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绾轻轻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高台之上的宝座。
那里,云澈端坐其上,一直紧闭双目,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
司瑶的舞蹈曼妙动人,然而云澈却仿佛置身事外,丝毫不为所动,竟能在这等美色面前坐怀不乱,专注于自己的冥想。
许绾心中微动,忍不住轻声唤道:“师尊。”
就在这一刹那,云澈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接投向下方的许绾。
许绾心中一惊,迅速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而她身边的玄清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跟着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时,云澈用传音入密对玄清说道:“玄清,离绾儿远点。”
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玄清闻言,脸色微变,却也只能默默点头。
只见玄清轻轻地挪动了下椅子,刻意与许绾拉开了些许距离。
许绾不由侧目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随后又转向高台上的云澈。
只见他优雅地端起茶杯,却迟迟未喝,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许绾心中顿时明了,定是云澈用了传音入密之法,警告玄清离她远点。
辰轩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修士,方才司瑶姑娘的舞蹈若是未能让诸位尽兴,
那么下面老夫便让霜月和帝尊为诸位再献上一场表演,如何?”
只见下方的修士们纷纷鼓掌叫好,气氛热烈至极。
云澈却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杯,侧目看向辰轩,说道:“我哪里会表演什么节目,还是让霜月一人表演吧。”
这时,站在云澈身边的霜月微微倾身,看向云澈,柔声问道:“帝尊想看什么节目呢?”
云澈揉了揉脑袋,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他迅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辰轩和霜月这两个狡猾的家伙给算计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对霜月说道:“霜月,你随意吧。”
霜月的面容如同寒月般清冷而平静,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回应道:“那我便也来一段舞,还请帝尊抚琴配合,如何?”
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春日的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云澈一听,顿时觉得头疼欲裂,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怒眼圆睁,狠狠地瞪了霜月一眼。
然而,霜月只是报以更加温柔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云澈无从捉摸。
此时,云澈身边的辰轩手抚长须,神色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期许。
他微微颔首,对下方的修士们高声宣布:“下面,由霜月为诸位献上一舞,
而帝尊将亲自抚琴伴奏,大家说可好?”
下方修士们闻言,纷纷激情澎湃,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响彻大殿。
云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与无奈。
他沉声道:“我忙着修炼,没空陪你们玩这些。”
然而,辰轩却已经落座,轻轻推了云澈一下。
“话老夫已经放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不上台,岂不是不给老夫面子?”
辰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与调侃,让云澈更加无奈。
此时,下方的许绾紧握着手中的金灵石,贪婪地吸取着其中的灵力。
她闭目凝神,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浓郁的灵力之中。
她用传音入密对云澈说道:“师尊,你抚琴吧,我不介意的。”
云澈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下方的许绾,眼神中满是歉意与温柔。
他用传音入密回道:“绾儿,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辰轩的催促声打断。
云澈抬首间,目光所及之处,霜月已亭亭玉立于舞台中央,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云澈随即从高台宝座起身,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霜月的身旁。
霜月对着云澈,微微欠身,那姿态优雅至极,她轻声说道:“还请帝尊配合。”
云澈轻轻闭目,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行。”
言罢,他席地而坐,双腿在红地毯覆盖的舞台上盘起。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腿上竟神奇地出现了一架古琴。
他深情地看着古琴,叹道:“许久未碰这琴了。”
随后,他灵巧的手指开始拨动着琴弦,而霜月则随着那悠扬的琴声翩翩起舞。
下方的修士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丝声响打扰了二人的雅兴。
霜月扭动着腰肢,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那舞姿太过迷人,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伴随着云澈悠扬的琴声,霜月脚尖轻触舞台。
随后,她腾空而起,身体在高空中优雅地旋转着,周身环绕着一圈桃花瓣,宛如仙子降临。
这些桃花瓣形成了一个法阵,保护着她,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当她的身体再次落在舞台上时,双手缓缓展开,那桃花纷纷落下,如同粉色的雨。
她俯身含住了一片花瓣,那动作既优雅又带着一丝诱惑。
随后,她舞步翩翩,轻盈地来到云澈身边,在他的周身走动着,仿佛在用舞步诉说着什么。
只见她将含在口中的花瓣轻轻吞掉,用手勾起了云澈的发链,眼神中充满了挑逗。
下方,许绾见状,握紧手中的金灵石,心中暗骂:好一朵白莲花,真是会装模作样。
舞台上,云澈心中怒火中烧,瞬间停止了抚琴,怒发冲冠,金冠和发链掉在了舞台上。
墨发直接披散下来,强大的力量震得霜月飞出了舞台,只见她趴在地上。
下方修士见状,脸色大变。
高台上,辰轩立即起身,神色凝重地望着这一切。
云澈腿上的古琴消失不见,他起身站定,看向四周的修士,解释道:“身体不适,本尊去也。”
只见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舞台上。
下方的修士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帝尊怎么走了?”
“可不是嘛,帝尊都走了,我们还表演给谁看呢?”
“哎,看来帝尊并不喜欢无极宗的宗主啊,否则怎会如此匆匆离去?”
各种猜测声此起彼伏。
趴在地上的霜月优雅起身,身形一闪,便来到舞台,蹲了下来,捡起云澈的金冠和两条发链。
随后,优雅的站了起来,神色异常平静。
她缓缓开口,解释道:“帝尊遭受天罚后,身体一直未能恢复。
他的身上无端生长出龙鳞,痛苦不堪。
幸而我及时发现,用针灸之术控制住了病情。
这一个月以来,他以神识炼丹,都是我给他输入灵力,才勉强炼成了丹药。
他此刻身体极度虚弱,需要静养,所以才会提前离开。”