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进店的食客听见张嬷嬷这话,乐得笑了,“那就给我吧,正好不用等了。”
李素素与师傅吃完云吞后,也没急着回府,沿着街道散步。
经过一家店铺时,发现他们在靠近店铺门口的角落砌灶台。
样式跟她们老店差不多。
里面干活的人,看见她望进去,眼神有些躲闪。
她没多在意。
因为,老店前头的灶台,是上任房主砌的,也方便了她。
她摸了摸下巴,新店晚两天开业也好。
新店她也想在前头砌个灶台。
目前有店铺看她们店火了,开始模仿。
本来她想着,老店前头多了个灶台,少放一张桌子。
现在有点感觉,是不是食客要看着她们煮云吞,才觉得更正宗,更放心?
她办事素来急切,当即跟师傅说回府吧,她得回府问问,有没有会砌灶台的。
庄若水颔首。
回了府,她找王管家一问。
王管家笑了,“咱们家好些人都会盘灶,昨天跟你去打扫卫生的就会。”
“小姐你把钥匙给我,我来安排。”
“保管后天您能用上新灶。”
李素素也乐得清闲,把钥匙给了王管家。
在衙门的李大人,想起关押在监牢里的陆家人,问了一嘴莫捕头。
犯人表示如何。
莫捕头一问三不知。
他怎么会去牢里呢。
牢里的油水早已分配好,归看守大牢的牢头和两个狱卒。
李大人气黑了脸,早有一日,他会把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换掉。
他拂袖而去,打算亲自去牢里看看。
到了牢里,牢头支支吾吾,就是不想让他进去。
他一脸谄媚,“大人,监牢里头脏的很,什么蟑螂老鼠都有,要不咱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李大人负手而立,“不进去也可以,你把陆家那个下人拉出来,我有事问他。”
牢头心虚得直擦汗,“那个,那个,要不明天再问吧?”
“可以吗?”
牢头眼珠子乱转,望天望地,就是不敢跟李大人对视上。
他收了陆家十两银子,人他都放跑了,他去哪里找人给李大人审问哦。
只能拖延时间,把银子还回去,请陆三金回到牢里。
住上一年半载。
等李大人再也记不起他。
才放他走!
他看了眼李大人身后的几个侍卫,瑟瑟发抖。
妈的,当个县令,哪来的银子,养这么多身强力壮的打手?
若不是忌惮李大人身边有高手,他何须对李大人低声下气。
牢里的事,他说了算。
只要给够银子,就没有他不敢放的人!
李大人正愁没捉住衙门蛀虫的把柄,不好惩治他们。
如今一看牢头的表现,那般心虚,里头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让手下拦住牢头,执意带人进去查看。
一看,里头空空如也。
该值守的狱卒也不见踪影。
里头的犯人,仿佛从未存在过。
若不是陆家小厮,是他亲自安排人押进监牢的,他都以为监牢从没住过犯人。
牢头怂了,立马跪地认错。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大人,我错了!”
“我这就去陆家,亲自把人带回来!”
李大人震怒,“我有没有说过,陆三金涉嫌杀人灭口未遂,关他几天再审问是何人指派。”
“你把人放跑了。”
“即使把人带回来,他的证词还能信吗?”
人家该串供的串供。
哪怕串供的证词他不认账。
陆家也早就把人收买封口,让陆三金一力承担罪责。
“你这牢头不用做了,收拾东西走吧!”
“还有,两个擅离职守的狱卒也不用回来了!”
没有追究他们贪腐失职,已经是他仁慈。
不是他不想追究,而是整个衙门谁也不干净。
他怕他收拾了牢头,莫捕头他们物伤其类,惺惺相惜,联合起来对他不利。
如今这样,只是撤职,其他人才会心存侥幸。
他得一个个收拾。
不能急。
人手还是不足啊!
牢头错愕。
他家几代人,代代相传的铁饭碗。
怎么可能他说撤就撤?
都要把他撤职了,牢头也不再装孙子。
爬起来威胁李大人。
他眯着一双阴险狡诈的绿豆眼,“大人,您可想好了,要是撤了我,您会不会出些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证!”
李大人气结。
能让他威胁吗?
当即让手下,把他腿打折,扔进牢里。
至于后果。
他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对付他!
他还让人,敲锣打鼓,沿街走巷,告知民众,牢头收受贿赂,把牢里的嫌犯通通放跑。
让大家这段时间,注意安全。
另,衙门有意聘请新的牢头,狱卒,希望身手不凡的有能之士,踊跃报名。
李大人想着,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就不信。
整个石城县是铁板一块,会为了一个以权谋私的牢头,合起来反了他。
事实证明。
牢头他份量不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陆家倒是想,联合牢头的家族,搞事。
苦于师出无名啊。
再则,此事的起因是,牢头放跑了陆家小厮所致。
陆家不占理,夹起尾巴做人还来不及。
过了好几日,牢头的家人才得知事情起末。
找上了陆家要说法。
陆家只好给了一大笔钱,打发他们。
牢头的族人也去衙门闹过,既然要换牢头应当优先从他们的人里选!
李大人答应,城里有意竞选牢头的百姓也不同意啊!
李大人差人搭了个擂台,以武选拨。
并问林策借了听风,又请了庄若水压阵。
期间,他遭遇了几波刺杀。
有惊无险。
李大人心情大好,虽然最近几日刀光剑影,看着惊险。
他一一躲过后,就觉得,这些手段,不过如此。
衙门各部门的硕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没有沆瀣一气。
他不由得有点疑惑。
之前的自己,到底为啥会怕了他们?
对于他们的贪赃妄法,鱼肉百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大人是摸清了县衙势力不过尔尔,心中有底气。
加上他做了此方县令后,托闺女的福,在民间也有了些声望。
自然不惧县里的强权。
他将代表百姓,带领百姓,推翻以前镇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
当然,以前的县令做不到,是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