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圣旨,柳老夫人他们第一想到的便是二皇子从中周旋了才能让肖定远这么快回府,于是打内心赞成这门亲事,肖锦凤也觉得虽两人还未正式相处,二皇子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可见对自己的重视,也打心眼里认定二皇子了。
当日子平稳的过着时,京中忽然谣言四起,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一件事情,那便是,皇帝因为太过思念先皇后,所以找了个与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的孩子,认做大皇子,并且还着封为太子,这实属是扰乱皇家血脉,有碍国之根本,此举分明在动摇民心,对于真正的皇家血脉实属不公,一时间,这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不多时,便在朝堂上也议论开了。
金銮殿上,皇帝高坐上首,看着底下乱纷纷的朝臣,他示意贵公公,贵公公立马高声唱和:“安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贵公公的声音终于让底下安静了下来,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言官见状便上前一步进谏道:“陛下,微臣有事进谏。”
“哦,薛爱卿,有何事?”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解答,此事乃关乎太子,近日来,民间议论纷纷,而讨论的都是关于太子不是皇家血脉而是皇上因为思念先皇后找来的替身的言论,微臣等也有此疑惑,今日为臣恳请皇上为众人解答,请问皇上是以什么肯定太子乃是先皇后所出?”
“哈哈哈!”皇帝听到此言论,都气笑了,笑完后便冷笑了脸,随即手掌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大声呵斥道:“哼!此乃无稽之谈,你们乃肱骨之臣竟也相信如此荒唐之言?在你们的眼里,朕是这么荒淫无道的人吗?”
“微臣不敢,”薛言官闻言立即跪了下来,随后却又说道:“皇上,此言论已在百姓中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皇上,如果您没有办法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太子乃是先皇后血脉,恐难堵住悠悠众口啊!”
“混账,岂有此理,朕在你等眼中尽是这等无知之人吗?”皇帝恼怒的说道。
而此时,站在人群中沉默不语的二皇子,忽然向他的党羽使了个眼色,便见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此人也是个言官,只是职位在薛大人之下,只见他站出来跪,随后恭身说道:“启禀皇上,你在我等眼中乃是明君,可百姓们不知呀!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请您考虑一下民情,诚如百姓们所说,您若拿不出准确的证据证明太子乃皇室血脉,您此行为可真是让真正的皇室血脉心寒啊!”
这人说完,陆续又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其中有一人说道:“皇上,莫要被小人蒙蔽啊!莫不要说太子还不能确定是否皇室血脉,就算确定了是,那也不见得他乃储君的不二人选,太子虽说此次立了大功,可是作为储君需要的可不只止这些,微臣等斗胆冒死进谏,太子实乃难堪此大任,望皇上三思另立良人。”
“望皇上三思另立良人,”出列的几个大臣齐齐跪了下来。
“呵呵呵!”皇帝都气笑了,底下的人却被皇帝的笑声搞得有点不知所措,皇帝笑过一阵后,正色道:“那么,众爱卿觉得谁乃是良人呢?”
底下跪着的二皇子党摸不清皇帝究竟是什么想法,有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微臣等举荐二皇子,二皇子德才兼备,也在朝堂历练多年,此乃堪任大任之人。”
“臣等举荐二皇子,”一众人又纷纷唱和。
“哦,原来,在众爱卿眼中能成为一国储君,只需在朝堂上多历练就行了吗?”皇帝语带嘘歇的说道。
“啊!这……”皇帝的话令刚刚出言举荐二皇子的人顿时哑口无言。
见众人都闭了声,皇帝又正色道:“诚如刚刚众爱卿所言,一国储君不只是立功就可担当,那么,只是在朝堂上历练也是不够的,可是对于没有机会在朝堂上历练的皇子,他有了功勋,朕是否可以让他有这个机会来历练,再来确定他是否有这个才能?”
皇帝这话让底下一众朝臣哑口无言,此时,金丞相站出来说道:“皇上此言有理,老臣觉得皇上正值壮年,给太子时间历练完全在情理之中,臣绝对赞成大皇子为太子。”
皇帝听了此话,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颜,可还没等他多高兴,又有人冒出来说道:“启禀皇上,那么给二皇子去前线历练的机会也是一样的,况且二皇子的身份来名正言顺的皇室血脉,臣恳请皇上也给予二皇子机会,并且臣等恳求皇上严查大皇子身份是否属实。”
皇上顿时满头黑线,他黑了脸,厉声说道:“朕说多少次了?朕还没有老糊涂,大皇子的身份在朕见他第一眼时便证实了,不过,众爱卿竟如此怀疑朕,那么,朕便让你们心服口服,贵权,去朕的书房将暗格里的画卷拿过来。”
贵公公领命立刻去办了,看着贵公公离开的身影,底下那一帮质疑太子身份的大臣们纷纷面面相觑,有些已经在心里打鼓,有些已经开始冒冷汗,他们并不知道皇帝竟然真有证据证明,他们赌的是皇帝没有证据,看来今日他们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不多时,贵公公便将一幅陈旧的画轴递到了皇帝手中,皇帝顺势将画打开,立刻一幅美人抱孩子的画便展现在众人眼前,不过从画的颜色已及纸张的陈旧度可以看出,这幅画应是作了许久的。
在前面的大臣们上前仔细查看,片刻过后,确认了图上的人乃是先皇后。
就在众人不解时,皇帝开口说道:“我想许多爱卿都知朕有作画的习惯,此幅画,朕是皇后产下大皇子时,朕为其所作,请诸位看清皇后怀中婴儿脚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