此同时。
老乔伊睡得很香,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推自己脸。
所以他吧唧吧唧嘴,睁开了眼睛。
进入他视线的,是佩戈的鼻子,它正哼哧哼哧的拱着自己。
“哦吼吼吼——又到吃饭的时间了么?”老乔伊擦了下口水,然后做了起来。然后茫然的看着四周。
“哎?我在那?大伙们呢?”他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在他周围,只有光秃秃的河岸,绵延至视线尽头的长河,那河水泛滥着刺眼的红色,腥臭味从河面飘散出来,让人作呕。
“这是哪?”
老乔伊再次问道,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被清空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似乎有着什么在蠢蠢欲动起来,是愤怒,是悲伤,或者是一些根本用语言无法言明的情绪,老乔伊觉得自己很难受,但是他却想不起来为什么。
这时,他才终于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脚边,正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瘦骨嶙峋,穿着破旧的布衣,被磨的伤痕累累的脚上没有鞋子......
而他的脑袋,也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