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乐拿着剧本急匆匆赶到了水镜阁,此时阁内的员工们都在忙碌着,看到他都恭敬的行礼,如今的水镜阁比之之前大有不同,员工的素质也提升了,阁内一切井井有条。
李安乐与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直奔后台,一进去便看见了正在对台词的裴玉郎与春雨,两人如今的气质也大大提升了,裴玉郎再也不是以前那没有自信,卑微的样子了,他身高八尺,体型偏瘦,但并不显得羸弱,反而因为舞台历练,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而春雨也褪去了之前的怯懦模样,她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举止优雅大方,每一个动作从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和从容。
李安乐看着眼前这美好的一幕,都不忍心上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
许是感觉到有目光的注视,裴玉郎与春雨两人齐齐望过来,看见李安乐那一刹那,两人同时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两人又同时向李安乐走过来,齐声说道:“小姐好。”
“呀!小姐,你怎么有功夫过来了?”一旁正在忙碌的春杏也看到了,立刻像一只蝴蝶似的飞向李安乐,边走还边喊道。
李安乐看着春杏那欢快的模样,忍不住宠溺一笑,随后说道:“你小姐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那不知小姐有何要事?”裴玉郎听到李安乐说有事,他立刻郑重其事的询问道。
“呐!你快看看吧,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如果可以,今天就找些机灵的彩排起来,明日我想让这出大戏在水镜阁演出,”李安乐说着,便将剧本递到了裴玉郎手中。
“小姐写剧本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只有稍许有些地方需要润色一下,我马上去弄,小姐放心,近日,咱们阁内进了好几个天资聪颖的,等我把剧本弄好,立刻去排演,定不会误了小姐的事情,”说着,便拿着剧本急匆匆的走了。
一个时辰后,裴玉郎便将润色好的剧本拿到了李安乐跟前,让她过目,李安乐看完心中感叹,看来这秀才确实不一样,于是很满意的拍板,随后,裴玉郎与春雨两人又立刻挑选了几个机灵的来扮演角色,李安乐看完也挺满意,随后便将这事交于裴玉郎与春雨两人,自己去找管事了。
其实李安乐并没有要求他们将这剧演的与剧本一丝不差,她要的只是一个由头,能激起百姓们议论的由头,其实她想利用的是裴玉郎与春雨如今的名气,如今,他俩的名头在京中可谓是家喻户晓,所以只要他们俩出新戏,全京城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并未关注他们排练的进度,而是直接让管事的将裴玉郎与春雨将出新剧的消息放出去,她相信明天水镜阁肯定坐无缺席。
做完这一切,她便悠哉悠哉的回家了,一切如她预料的一样,当裴玉郎与春雨即将出新剧的消息一放出去,全城轰动,果然,第二天水镜阁人满为患。
同样的,新剧的内容也受到了百姓们的关注,有些机灵的心思,活络的都在纷纷议论着:“哎!我咋觉得这新剧的内容好似很熟悉似的。”
“可不嘛!我也是。”
“唉,你们有没有觉得像是那位的家事?”人群中一个脑子机灵的手指着天上,小声的说着。
“哦,对对对,我就说嘛,怎么那么熟悉,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
“是啊是啊!当初那位好像也是被人纵火而亡。”
“是呀,你们这么一说还真像了,哎!那照这个剧写的内容来看,咱们新任的太子殿下,是不是也是被人偷偷救走了呢?”
“我看有可能,唉,还有那心狠手辣的小妾,你们猜猜是哪一位呢?”
一时间,全城原本议论太子身世的消息马上被淹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在议论那位心狠手辣的小妾是谁?还有便是同情太子殿下,便是那可怜的孩子,一时间,舆论一边倒。
落霞宫的魏贵妃听到宫外的消息,顿时气的摔了茶盏,一时头晕眼花,一下没支撑住,便翻了白眼,倒了下去。
康宁宫的太后同样也得到了消息,原本差人喊魏贵妃过去她宫中商议此事,可得知魏贵妃竟然晕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发火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一点事都扛不住,还怎么为阳儿谋前程?”说归说,不过此时她与魏贵妃已是同一艘船上的蚂蚱,于是不得不带上一些滋补的东西来到了魏贵妃的落霞宫。
当太后来到魏贵妃的宫中时,她已悠悠转醒,太后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立刻上前关心地询问道:“秋儿,你怎样了?”
“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无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魏贵妃也立刻做出了一副恭顺的模样。
“无碍便好,原本你这身子如此虚弱,也该好生修养,不过,如今,咱们的计划有变,也对阳儿的前程有妨碍,如今,能为阳儿谋划的只有你我,所以哀家不得不委屈你了。”
“母后,你这说的啥话?阳儿不只是你的孙子,更是我的儿子,莫说我如今暂无大碍,就算我已病入膏肓,作为母亲,我也得为儿子铺好路,所以母后,您不必担忧。”
“好,好,哀家就知道你向来就是个好的,既如此,咱们得商量一下了,如今,从议论造势方面看来,已没有办法再将那小野种拉下那位置了,咱们得另想办法了,”说着,太后摁了摁眉心。
“母后,我听说,皇帝准备在西戎公主来和亲时办个迎宾宴,明面上是个欢迎宴会,实际就等同一个相亲宴,我听皇帝身边亲近的人说,皇帝准备下旨,让满朝文武三品以上大员以及世家子弟年满12岁以上的未婚男女一律参加,到时,咱们阳儿也是有机会的,”魏贵妃说着,脸上露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