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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镜子!”

莱恩的怒吼压过了爆弹的轰鸣和等离子的呼啸。他短暂的出窍体验让他确认,巫师的计划就依赖于那面银镜。无论巫师能否成功夺取他的灵魂,都必须阻止他再有尝试的机会。

这些万年前忠诚的子嗣们,在听到原体怒吼的那一刻毫不迟疑地执行命令。

瑟拉法克斯怒吼着挥舞法杖,试图拦截袭来的弹雨,但他的防护魔法还未能扩展至高悬的镜面。

爆弹轰击之下,银镜开始弯曲,发出不谐的嗡鸣,镜面上的完美反射变得扭曲。破损的镜面上,雄狮却看到了另一种存在..........一片生满眼眸、利爪与尖牙的阴影.......以及无数双........

「巨大的眼睛」

接着,一发等离子弹精准击中镜面中央,炽热的能量融化了白银,银滴缓缓坠落,而瑟拉法克斯正站在镜子下方。

瑟拉法科斯尖叫着,被炽热的金属击中,但火焰随即吞没了熔化的白银。他的整张脸都被烈焰覆盖,盔甲上的银块像活物般旋转。

他身上的袍子瞬间焚毁,黑甲边缘闪烁耀眼光芒,银色的利爪从他指尖生长,穿透陶钢手甲,又立刻与之融为一体。

繁复的纹饰在战甲上蔓延,如窗边的寒霜。莱恩强迫自己不去直视那些图案,他直觉它们蕴含着宇宙的秘辛。

“你们这些蠢货!”

瑟拉法克斯怒吼,他的声音不再似人声,像是断裂的金属琴弦被强行拨动。他挥爪拨开爆弹,咆哮道:

“你们毁了我,也毁了你们自己,还有整个时间!”

银蓝双翼从他背后展开,映照出一张张面孔。那些追随他来到此地的堕天使。反射中的他们发出痛苦的尖叫,跪倒在地,陶钢铠甲碰撞作响。

星际战士能忍受极限痛苦,但面对直击灵魂的亚空间巫术,他们束手无策。

贝拉缓步走上高台,手中爆弹枪已然举起,却在见到这一切后迟疑。他的面目虽被头盔遮掩,动作间却透出震惊。

与此同时,雄狮猛然绷紧铁链,试图挣脱,但禁锢他的秘仪仍在生效。他听到一声叫喊,一个黑甲身影被抛入坑中,摔落在他身侧不远。

“巴文坦!”

前任智库挣扎着摘下头盔,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请原谅,殿下……他太强大了,而我已许久未曾使用灵能。”

“这束缚着我的铁链连接着某种秘仪,” 雄狮低声说道,“瑟拉法克斯的意志正在减弱,但我依旧无法挣脱。我需要你的帮助。”

巴文坦勉力点头,咬牙道:“他正在抽离我的灵魂,但这也让我能与他连接。在我彻底消散前,我还能做一件事。”

他不再抵抗,任由瑟拉法克斯的法术侵蚀自身。刹那间,他的双眼爆发出夺目光芒,将全部力量倾泻向巫师。

瑟拉法克斯双翼上的光辉骤然混乱,他踉跄后退,险些摔倒。然而,他几乎立刻恢复控制。

但这一瞬,已然足够。

莱恩奋力挣脱,锁链应声断裂。他跃出浅坑,直扑巫师。瑟拉法克斯挥杖试图阻挡,但他的速度远不及雄狮。

忠义出鞘,一剑斩断法杖,老狮子随即撞上巫师,将他扑倒在地,剑锋抵住他的胸口。

“放开他们!”

瑟拉法克斯却狂笑:“这个时候的你就该杀了我,像是过去一样说‘这些子嗣的死亡都是可以承受的代价’。”

“那是一万年前的我。” 莱恩低吼,努力不去看巫师双翼上那些痛苦的面孔,“我不会再看着我的子嗣在我面前死去。”

银光爆裂,莱恩被击倒在地,符文再度将他钉住。瑟拉法克斯站起身来,大笑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父亲!”

他双翼上的面孔变换,化作莱恩自己的脸,衰老而痛苦。灵魂被利爪钩住,撕扯着。

“你背弃了我们发誓所奋斗的一切!有本事就拿走我的灵魂!”

瑟拉法克斯冷哼:“这正是我的计划。”

他伸出爪刃,正要彻底剥夺莱恩的灵魂,忽然僵住,开始痉挛。锐利的剑锋从他胸口贯出,一个闪耀着蓝色动力场的动力剑。

长剑在巫师的体内停留了一瞬,瑟拉法克斯难以置信地痉挛着。接着在他的骨血和陶钢彻底死去之前巫师将他银色的利爪猛地刺入了自己的伤口,怒嚎着捅穿了他身后的暗黑天使。

袭击瑟拉法克斯的那人痛苦地叫出声来,接着莱恩又看见长剑的剑光一闪,斩断了巫师的双翼。

瑟拉法克斯抽搐着摔倒在地,他的伤口开始蠕动着液化,紧接着一切都沸腾起来最终带着污秽的气息化为青烟。

贝拉轰然跪倒在地,胸口的数个伤口不住地喷涌着鲜血,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丢掉了动力剑摘下自己的头盔。他的面目和巫师满是烈焰的面孔截然不同,雄狮看不出任何腐化或是异变的痕迹。

他的脸上有的只是无数岁月间征战留下的疤痕,但他心中的伤痛显然溢于言表。

地板上的符文黯淡消散,莱恩又能够重新自由活动。他小心地接近贝拉,毕竟瑟拉法克斯的佩剑还在贝拉的手边,但是那位战士并没有拿起它的想法。

瑟拉法克斯头上的烈焰终于消散,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皮肉,贝拉缓缓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随后他兄弟的血肉便彻底消散不见。

“儿子。” 莱恩低声道。

贝拉眼中惊慌一闪而逝,接着沉默。

“父亲........”

