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暖同志,你就真的忍心看到我被撤职吗?”黄刚觉得苏云暖不是那种心肠硬的女孩子,自己多说一些好话,她可能就会心软的。
“忍心,你都忍心把我关禁闭,你都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被污蔑,我又什么不忍心的。
你这样的人,如果还高高在上,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会遭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所以,我觉得你被处分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苏云暖站着,居高临下的对黄刚说道。
“我是医生不错,但是我也不会为了你的权势买单,黄蕴是病人,可是她和你的种种作为都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所以我现在救了黄蕴,不代表我原谅了她,更不要说是你了!”
苏云暖说完,没有再看黄刚一眼,转身就走了。
黄刚想喊住苏云暖,可是苏云暖走的太决绝了,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黄蕴的情况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因为她的任性,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现在就算是皮肤没有继续溃烂下去,却在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在拆开纱布的那一天,黄蕴是很激动的,她的眼眸娇嗔的看向了周泽元。
周泽元的心里是有她的吧?
“现在我们要给你拆纱布了,黄蕴同志,因为你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恢复的不是很理想,但是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耘何对黄蕴说道。
黄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的给我治疗?你们是故意的是吗?”
都还没有拆开纱布,黄蕴就开始闹腾起来。
刘耘何是个斯文的,他听到黄蕴说的这些话,只能生气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泽元一脸冷意的看向了黄蕴。
“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后果也是你自己该承担的。”
周泽元说话的时候,眉心都拧了起来。
“我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那时候不是她的原因吗?非要让我说出那天我的身体上抹了什么东西。
我就是抹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就把我受伤最严重的事情赖在我自己的头上。
那个时候,我不是因为想要为国家出力才会以身犯险的吗?”
黄蕴的声音沙哑,可是神情却非常的悲愤,吸引来了很多住院的和一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医生。
“啧啧啧,人家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把医疗责任推给病人啊?”
“是啊,听说那可是一个好女孩,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国家事业。”
“现在就有些人很嫉妒别人的,见不得别人好,这女孩子年纪轻轻的,皮肤受损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是啊,听说还是个大美女,肯定是嫉妒人家长的漂亮。”
……
患者和家属们,在门口就议论了起来。
刘耘何回过头很想去解释,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刘教授只能不停的反复说这句话。
可是他说的话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四周的讨伐声中。
黄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哼,苏云暖你拿什么跟她斗?如果不把自己的容貌和皮肤恢复,她就会一直闹下去。
闹到组织上去,总有人会为她撑腰的。
这个时候的黄蕴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开始接受惩罚了。
“你们这样议论,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不知道真相随口乱说,那你们就是诽谤。”周泽元目光凌厉的扫视了那些老百姓一眼。
“凶什么啊,都不让人说真话了?”
一个大婶子不服气的说道。
周泽元再次看向她,她把脸转到了一旁。
不过这些人还是没有离开,还想看,有什么 更大的瓜。
黄蕴挑衅的目光看向了苏云暖,只要苏云暖被组织上处理了,那周泽元就是她的了。
苏云暖也只是好笑的看了黄蕴一眼。
然后她对着黄蕴微微一笑。
“黄蕴同志,如果不要脸才可以获得大家的同情,那你也赢不了,因为我也可以让你更不要脸。”
苏云暖凑到黄蕴的耳边,轻声说道,然后她目光犀利的看了看黄蕴。
黄蕴直觉苏云暖要做什么让自己难堪的事情,不过她的内心在赌,赌苏云暖不敢说出那个真相,那真相可是会逼死她的。
苏云暖走到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
“你们都想知道,这位同志为什么会失去最佳的治疗时期,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
苏云暖清了清嗓子,黄蕴被子里的手已经握的紧紧的,她的心也跳的很厉害。
苏云暖再次看向了她。
“我可说了!”苏云暖用口型告诉黄蕴。
黄蕴把脸扭到了一旁,她笃定苏云暖不敢说。
“当时这位同志掉进了黑泥潭后,还把我们的另外三名同志给拉了下去,不过另外三名同志很快就被治疗好了。
为什么独独这位同志的伤势特别的严重呢?我们就追问了她当时的情况,可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后来虽然说了,可是她却很心虚,怕我们知道她的龌龊的心事,就要求转院到了海市。
可是到了海市,却没有合适的原材料治疗她身体上的伤,所以才又把我请了过来。
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伤势为什么会比其他的人严重……”
听到前面的话时,外面吃瓜群众都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现在苏云暖说要暴露当时为什么伤势会跟其他的人不一样,那脖子都伸的老长了。
黄蕴听到前面就已经被气的不行了,这个该死的苏云暖还什么都敢说啊!
“够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表态了,再不然苏云暖会把她扒的苦茶子都不剩了。
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脸还是要的。
“你说够了就够了?你不是笃定我不敢说吗?我都说了你敢不要脸我就敢让你更丢脸。”
苏云暖却没有要止住话头的意思。
黄蕴彻底的慌张了,刚才的嚣张彻底的没有了。
“我,我,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乱说的。”黄蕴只能赶紧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