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的眉头依旧紧锁,但她的语气却尽量保持着平和,对唐婉婉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她转身匆匆离去,留下唐婉婉一人在接待室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唐婉婉的心中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担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为这块令牌而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就在她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接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凤带着一个国字脸、眼神威严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情。
“陆队,就是她。”李凤对男人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唐婉婉,“唐女士,这位是我们静安区分局的行动队队长——陆安。”
陆安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唐婉婉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评估她的可信度,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胆大包天过来欺骗御诡局。然后,他缓缓开口:“你好,唐女士。我是陆安。请你把今晚遇到诡异之物时的情形再给我详细介绍一下,好吗?”
唐婉婉连忙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尽可能地提供线索,以便御诡局能够尽快查明真相。于是,她再次将今晚的经历娓娓道来,从下班回家的路途开始,到发现令牌、来到御诡局的全过程。
陆安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与敏锐,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唐婉婉能够感受到,这位行动队队长并不是在敷衍她,而是真的在努力理解她的遭遇,并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讲述完毕后,唐婉婉紧张地等待着陆安的回应。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能就在这位行动队队长的手中。而陆安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抬头看向唐婉婉说道:“唐女士,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
陆安的目光再次落向那个空无一物的箱子,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沉默片刻,似乎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唐女士,你所遭遇的这种诡异之物,就连我们御诡局也未曾有过记录。”
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唐婉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略带歉意的神色:“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诡异之物似乎与你的精神产生了某种特殊的联系。我们推测,当你再次接触到它,或者与之相关的某种触发条件时,你的脑海中可能会浮现出完整的呓语。这些呓语,很可能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说到这里,陆安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会给唐婉婉带来巨大的压力和风险:“我们明白,再次接触诡异之物对你来说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因此,我们并不强求你去做这件事。但如果你愿意尝试,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来保护你的安全,并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
唐婉婉听完陆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想到自己原本平凡而美好的生活,如今却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诡异之物而变得支离破碎。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知未来的绝望和无奈。
“老娘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大好青春还没享受就要英年早逝吗?不要啊!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还没看过世界的繁华,我不想死啊!”
唐婉婉的表情越发沮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哀伤。陆安和李凤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知道这个情况对于唐婉婉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然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给予她最安静的陪伴和支持。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大概一刻钟后,唐婉婉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精力,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声音低沉地问道:“如果我为国家探索这个新的诡异之物死了的话,是不是我的爸妈就能得到国家补贴?”
陆安闻言,也明白唐婉婉此刻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他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是的,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或者在探索过程中不幸牺牲,国家会给予你的家人一定的补贴。在原有的基础上,还会有额外的资金奖励。”
这是国家在诡异之物出现之后制定的一项规定,与诡异要则一起实施。它的初衷是为了给那些不幸碰到诡异之物的人民最后的安慰,避免他们因为绝望而破罐子破摔,走上不归路。毕竟,为家人带来最后的馈赠,总比给他们带来灾厄要好。
然而,这项规定虽然看似冷酷无情,却也透露出一种人性的关怀与温暖。它让人们在面对未知与危险时,能够多一份勇气与决心,去为了家人的未来而奋斗。
唐婉婉听完陆安的话,沉默了很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无奈、也有一丝坚定。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陆安和李凤,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队长,凤姐,我愿意配合你们。”
说完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就要将手伸向那个曾经让她心生恐惧的令牌上。然而,陆安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