“谢谢你。”

贝拉喃喃道:“我曾追随他太久……但当我看见他的模样时,我就知道他已不在了。而你,却保护了我的兄弟们。这不是毁灭卡利班的雄狮。”

“他们选择随我同行。” 雄狮低声说,“或许有一天,我不得不要求他们牺牲,但绝不会是为了我的私欲。”

贝拉微微颤抖,鲜血沿着他的伤口肆意流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

“我追随了他太久。他曾是我的连长,我的兄弟,我的挚友。他的一切行为都带着清晰的目标,我坚信他始终知道孰是孰非。我们这些迷失于时间的叛徒……所燃起的战火、所招募的可憎盟友,都只是为了让他能接近帝国的某位伟大英雄。”

他的声音逐渐低落,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

“即使他告诉我计划的细节时,他也说,我们要做的不是弑君,而是解放帝皇。我想,他一定是对的,因为他比我更了解亚空间。但现在,这个银河早已陷入疯狂。”

莱恩静静地点头,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敌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贝拉闭上眼,仿佛想要逃避某种无法承受的真相。

“那个人……已经不是瑟拉法克斯了。”他轻声道,语气中充满了痛苦与释然,

“他不再是了。我的兄弟们坚持了这么久,可当我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现在的模样,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而你……你面对他时,却选择保护了我的兄弟们。这不是那个毁灭卡利班的雄狮。”

雄狮静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他们选择了随我同行,仅仅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或许有一天,我不得不要求他们牺牲,但那绝不会是因为我的权谋。”

他微微抬头,目光穿透战场的硝烟,如同眺望银河的尽头。“世人称他们为堕天使,而我,称他们为赦天使。”

他向前伸出手,声音低沉却坚定:“站起来吧,贝拉。”(Rise, bealor,亦或是:赦免,贝拉。)

贝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与迷惘。

“殿下……我是一个叛徒,一个异端。我曾坚信,这条路是唯一的正确道路,可如今……”

雄狮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如同厚重的铠甲,承载着无可撼动的责任:

“我的军团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察觉到我的子嗣,亦或是我曾经的骑士团兄弟们心中的创伤。如果我能早些看到,也许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如今,你已经凭借自己的意志,从歧路折返。”

贝拉张了张口,最终只是缓缓点头,踉跄着站起身来。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雄狮悲伤地点头,仿佛这句话也在刺痛着他。“是的,太迟了。”

他伸出手,稳稳地按在贝拉的臂膀上。

“我希望能信任你,指引我们如何摧毁你的盟友。然而混沌诡谲,难以预料。但今日,你帮助了我和我的子嗣,你已经赢得了我的感激与宽恕。”

贝拉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带着一丝轻蔑,一丝解脱。

“不论如何,我也不觉得自己能活着承受瑟拉法克斯留下的伤痕。我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老人沉默地举起了忠义。他知道,贝拉的过去无法被抹去,他的信念依旧动摇,他的灵魂仍然沾染混沌的阴影。

理智告诉他,贝拉不可信任,必须死去..............可他仍旧犹豫了。

他说过,他不会再看着自己的子嗣死在自己面前。而现在,他却要亲手违背自己的誓言。

空气仿佛凝滞。

一道步履蹒跚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上.........扎布瑞尔,他的身躯满是伤痕,破碎的臂甲昭示着他刚刚经历的激战,他的一只手因为骨折无力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紧握着武器。

“贝拉。”

贝拉抬起头,声音沙哑:“扎布瑞尔……见到你真好.........”

“你杀了瑟拉法克斯。”扎布瑞尔轻声说道,语气坚定,打断了贝拉未能出口的话。“行动胜于千言万语。谢谢你。”

他转向莱恩,单膝跪地,低头道:“父亲,如果您愿意,我可以替您动手。”

莱恩缓缓摇头。“不必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忠义对你而言太沉重了,尤其是你只剩一只手。而贝拉,他应得一个干脆的了结。”

他的语气微微一顿,目光沉如深海。“况且,如我所说,我的军团是我的责任。”

战场的硝烟仿佛散去,只余下决断的沉重。

莱恩的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无比,迅捷如雷霆。

充能的锋刃瞬间切割开贝拉的颈项,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落在残破的地面。

贝拉的躯体无声倒下,他的头颅滚落在一旁,眼睛仍然微微睁开,似乎仍带着些许解脱。

莱恩凝视着倒下的战士,目光复杂而沉重。他看着两个堕入黑暗的子嗣的尸体,任由悲痛在心底翻腾片刻,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情绪封存。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庄严而坚定,如同战鼓擂响,命运的车轮继续前行。此时整个星球因为地壳爆炸的反应,开始变得异常活跃。

“卡达然!你的喷火器还有燃料吗?”

“有,父亲!”卡达然答道,他的脚步仍有些高强度战斗后的虚浮。

“尽可能将此地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