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皇子府,李承泽没骨头人一样靠在柳乘风身上。
柳乘风则是脊背挺直的给他削芒果。
没办法,还是顾景川的时候他也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这辈子则是在军中五年都习惯了。
“范闲死了。”范无救说道。
“谢必安杀的?”李承泽问道。
“不是,言冰云背后出剑,暗算了范闲。”
“不对,范闲绝不会这么轻易死,如果我是范闲我会怎么做?假死脱身。”李承泽否认道。
柳乘风觉得李承泽一直都是智商在线的。换了他就不行了。
“能去哪儿呢?”范无救问。
“自然是京都,他这个人太重人情,他想瞒天过海,潜藏踪迹。只可惜,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听到这话,范无救拿出装了骨灰的香囊。
李承泽见状眨眨眼睛。
柳乘风将切成小块儿的芒果递给李承泽,让他用签子插着吃。随后用湿帕子擦干净手。
“用什么烧的,怎么就成灰了?”柳乘风问范无救。
范无救此时正蹲在一旁抱着芒果啃呢。
“用稻草,木材。”
“几捆稻草和木材就能烧成灰。有时候就算大火烧个一天一夜,也未必成灰。”
为什么,温度不够,没达到骨头的燃点。物理老师不是讲过燃点吗?
李承泽“他(嚼嚼嚼)就是(嚼嚼嚼)假死!”
“别呛着。”柳乘风提醒道。
“谢谢啊。”范无救道。
“他是在跟我说。”李承泽道。
抱着大芒果啃的范无救:也没人跟我说,那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还能呛到?
“范闲之死,天下震动。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将人找出来,那欺君罔上的罪名就坐实了……”
他和范无救讨论什么,柳乘风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他一回来就换掉的衣服和袜子。
“没穿袜子?”柳乘风摸摸他的脚踝。“不会没穿裤子吧?”
柳乘风说着就要掀开橘色的下袍。
正让范无救监视王启年的李承泽:!!!
“穿了!穿了!”李承泽连忙按住柳乘风的手说道。
“这北方寒冷,平日里要穿好鞋袜,免得受寒。”柳乘风提醒道。
“知道了!”李承泽死鱼眼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范无救见状在一旁偷笑,可算有个人治的住了。
范无救啃完芒果去办事,屋中一时只留下李承泽与柳乘风。
“给我讲讲你在边关的事情吧。”李承泽道。
“这些年该讲的,都在信上说了。”
李承泽翻出他寄来的信。“太少了,我都不够看。”
柳乘风抬眼望去,信封已经起了毛毛边,仿佛被人摸了无数次。
李承泽看到柳乘风眼中的悸动,斜坐着靠在他身上。
他就是想让柳乘风知道,他有多想他!
“我同你讲讲京中的事情吧。”李承泽道。
“好。”也让自己知道一下,他离开这五年,旁人有没有欺负他。
“那个范闲……balabala……”
“范无救想考科举……balabalabala……”
“父皇……balabalabala......”
“太子……balabala......”
柳乘风就这样静静听着他讲话,时不时给他端茶倒水,切水果。
“殿下,侯爷,该用晚膳了。”内侍的声音传来。
“用膳了。”柳乘风捂住李承泽的嘴。
“我日后再同你讲。”
“好,日后时间多的很,我们慢慢聊。”
“你不走了吗?”李承泽问出这个自己躲避几天的问题。
“不走了。”要走也会带上你。
李承泽乐的差点儿蹦起来,却提醒自己要矜持。
于是缓步走到柳乘风身边,同他一起去用膳。
饭后,柳乘风望向院子。“我睡哪儿?”
“你不是打小就跟我一起睡吗?”李承泽道。
“行吧。”都是哥们儿他也不想和李承泽掰扯了。
“沐浴更衣吧。”李承泽道。
“哦。”
沐浴后,柳乘风穿着李承泽的红色亵衣。不是他不想要别的颜色,问就是李承泽不给。
“还是这样好看。”李承泽看着身穿红衣的他说道。
“你说的对!”您说啥是啥呗,谁让你是老大呢。
李承泽扬眉一笑。
“睡觉!”踢掉鞋子就往床上爬。
柳乘风无奈的替他摆好鞋子。他怀疑他才是当哥的那个人,李承泽就是个弟弟。
柳乘风做好一切上了床。
李承泽的床软的要命,他怀疑他就是睡多了软床,才会一天天的就像得了软骨病。
当然,这是柳乘风心中的调侃。
他知道,李承泽只是太累了,这种累,就像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一样。
明明好大一张床,李承泽非要挤着柳乘风。就差睡他怀里了。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拉柳乘风胳膊了。“不行,让你睡一晚上,我这手不就废了吗?”
柳乘风强烈拒绝。他怀疑李承泽是不是虎。
“不是有枕头吗?承泽哥!”柳乘风想用最后三个字提醒李承泽,都是当哥哥的人了,别那么幼稚啊!
“那你睡我的。”李承泽摊开胳膊。
“不必!”
“嗣儿,你变了,你以前最爱抱着我睡了。”李承泽叫着柳乘风小名。
他平日里是不爱叫的。因为李承泽,柳乘风,听着才是般配的。其他的,不般配。
柳乘风很想说,那是小时候。长大了还这样,钙不钙啊我的哥?
系统:哈哈哈,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记忆,全新的蠢宿主。
系统看着任务值百分之六十的面板,没忍住乐道。
“哎呀,行行行。”柳乘风钻进李承泽怀里抱住他的腰。“睡觉!”
柳乘风终究还是妥协了。
李承泽则是伸手拍拍柳乘风的背,笑的一满足。
“柳乘风,你穿红衣就像穿着婚服,真好看!”李承泽嘴里说着,却没发出声音。
和柳乘风在一起这么多年,很多感情早就变了。
他只知道只有柳乘风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允许他离开他。更不允许任何人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