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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到温宿县这个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当然富姨也没忘了我们有马,之前三舅妈给买的四匹小马都被郑义养得很好,半年过去了,这几匹马儿长得越发壮实。

我们有一天准备的时间,衣服和食物是必不可少的,山里的温度远比城市里低得多,这一百公里没准儿要走上个五六天,我们几个负责准备物资,而富姨则带着郑义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

“死光头你少买点儿肉,差不多就得了。”

我扯着光头的背包让他冷静点儿,而光头使劲儿一甩:“诶你说撒的呢?翻天山不让人吃肉,疯球了嘛?”

秦瑶和秦晃那都是老手了,啥干巴买啥,又能吃又轻盈,帐篷、睡袋防潮垫什么的,这俩人轻车熟路,陈志则是在采购衣服鞋子,顺便给陈小花和乌云搞行头,而容远一直默默无闻地帮着提行李。

“你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我抽空问了一嘴,可容远想了想只是摇头说了声谢谢。

当年给阿丽亚准备行李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一看就是情绪低落,不过我们也管不了,自己慢慢想开吧。

回了家以后所有人都在装包,光头正套着自己的新外套给陈志摆poss,陈志抽空给他鼓了两下掌。

容远自己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啥呢?”

他眨了眨眼:“我爸妈,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照这个架势,很有这个可能。”

他恍惚地点点头,我没再打扰他,可一打眼却发现马都不见了。

“我靠,它们不会知道要翻天山就出逃了吧?”

我赶紧拨通了郑义的手机,那小子那头一听就是在户外。

“大哥,我和师父过来把小马送到牧民手里,他们会帮我们把小马带到半路。”

我听他给我讲了半天,顿时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其实我们有两个选择,可以从夏塔景区走,也可以找个徒步大环线的路段进去,这就不用掏门票了,但是人家景区有区间车,一跑就是三四十公里,能坐车谁愿意走路啊。

于是富姨就找了当地认识的牧民帮忙把小马带进去,到时候再和我们汇合,一举两得。

屋子里富姨已经把自己神衣什么的都打包好了,而郑义的更搞笑,上头还插了个铲子,当晚大家睡得都很早,但久久不能入眠。

这屋子里的人都对第二天的行程隐隐有点儿忐忑,忙忙碌碌到了三十岁,还真没有结伴穿山徒步过,以往不是找这个就是抓那个,那点儿精力都不够用的,这回就是纯粹的赶路,轻松之余还挺期待。

“朋友们,你们见过鬼没有?”光头一颗大脑袋来回摆,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我笑了一声:“见过你算不算?”

光头伸腿给了我一脚:“色鬼不算,重说。”

郑义嘿嘿直笑,我转头说道:“你也别笑,大晚上的。”

黑小子一下闭嘴了,这时候陈志伸手摸了摸地上的乌云和陈小花,然后神神秘秘地说道:“见倒是没见到过,但是我有过那种感觉噻。”

一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个都来了精神,赶紧爬了起来起哄:“说说说说,你遇见过?”

陈志把被子披在身上,“我大学刚毕业那哈儿,有个耍得好的朋友老汉儿走了,之造孽哦。他也莫得啥子亲戚些来搭把手帮忙,我们关系又多好的噻。他老汉儿都走了一个礼拜了,我就跑到他们屋头去看哈他。下午嘛,都快挨到晚上咯,他妈妈上班去了,屋头就只剩他一个人在那儿。”

“本来屁事都没得,我看他心情孬得很,就说我们点个外卖嘛,刚好可以陪他摆哈龙门阵。哪晓得他们屋头那栋楼的位置撇,不好找,送外卖那个咋个都找不到。那是他们屋头的新房子,我也是第一回去。他就说他下楼去接哈那个送外卖的。”

“当时我们都没把这当回事儿噻,他出去了过后,屋头不就只剩我一个人咯嘛。我就跑到厨房去接杯水来喝,哪晓得一哈子我就感觉不对头了,不晓得咋个回事儿,就感觉后背心的汗毛自己就立起来咯。”

“一点都没扯谎哈,不晓得咋个搞起嘞,我站到他屋头那个厨房,就感觉客厅有人在盯到我看。真嘞是说不抻抖,我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只有在厨房就感觉沙发上有人在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咯。那种感觉就是我身体自己的本能反应,脑壳都不敢转过去。”

“还好我那个耍得好的很快就转回来了,我们两个坐到餐厅拆外卖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不晓得为啥子我总感觉客厅有人在盯到我看。我才说完,我那个朋友一下子就骇到了,他说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

“以前每天那个时候,一般都是他妈在弄饭,他老汉儿就坐到客厅跟他妈摆龙门阵。”

“他还以为是个人搞习惯咯,所以产生的错觉,就没给我说。你们不晓得,我是第一回去他们屋头那个房子。以前他老汉儿在外地打工,我根本都没见到过,也不晓得他老汉儿的那些习惯。”

“就是那回子,我觉得肯定是有啥子东西在那儿哟,只是我们看不到噻。”

一说到这儿光头立刻精神了,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像个俄罗斯套娃一样:“诶你说这个我也想起来一个事儿。”

“我大伯家有个哥哥,生了个小侄儿子,那个时候我也才二十出头,我这个哥他们夫妻俩都是医生,忙得很诶,根本没有时间看孩子,今天送到奶奶家,明天送到姥姥家。”

“你们也知道呢嘛,老人身体总有出问题的时候,有一次实在没办法就把我叫过去看孩子,我就去他们家看孩子,那小娃娃才一岁多一点点,说话可爱得很,自己在家里到处跑的玩儿的呢。”

“我其实懒得很,看上一会儿就累得要死,那娃娃太能跑了诶,我就让他自己跑去嘛,然后就看见他跑进他们家那个客房,平时是我哥他们给老人住的房子,结果小娃娃刚进去没一会儿,一下就哭上了,哒哒哒就跑出来了,给我吓了一跳。”

“那哭得诶,眼睛都看不见了,我赶紧问咋了嘛咋了嘛,你们猜小娃娃说啥的呢,说里面有个人让他走开的呢,还说声音特别大,骂他的呢。”

“我还想问呢,说啥样的人呢,结果娃娃就不说话了,哭两声又干别的去了,也不去那个房间,咋问都不说话了,哎话还说不明白的娃娃诶,撒谎都不知道是撒东西呢,他没事儿了,把我吓着了。”

光头说得很认真,这货这次倒是没瞎说,这事儿其实并没有多邪乎,但是细品下来也有点儿让人发毛。

可这时候我却发现睡在最里面的容远一直没出声,他背对着我们,身体似乎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