“唐女士,请等一下。”陆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知道直接接触诡异之物所蕴含的风险,“我们不能冒险让你直接触碰它。”
一旁的李凤也迅速反应过来,她迅速将自己手上那副特制的皮革手套取下,递给唐婉婉:“戴上这个,它或许能提供一些保护。”
唐婉婉点点头,感激地接过手套,迅速地将它戴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她再次将手伸向箱子内,直接触碰到了令牌上。
陆安和李凤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看到唐婉婉手上的手套在触碰到“令牌”的瞬间,微微有些陷了进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唐婉婉的手下面明明是空无一物,与箱子底部还有着一段明显的距离。
这一幕让两人都感到震惊不已也确定了这个唐女士所说非假,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这诡异之物所蕴含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同时,他们也更加担心唐婉婉的安全,不知道这次接触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
唐婉婉则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手中的触感。
就在接触令牌的一瞬间,一段话立马出现在脑海中:“恭喜你被诸天交易商城青睐!此令牌是开启诸天交易商城入场资格的钥匙,持有它,您将有权进入商铺,浏览并交易来自各个世界的珍稀商品。还在为诡异入侵而感到害怕吗,力量、符咒、法器,制服诡异的一切都在那里。请问顾客你是否要进入诸天交易商城?是or否”
唐婉婉缓缓开口,将她脑海中那信息逐一述说出来。李凤则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陆安听着唐婉婉的叙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情节,怎么和小说里的桥段这么像?”在这个时代,小说作为休闲娱乐的一大组成部分,在夏国乃至全球都拥有庞大的读者群体。尤其是那些爽文,更是广受追捧,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当诡异之物被公之于众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一批作者为了蹭热度,纷纷投身于诡异类小说的创作。他们笔下的故事或惊悚、或悬疑,但往往都充满了对诡异的描绘和探索。
然而,这些作品很快就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争议,同时也引来了不祥的诡异。
国家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和人民心理健康,直接出手进行了整治。市面上所有虐心向、宣扬悲观情绪的小说电影等物品都被列入了封禁范围。已经出版的书籍被回收销毁,正在创作中的作品也被迫停止。
陆安回想起那段时光,心中仍感到有些唏嘘。
陆安甩了甩头,将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抛开,开始专注地思考起唐婉婉口中呓语的内容。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这呓语听起来既像国内传说中的痴鬼,又与国外关于魔鬼的描述有些相似。可为什么搜诡仪却扫描不到上面的诡力波动呢?难道是因为这个诡异之物太过强大,以至于我们的仪器无法捕捉到它的能量?还是说,它其实非常微弱,根本不足以引起仪器的反应?”
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各国之间的人员流动频繁,信仰和文化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复杂多样的局面。诡异之物也不再像小说中那样,只局限于某个特定的地域或国家。它们可能出现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诡异现象。
夏国作为世界超级大国之一,国内的人员成分更是复杂多样。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在这里汇聚,带来了各自独特的信仰和习俗。这也使得国内的诡异情况变得异常混杂,各种诡异之物层出不穷,让人难以捉摸。
一旁的李凤和唐婉婉在听到陆安对呓语内容的分析后,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三人陷入了沉默,各自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面对这个未知的诡异之物,他们必须保持冷静和谨慎,才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
别说陆安了,就是李凤也和唐婉婉猜测的差不多,每出现一条新型的诡物,国家就会在御诡局公网上公布对应的处理方案,全国十个人里八个人都会背,剩下的两个是耳背不听劝。
唐婉婉直接喃喃道:“现在诡异这东西都这么与时俱进的吗?”
陆安沉吟片刻,他看向唐婉婉,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唐女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手中的这个诡物很可能是国内痴鬼和国外魔鬼之间的媒介。如果是国内的痴鬼,我们还有一定的应对经验;但如果是国外的魔鬼,那情况就相当危急了。”
说到这里,陆安也不禁有些犯难。
御诡局对诡物的需求量非常大,但是偏偏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媒介诡物必须与第一个接触的人完成一次协议,之后才能解约并被他人使用。
“现在的问题是,”陆安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先确定这个诡物的具体身份和来源,然后才能制定相应的处理方案。”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次沉默中却充满了紧张和思考。
唐婉婉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御诡局的公网上那些信息,只告诉她这个诡物潜在的危害,以及必须到御诡局处理的指示,却丝毫未提及具体的处理方法。她像是站在一个未知的悬崖边缘,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深渊。
“那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唐婉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紧盯着陆安,仿佛他是这混沌中的唯一指引。
陆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明白,对于唐婉婉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选择,而是关乎她命运的抉择。沉吟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婉婉,目前有两种处理方案。第一种,就是你现在直接答应与这个诡物进行交易。如果是国内的痴鬼,他们的要求通常不会太过苛刻,可能只是一些奇珍异宝或者珍馐美味,交易完成后,你或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但如果是国外的魔鬼,那就相当危险了。他们的交易往往涉及寿命、信仰,甚至是灵魂,这样的交易,你极有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到这里,陆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每一个字:“另一种方案,就是选择不管它。根据我们以往处理这类诡物的经验,只要你不主动提出交易,诡异通常不会主动出现。时间长了,它可能会自行离开,但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