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胡亥府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只听一声怒吼传来:“混账东西们,统统给本公子滚出去!”
相比起扶苏那边的沉着冷静,这边的胡亥却是暴跳如雷,怒发冲冠。
只见他那狰狞扭曲的面容满是怒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而那些可怜的下人们,则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就在这时,赵高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进来。
一见到赵高,胡亥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老师啊,您可算来了!”
赵高点点头,脸色凝重地开口道:“宫里发生的事,为师已经全部知晓了。”
“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切不可再贸然去找陆尘。”
“依我看呐,今日之事定是那陆尘向大王进谗言所致。”
“而且从大王对此事的反应来看,他对这个陆尘的重视程度远超乎咱们的想象。”
说到这里,赵高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
胡亥听闻此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恶至极!”
“老师,如今我都被禁止入宫了,这岂不是明摆着要断绝咱们对太子之位的念想吗?”
“父王他到底意欲何为?”
“为了区区一个外臣,竟然不惜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难道在他心中,咱们这些亲骨肉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重要吗?”
“此次你与扶苏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然被那陆尘禀报给了大王。”
“可想而知,大王听闻此事后定然是怒不可遏啊!”赵高微微眯起双眸,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此番大王并未单单将矛头指向于你一人。”
“相反地,他向所有担任公职之人下达了诏谕,明令禁止任何人擅自入宫。”
“如此一来,倒也并非全全都坏坏事。”
“毕竟,大王将来迟早会册立太子,而除了你这位公子之外,难不成他还能有其他更好的抉择么?”
说到此处,赵高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话虽如此,但这次的事件我可不会轻易忘却。”
“那个陆尘着实可恶至极,倘若日后让我逮到机会,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胡亥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陆尘置于死地。
“如今的他已然位极人臣 ,权势滔天,犹如那高悬天际的烈日般耀眼夺目,令人难以直视。”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根本无从下手,更别提将其击败了。”
“唯有等待公子被册立为太子,那时或许才有一线转机。”
“故而,不管心中怀有多大的怨恨,此时此刻,我们都必须忍耐下去,静待时机到来,方能一雪前耻。”
“这一笔账,我已深深地铭记在心!
赵高满心愤恨地说着这番话。
皆因陆尘从中作梗,致使他现今难以踏入章台宫半步。
要知道,章台宫内隐藏着诸多有关嬴政的机密要事,可由于无法自由出入其中,这些秘密对他而言变得遥不可及。
正因如此,他针对胡亥所制定的一系列谋划均出现了重大疏漏和偏差。
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今日他原本打算拉拢陆尘为己所用,未曾料到陆尘竟毫不留情地当场揭露了他的意图。
这般行径怎能不让赵高怒不可遏?
然而此刻的陆尘对此浑然不觉,全然不知已有某人对他恨之入骨,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但即便知晓此事,恐怕陆尘也只会付之一笑罢了。
倘若对方真敢贸然出手,陆尘自然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虽说秦始皇曾略带央求之意,恳请他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亲自出马。
但若最终未能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果,陆尘又岂会轻易罢休呢?
对于那些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生活,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们来说,陆尘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向他们伸出援手。
因为只要他一旦出手相助,那么无论是哪一个小公子,他都会毫不留情地选择将其斩草除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逃脱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